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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你无需担忧,魏和朝如今动我不得。工部事宜我信于大人,你从心行事、问心无愧便好,剩下之事我自会想办法。”
    于连桥听罢,目光含泪,深深朝谢问渊鞠了一躬,久久才低声说了一句:“我愿大人鹏程万里锦山河。”
    钟岐云不是不想去京兆,而是错过了时机。
    杭州城。五月初十五,
    “什么?京兆城的乘风驿初六就已开张剪彩了?”
    “是啊。”刘望才眉开眼笑:“还真是让东家说对了,这圣旨还没来,奖赏尚未下,京兆府衙在听到圣上对咱们船队的赞赏当日,便亲自去见了
    在京兆城理事的王管事,当天午后,办理半年多来都未曾下的信印就送到了铺子里。”
    “然后他就择了个吉日开张剪彩了?”钟岐云面色复杂。
    “对啊!”刘望才未曾瞧出钟岐云神色不对,继续眉飞色舞道:“我方才听来人报啊,在圣上圣旨送下之后,城中热议纷纷,王管事见机连夜让人准备开张剪彩所有的物件,初六那日来往的百姓、商户络绎不绝,可谓是盛况空前啊!”
    “......”钟岐云闭了闭眼,虽说除了刚开始在江南几州府建乘风驿外,其余地方他都未曾亲自去参加个剪彩,虽说如今这种小事也无需他亲自过去,全由当地管事张罗就好,但......
    钟岐云笑望着刘望才,道:“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去感受一下这难得地‘盛况空前’啊。”
    钟岐云说了这话,刘望才才隐隐觉出他话里的郁闷,连道:“钟哥,可是王管事做的有何不妥?”
    “没有,他做得很好。”钟岐云摇头,自然是没有的,要是纯粹站在管事的角度,王管事遵章行事,又选择圣旨下时作为开张时日,可以说,不单没有做得不好,而且还是极好的,王城这人能审时度势、机敏灵便,当初便是因此才让他去的京兆城。
    刘望才望着钟岐云,试探着说道:“这种圣旨刚下全城热议的机遇可是难得,王管事亦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吧,钟哥你不也说过,这种小事不必报你,管事自行处理事后送个信息让你知道便可吗?”
    钟岐云点了点头。
    是啊,我是说过,钟岐云面无表情地想。
    “而且京兆城路途遥远,来回一次光是陆上奔波的日子都需得一月,你这段时日又忙得分shen无暇......钟哥,这事你可不能怨王城。”
    钟岐云摆了摆手,“没有,我并非责备他,他确实做得很好。”刘望才说的没错,他确实忙得过头,虽说他心头确实想要借机到京兆,然后见见那人,但......错过了四月,现下再去已是不可能,因为船队与以胡家为首的联合商队争斗即将白热,他不可能这个时候再去京兆。更何况,雨季就要来了。
    钟岐云想了想,道:“待会儿我写封祝贺的书信你让人送到京兆乘风驿,你再备些有吉祥之意的东
    西一道送去,祝京兆乘风驿开张大吉。”
    “好。”刘望才说着,忽而又想起一事,连向钟岐云谏言献策,“对了对了,钟哥,我忽然想到一事,王管事信中提到北方年末天气反常,几乎所有人家都没能存冰,甚至皇宫内也是少极了,而今年夏日又比往年热上许多,他预备在乘风阁内设立凉饮一角招揽顾客,说是能否从咱们这边弄些冰块去过。”
    “没有存冰?”钟岐云眨了眨眼,忽而有些出神。
    “对!”刘望才点头,又急忙道:“其实我想啊,既然圣上这般褒奖咱们,甚至将行河令送到了手,不若咱们乘这个机会顺流北上,给圣上送些冰和大晸难见的珍宝过去,我想着此时的冰块说不得比珍宝还来贵重!”
    钟岐云闻言眼睛蓦地放光,一巴掌拍在刘望才肩上:“刘望才,真是好主意啊!这是我这两月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刘望才摸了摸头,嘿嘿笑出了声。
    半个月后,京兆城内,夜深人静时,乘风驿的王管事带着自家东家的书信以及一张冰窖的地契,内心慌张、忐忑、不安且害怕地敲响了尚书省侍郎府的门。
    钟家船队打起价格战的第二月,被钟家抢走近海上生意胡家为与钟家打擂,亦主张大幅降低运资,但为时已晚。
    已获行江令与行河令的钟家船队如虎添翼,以沿海为弓弦,船队为箭,各处早已设立的乘风驿为据点,势如破竹,直达大江、长河沿岸二十余城,无人能挡。
    六月中,钱庄结算一年成利,不少倚靠钱庄兴建的船队银钱周转不灵,市场上又被钟家和胡家逼迫地无生意可做,甚至支付不起船工工钱,不到一月就已有部分小船商支撑不住,只能倒卖船队物资退离船运行业。
    七月,闷热了一月有余的江南,终于迎来晚到的梅雨天,江南船商的“冬季”。但这对已经广袤发展至国中各处的钟家来说,影响已然没有当年那么大了。
    数重压迫之下,江南近来发展不错的青鱼船队挣扎着支撑下去时,钟岐云亲自拜访船队东家,不过一下午的磋商,青鱼船队就已变作钟家船队一支。
    但这消息却被掩盖了下去,直到七月末,钟岐云大幅收购船队之
    事传到杭州城各处,胡言章才恍然,钟岐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拉拢商户,逼死其他船队。
    而是借机扩张势力,以最快捷有效的方式来挑选最好的船队。折腾数月的联合商队,反倒是给钟岐云挑选船队做了一件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