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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谢问渊唇角微勾。从商的,能够成为大贾之人,从来都不会是完完全全的所谓‘正人君子’。
钟岐云虽心中有义,但亦不是专司走正道之大善人,无论对人或是对事,他明白何为‘黑’、何为‘白’,能为了目的左右游走并加以利用,八面玲珑。
但唯独对他谢问渊,独独留下一份洁净似雪、不掺杂一分一毫杂质的感情。
干净地让人欢喜、雀跃,深情地让他心动、心痛。
世上怎会有这般的人?
谢问渊瞧着眉头紧蹙,心下忌惮的钟岐云。而为何这样的钟岐云就让他给遇到了?
想到昨日守在政事堂门前送月饼的钟岐云,想到白日不看美人反倒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的钟岐云。
谢问渊笑着往前一步,再一次地吻了吻双目圆睁惊诧不已的人。
退开之后,他轻声道:“我确实是谢问渊无疑,你倒也可以放心,不过......凤髓香虽是厉害,但也不至于需得那般......我让人替你备了些缓解的汤药和冰凉的药水冲洗,你自己......”说着,谢问渊顿了顿,而后才慢慢道:“你自己纾解一番便可。”
事已想明,虽说他并不抵触与钟岐云亲近,但是,他心下却十分明白,此处并不是一个适合亲近的地方,想到如今的局势、楚楼上下暗藏的耳目......
谢问渊目光微沉,
只怕方才见着他寻钟岐云、瞧出端倪的人,也需得料理明白才是......
这般想着,谢问渊瞧了瞧依旧没有动作的钟岐云,笑了一声,转身欲走。
只是他走了不过两步,方才还呆愣着的人却忽而奔了上来,将他狠狠搂抱住,理智已然崩塌的人,死死地搂住他的腰,粗重而炙热的呼吸从背后传来。谢问渊一怔,还未回神,不过须臾,吻,就那般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鼻尖轻轻的蹭动,唇齿在面颊、耳畔、脖颈的流连,钟岐云she尖所过之处带来的麻yang、颤栗让谢问渊呼吸蓦地乱了一分。
“钟岐云......”想要止住脖颈处传来的酥麻,他抬手想要推开埋首于他颈间、咬着他颈侧的钟岐云,却哪知将他紧抱的钟岐云顺势吻上了他的掌心。
随着亲吻落下的还有一声满含情yu的沙哑声响:“问渊......让我亲亲,就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只是他问出了口,却未等谢问渊应好或是不好,他挪到谢问渊跟前,左手搂着谢问渊的腰与他紧紧相贴,右手指尖缓缓挑动着谢问渊的发丝,任由发丝从指尖滑落。
他着迷地凝视着眼前的谢问渊,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上了谢问渊的额头、眉眼、鼻尖......
最后的最后,他轻笑着喊了句:“我的谢大人啊......”话音落下,他对着觊觎已久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
理智已不知飘散何处的钟岐云,似乎听到一声轻叹,而后他察觉到紧拥之人的放任,钟岐云眼睛一红,急切地撬开了怀抱之人的唇齿,she尖纠缠到一处时,那柔软又私密的触感让他心跳如雷、血脉贲张,手悄无声息又没有章法的胡乱动作着。
吻,是个容易让人沉溺其中的东西。
炙热的亲吻呼啸着来势汹汹地冲击着理智,与钟岐云纠缠到一处的谢问渊,感觉得到钟岐云紧贴那处的躁动,他眼眸中已没了往日的淡然,一丝丝情re开始在眼中蔓延,钟岐云的唇she似乎在散发着难言的高热,这热度透过纠缠的she尖一点点传了过来,沉浸在炙烫地的亲吻中,谢问渊眼睛眯了起来,抬起手揽住了钟岐云的脖颈,让这两厢情愿的亲吻更是顺畅。
那是两人都从未有过的缠绵......
半搂半抱间,不知是谁先动了,待再次回神时,两人
已然倒在卧间绵软的床铺之上。
钟岐云悬在谢问渊上方,颤抖着手意预解开shen下心上人繁复的衣服时,门蓦然间被敲响了。
门外白兰出声道:“大人,沐浴的药水的药水已经备好。”
唇齿相依,钟岐云似未曾听见般还欲动作,谢问渊却是先回了神。
抓住钟岐云的手,侧过头避开了缠绵许久的吻,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平息下已经混乱的呼吸。
微微喘道:“钟岐云......你先让开......”
只是他说的话钟岐云却是不想去听的,更甚至被躲开又被制住了动作的钟岐云不耐地又追着想要吻上来。
谢问渊没有办法,只能用劲将钟岐云掀开,只是掀开不过须臾,他且才起身,招惹上的牛皮糖又赶着搂住了他。
谢问渊无奈,只能道:“我知道你听得见,你冷静些......你不是曾说要待你与心中之人比肩之时再向他表明心迹吗?怎地,这诺言现下就做不得数了?”
果然这话一出口,搂着他的人动作蓦然一僵。
他微微推开眉目纠结,忍得满头汗水的钟岐云,谢问渊心下好笑,但又有些暖意划过。
未再与钟岐云多说,他略微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仪表,便出声让白兰将水和汤药送进了屋。
白兰送了东西进来,就退下了,两碗解燥的汤药喝下,泡进凉水中缓了些许燥热,恢复不少神智的钟岐云,再抬头却未再瞧见谢问渊。
谢问渊不知何时离开了屋子。
此刻这偌大的房里除他之外就没了旁人,让钟岐云有些怔忪,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谢问渊有来,但他只是送了汤药和沐浴的药用凉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