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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嘴角微抽,你一顿造进一只鸡一只鸭,能尝出个什么味?
吱嘎——殿门被推开,小顺子小跑进来,“陛下,首辅大人求见。”
罗成?他来干嘛?
“不见,没瞧着阿彻给朕讲课吗?”
那人,看着就晦气。
小顺子刚要退下,却被萧彻叫住,
“罗大人跑这一趟也不容易,陛下总得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吧。”
万一,会有什么新奇的发现呢。
楚晏不喜罗成,但还是迁就着萧彻,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罗成顶着烈阳站在外头,上次是被小皇帝急召,这次是被长公主叫来。
合着这俩姐弟,就是不想让他睡个午觉?
“老臣叩见陛下万安。”
罗成虽权倾朝野,但面北为臣,君臣礼仪不可废。
懒散地打了个呵欠,楚晏食指支棱起脑袋,等罗成将叩拜礼行完,这才如梦大醒。
“哎呀,朕都说了,阁老不必如此行大礼,快起来。”
急忙跑下来扶人,楚晏说得那是叫言辞恳切。
罗成:你扶人的动作要是再快点,我可能就信了。
“君为臣纲,乃是天道,臣不可不循。”
罗成不动声色地将楚晏推开,这厮还不知道憋什么坏呢。
楚晏:那什么时候把大权交上来?
两人打着太极,一副君臣和乐的模样,看得萧彻直闹心,努力将话题拉回,“罗大人午时来此,想必是有什么要事与陛下商议吧。”
哎呀,光顾着跟楚晏耍嘴皮了,倒把正事给忘了。
“下月是老臣嫡孙的满月酒,这次来是给陛下送请帖的。”
也不知道长公主抽什么疯,让自己给楚晏送拜帖,他们之间关系很好吗?
萧彻一愣,给皇帝送请帖,罗成是嫌自己还不够树大招风?
转手接过请帖,楚晏笑得虚伪,
“上次阁老六十大寿朕没赶上,这次喜事,朕一定要去凑凑热闹。”
说到最后,楚晏有几分咬牙切齿,真当他这皇帝是吉祥物了?
“老臣必定携全府上下,恭候陛下莅临。”
直到走出太极殿,罗成心头还是发虚,正午的太阳照下来,汗珠含在额角。
估计他是天下第一个敢给皇帝送请帖的人了。
臣子喜事,皇帝莅临,那是荣耀与恩赐,如果反过来,那就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了。
“阿彻怎么看?”
食指夹着大红烫金帖子,楚晏眯起双眼。
那老不死的,胆子还挺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总没胆子弄出个鸿门宴。”
极大可能,这是罗成背后之人的授意。
凭天机阁给出的信息,萧彻认为,这不像罗成能做出的事。
楚晏冷哼一声,心情极差,
“就算是鸿门宴,朕也要给他搅黄了。”
在前朝添堵不够,下朝还要继续,这罗成,当真惹人嫌。
见楚晏神色不佳,小顺子扛起为君分忧的大旗,端了个漆盘回来。
“这是鄞州上贡的蜜瓜,还有青提,可甜了,陛下快尝尝。”
一巴掌拍在小顺子脑袋上,楚晏还没从罗成的挑衅缓过来,“甜什么甜,你吃过了?”
“奴、奴才哪有私挪皇贡的胆子啊。”
小顺子都快哭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陛下,顺公公也是一片好心。”
接过漆盘,萧彻递到楚晏面前。
咬了口青提,甜得楚晏直眯眼睛,好似那舒服到极致的猫儿。
“阿彻给的就是甜。”
小顺子: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敢情萧大人给您喂块黄连,您也笑着喊甜?
双标可不要玩得太溜,容易翻车的。
从太极殿出来的小顺子,抹了把汗,可这动作落在他人眼中,可就越传越离谱。
凤栖殿偏殿,药香浓郁,这一块块的淤青,看得石瑛心疼。
“襄荷姐姐平日做活也要当心些,姑娘家可留不得这些青。”
指尖划过精致锁骨,留下药膏的清香。
若不是自己上药时意外被石瑛看到,襄荷也没发觉,凤栖宫还有这般贴心的可人儿。
“今日麻烦你了。”
襄荷揽起衣领,真诚道谢。
见她要走,石瑛慌忙扯住她的衣袖。
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时间,她想跟襄荷多亲近些。
“上次襄荷姐姐让我多留意太极殿,方才我听说,陛下好像把顺公公训哭了。”
训哭了?陛下这么残暴吗?
将石瑛散落的发丝别入耳后,襄荷动作温柔,“我知道了,殿下快要用晚膳,我得去前殿伺候了。”
敛去眼底的落寞,石瑛低咬唇瓣,悻悻松手。
看着襄荷离开的背影,石瑛陷入疑惑,那些淤青并非是因做重活落下的。
再者,襄荷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哪会有什么重活?
第19章 赴关
凤栖殿宽大的圆桌上,膳食琳琅满目,正东方坐着位美人,眼波流转。
襄荷麻利地替楚玉布菜,手腕上下摆动,倾泻袅袅药香。
“玉肌膏的味道。”
楚玉拾筷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襄荷。
劣质药膏,香味刺鼻些,不像是襄荷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