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1页

      他从来不曾想过,慕容筵可以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恋?
    他觉着心下更难受了,先前那刺痛的感觉仿佛被放大了,压得他眼尾都透着水气。
    “奋不顾身,可真叫人羡慕。”李薄倾冷冷地垂下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了就可以要求师尊酱酱酿酿了(不是)
    第18章 灵器初现
    宁既微红着眼,敛下的目光只见李薄倾云靴近在咫尺之遥。
    那云靴一半透明之态,青衣下摆随风而动,缭缭风光。
    如果……
    这便是末路的话……
    宁既微凝了视线,目光落在慕容筵昏迷的侧脸上。
    鲜血顺着慕容筵的背部不断地往下流淌,染红了宁既微身上的白衣。
    白衣广袖沾了血,恍若谪仙掉入了万丈红尘之中。
    那一瞬,宁既微心下冒出了一个极为可怖的念头:他想要杀了李薄倾,不管用任何方法!
    他被那念头驱使,好似已不是他自己了,而是来自万人尸海的地狱,为了一己私欲而手握宽刀的恶魔。
    他兀的抬起了双眸。
    他周身的灵力忽然以极快的速度聚集了起来,那灵力尽数聚集在他心口,凝成一个虚虚实实的,遮掩着的轮廓。
    “那是……”李薄倾被宁既微突然召集的灵力阻挡了片刻,待看清时,只瞧见宁既微轻柔地将慕容筵放在一旁。
    宁既微站起了身,心口的灵力翻涌,在叫嚣着自他心口处扯出一道纯金色的,极细的灵力分支。
    身中剧毒,灵力无法凝聚,任宁既微是宗师也不可能在片刻便召集出如此纯澈的灵力,除非……
    李薄倾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那是内丹之力!
    宁既微眼中一片血红,他掌心相对缓缓拉开,由着那道纯金色的灵力分支在他掌心游窜,最后化形成一把通体乌黑的古琴。
    这古琴唤作池夭,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灵器。
    只是听闻这池夭来自上界,是以凡尘修仙者对此等灵器的召唤力度不够,若要使用此等上界之物,需得以本源灵力为辅,才能发挥池夭作用的十之一二。
    而所谓的本源灵力,对修仙者而言,最靠近本源的自然是内丹,那本源灵力,便只能是内丹之力。
    内丹是修行的基础,每消耗一次内丹之力,便是在减弱内丹的防御,而内丹越薄弱,则日后修行可塑性越低,长此以往,便再无修为增长的可能。
    对拥有池夭的宁既微来说,每召唤一次池夭便要消耗内丹之力,这是以修行为代价在召唤灵器,几乎没有人会愿意这样做,宁既微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自他得到池夭的那一日起,他便从未使用过这把灵器。
    而今,是他第一次使用池夭。
    “堂堂宁宗师,竟为了自己的弟子,甘愿消耗内丹之力?”李薄倾死死地盯着宁既微掌心的池夭,他面上神情极为复杂,隐约透出一丝哀色。
    宁既微将池夭往半空中一挥,那灵器瞬时变大了许多,俨然是一把正常尺寸的古琴了。
    宁既微垂下视线,单手按在琴弦上,灵力波动,“以你祭琴,你该感到荣幸。”
    那声音很冷,而比他声音更冷的,便是池夭那随之而来的琴音。
    一寸相思尽断,千古佳唱成绝响。
    “轰”的一声,李薄倾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击飞,撞到了树木上,但树木却难以承受那力道,于是乎,一片的树木皆被拦腰折断。
    李薄倾最终停下来时,已是在离宁既微很远的地方了。
    李薄倾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他低低咳了一声,看向宁既微的眼神竟是平静了下来。
    他其实一早便是强弩之末,多年来受修仙门派追杀,他躲在此地不过为休养生息。
    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修仙者闯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才对慕容筵和宁既微起了杀心。
    但要杀一代宗师谈何容易,一击被慕容筵所挡,现下连那毒都不能再束缚宁既微半分。
    他所谓的恢复实力本就是短暂的,毕竟陈年旧伤哪有那么简单便能恢复成原有的状态,不过是在他所建造的空间之中,营造出灵力恢复的假象罢了。
    一旦失手,那他便再没有击败宁既微的可能了。
    李薄倾的身形愈发透明,连那青衣都快隐入了虚空之中。
    他眼睁睁地看着宁既微走近,池夭在半空中悬着,宁既微指尖轻触,那琴音再次响起。
    两寸悲喜无泪,别姬空余此生恨。
    只不过……到底还是不甘心吧?李薄倾像是想到了什么,兀自轻笑出声。
    那双满是风情的眉眼弯了起来,无端便有几分凄苦。
    但最终,他从容地闭上了双眼。
    “等等。”
    【警告!副本有外人闯入,副本进度结束倒计时暂停。】
    系统的提示音与一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宁既微看向了来人。
    那人一身素色长衫,只是模样不复年轻,较之宁既微印象中的万颐酌要苍老了许多。
    “你要阻我?”宁既微指尖要落不落地搭在池夭上,他收回了池夭的第二击,但若万颐酌此刻回答“是”,那他便不能保证,池夭不会对万颐酌出手了。
    “并非如此。”万颐酌温和地向宁既微行了一礼,又道:“宁宗师,容我与他叙叙话,此后,你要杀要剐,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