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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朏蹙眉:“那还能怎地办!”
“几位将军不善山林征战,但山战正好是有位将军的长处。”谢问渊一笑,“来丠城之前,圣上已下旨调
遣西南守将韦鹤楮将军赶赴西北,想来不日便能抵达丠城大营。”
谢问灼笑了起来,“塔廓尔躲到山中反倒是天助大晸了。”
二月初五,韦鹤楮领西南二万兵士赶赴西北,在了解商定之计策后,他当夜让随行副将领兵二十夜探嘉和。
二月初八,韦鹤楮领西南士兵二万,西北军三万夜袭驻扎嘉和城山中的慎度军兵。
山地之战,韦鹤楮将慎度军兵围困于山中以点击面。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以全然不同于平原战场的方式打得塔廓尔气恼非常又无计可施,逃无可逃。
此间,回鹘知晓西北大军计策,疯狂攻击丠城,蒋虎品白兰等人按谢问渊之计策,假装不敌连连退守云青,而吴朏、章洪领军悄然埋伏于丠城西河之滨。
三月初七,被困于山中近月的慎度执掌不住降服,韦鹤楮收俘三万。
五万军兵大败十万慎度军,军心大振。
三月十六,回鹘攻入云青城时,身体已康复许多的谢问灼领数万兵士夜渡寒水,直达云青,将回鹘十三万大军困在云青城,刹时数万箭矢如雨般从天而落。
此一战,西北军大获全胜。军中一夜商议之后,采谢问渊之计,乘胜追击,收回被侵占的八座城池,直将回鹘大军逼退至博拉伊城。
只是博拉伊一战时,回鹘王叶赫喆领兵十万,从回鹘都城杀往博拉伊。
叶赫喆行军诡谲又凶猛非常,提到冲到战前与谢问灼、蒋虎品直接对阵。
人相喧嚷、战马嘶鸣。时隔两年再次于战场与叶赫喆对阵的谢问灼杀红了眼,蒋虎品不敌败下之后,他驾马而上,数十回合的交手,身上早已染血的他提长qiang就要刺穿叶赫喆战甲时,那叶赫喆却是勾唇邪笑,出人意料地跳下战马......
近处的蒋虎品双目圆睁,捂住腰上刀伤,直冲而上,在叶赫喆的刀就要砍到谢问灼脖颈时,他一把将谢问灼往马下拽了去,叶赫喆的刀落下,却还是砍到了谢问灼右臂上。
护卫的将士冲上来后,蒋虎品让人护着谢问灼退后,他厉声喊道:“撤退!!”
三月二十九
,昏迷了的大将军谢问灼满身是血被送往博拉伊城北大军营中。
两军再度呈对峙之势。
谢问灼醒来已经四月初一了,营帐中除了给他换了伤药的军医外,还有谢问渊、吴朏、白兰、甄先轲。
彼时一醒,听得叶赫喆安然无恙,两军之势时,他拖着病体挣扎着爬起,“前几月的胜势得来不易,不能就这般废了!回鹘人不能给他喘息的时机!我还能再战!”
谢问渊见状蹙眉:“再战?你腿上、腰间、手臂处处是伤,军医说那刀若再重一分,你这手就断在战场上了。”
“那还能如何?蒋将军腰上重伤如今不知情形如何,韦、吴二位将军亦是身有伤处,我是大将军,我若此时不站起,谁来?!只要想到那叶赫喆还在,我便寝食难安!”谢问灼瞪着一双红了的眼,他撑着站了起来,拖着病腿就走到兵器架旁用尚且完好的左手取下了谢家世代相传的长qiang。
吴朏亦是在战时伤到了背部,他见着亦不忍地想要上前阻拦,却哪知谢问渊先他一步,走到了谢问灼跟前。
只听得谢问渊冷冷说道:“你这般模样还想再战?”
说着,谢问渊忽而出手握住谢问灼手上的长qiang,谢问灼见状,猛地握紧长qiang就要格挡躲闪,但还不待谢问灼动作,谢问渊手腕一翻,转瞬间谢问灼手上的枪就落在了谢问渊手中。
谢问渊垂眸望向惊诧地望着他的谢问灼,淡淡道:“就这本事,你还敢在战场上与叶赫喆过招?”
话音落下,他单手拿着长qiang,没有一点留情的挥了出去,长qiang重重地打在了谢问灼腿弯上。
吴朏、甄先轲尚且来不及从谢问渊这般轻松从谢问灼手中夺取兵器的事实中回神,谢问灼就因为吃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谢问渊他望着傻愣愣看着他的谢问灼,眉头微微一皱,再次开口:“你还想战甚么?拿甚去战?”
谢问灼眼眶蓦地红了,他高声道:“不然还能怎地办?!我只要见着那叶赫喆就想起两年前他在我跟前用刀
剑刺穿大将军胸口的事!只要看到他我就忘不掉张盘将军碎裂的shi骨!谢家的人不战,谁战!”
白兰见这情形,随即低声与两位亦愣了神的大人低声说了几句,而后才与吴朏、甄先轲先离了帐。
谢问渊见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才俯身将他扶起送到了床前坐着。
他看着跟前不过还未至二十的谢问灼,虽和小时不太像了,但到底还有些少年模样,他微微一笑道:“还有我。”
谢问灼蓦地抬头看向谢问渊,刹时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忽而记起幼时谢成在外皆是谢问渊亲自教他武艺,谢问渊亦虽是严厉得紧,但却也很是顾及他,他其实很喜欢跟着这个武艺高强的兄长。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谢问渊就离了府,忽而就没了联系,直到再见时他就似陌生外人,没了言语。
谢问灼哑声泣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