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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令狐情说了句:“钟老板情深意重,自是比某些人追名逐利好得多了。”
    钟岐云恭敬应声:“我这人亦无甚所求,只求一人。”
    “只求一人,好,真好,家财万贯亦不忘心中所爱,如此有情有义的商贾才是国中典范。”
    谭元雍听到这里,才又开口问道:“那......就不知钟老板所求何人了?”
    话说完,谭元雍便瞧见钟岐云微微侧目望向旁侧的谢问渊,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喜悦和未曾遮掩的喜爱,然后在谢问渊似有所觉亦瞧向钟岐云时,钟岐云笑道:
    “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第195章
    听得钟岐云的话,谭元雍挂上一副笑面问道:“哦?就不知这天下最好之人姓甚名谁?不知钟老板可否与朕说道说道?”
    “这......眼下不好说......”
    “怎么?莫不是此人已然婚配?如若这般,朕即便是皇帝,亦不好做那般拆散佳偶之人了。”
    钟岐云垂首缓缓摇头,笑道:“自然未曾婚配,亦同我两情相悦,眼下不好于圣上说出口,只是小民想到我心中那人家中只怕并不认同......”
    “哈哈哈,如今钟老板这般身份,这国中还有谁家敢瞧不得你的不成?即便有,有朕保媒,那人家中自然会应下的。”
    “圣上说的是,有您赐婚自是天大的喜事。只不过,眼下我从未与他家人提起这事,亦未好好去求见他的父母,如此先斩后奏要了圣旨赐婚,只怕留给他亲人的只有惊和恼,这样不尊不敬的事,我自然做不得。小民在这处,只是是想要问圣上要一个承诺。”
    “什么?”
    “改日我见得心中那人的家人,得其认同后,就求请圣上下旨赐婚我二人,叫天下人莫敢多说多论一句。”
    谭元雍目光沉沉地看着殿中的钟岐云,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了去,许久,他似叹息一般开口应道:“朕,便应你。”
    钟岐云听了,叩拜行礼道:“小民谢圣上隆恩!”
    不是不想早日定下婚事,钟岐云心里亦是想要早日光明正大的与谢问渊在一起,在回京的路途中,他就想到要向谭元雍索要些什么了。但思量许久到底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口他想要的就是谢问渊,只是要下了谭元雍一个承诺。
    毕竟在大晸,男子与男子之事本就世俗不容,更别说是成亲一事了。
    虽说他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怎么想,以谢问渊与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旁人就算心中有偏见,那也是不敢说出口的,但是他不在意,但也需看看场合,眼下是皇帝代表国中上下万万千千的百姓来奖赏西北大军的时候,是谭元雍替天下人谢过谢问渊等将士的时候。为国征战、为民请命,谢问渊受得当今天子、殿中大臣、殿外
    万千敲锣打鼓共庆得胜的百姓的敬重、感谢。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让这婚事炸了天下的锅,分了旁人的心思去,他要让这天下人好好的谢过谢问渊。
    当然还有一点,毕竟是男子与男子间的婚事,就算他再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但有些事儿还是要顾及的。
    与谢问渊成亲,与谢问渊共度余生每个日夜,这是他钟岐云夙夜兴盼的,但却并不代表谢家会乐见这门亲事。
    封赏礼后,文武百官暂回各自府上更换朝服,落日时再行入宫出席皇帝亲设的接风宴。
    “这般说,若是老将军不应,你便不同我成亲了?”
    丞相府上,谢问渊换下朝服时且才过午时,距入宫还有几个时辰,穿上薄衫衣袍,他瞧着一侧张罗着午时饭菜的钟岐云问道。
    让侍从将饭菜摆上桌,钟岐云转身望着欢好衣服走出屏风的谢问渊,应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谢问渊跟前,拉住谢问渊的手,笑道:“不管谢老将军应或是不应,我都要与你成亲的,你也应了我这个亲事不是吗?”
    “既如此,怎地在殿上那般说?”任钟岐云拉着他一同走到桌前坐下,谢问渊瞧着钟岐云,缓缓问道。
    给谢问渊添了一碗米饭,又夹了好些他喜欢的菜,钟岐云才说道:“在殿中说的我心下也确实这般想,我心知你心下是敬重老将军的,敬他舍身为国,敬他为天下的无私。我心中爱你,正是如此,我更是要尊你家人,若是要了圣旨拿去丢给大将军,这不单是对长辈的不敬,更是对你的不敬......而且今日是天下欢庆大军得胜的日子,并不适合提及此事。”
    谢问渊望着钟岐云,眼中带着浅浅笑意,心下亦泛起丝丝暖意。
    夜里的接风宴摆设在宫中群南园,觥筹交错、丝竹声声、美姬起舞,大败回鹘大获全胜着实是一件人人皆喜之事,更加之谭元雍在今日封赏礼后与谢丞相之间少了那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谭元雍亦自然的与谢问渊提到近日国中一些大事,难得的和睦,这一场宴席百官群臣自然就喝得尽兴、亦说得尽兴。
    钟岐云与谢问渊不在一处,
    坐的位置离得颇远,但借着道贺敬酒的由头,硬是走到了谢问渊那处与谢问渊“闲谈”了足足半个时辰,或是回应西北惊险、或是大谈大晸广袤天地、或是说及海商往后的詹势.......让不少想要敬酒借机攀扯的官员都没了机会。
    而坐在高位的盛宁皇帝偶尔听得亦开口说上那么几句,看着兴致颇高,反常地多饮下不少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