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0页

      说罢,便准备离开。
    钟岐云见状,想将人喊住,只是又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摆了摆手,说了句:“我送你出去吧。”
    钟岐云买的这个宅子原是杭州城上一任刺史的私宅,不算大,却也说得上精致,桥廊之上四处描绘了些清淡文雅的山水,看着十分雅致。
    两人走在桥廊上,谢问渊目光梭巡着这个宅子,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宅子?”
    “五月末吧,”钟岐云应声,“你离开杭州不久我便买了。”
    “我以为你这性格,应当会喜欢大宅子。”
    “一个人住,要多大啊,房间空了大半都没什么用处,谢兄,我......”
    只是钟岐云话还未说完,两人便已经走到了宅子大门前,谢问渊打断了他的话,“钟兄且回吧,不必再送。”
    “......”送人不过送了两分钟,话都没说两句,就将宅子走了个穿头,买了房子不过四五个月的钟岐云心头忽而生出‘这宅子确实是太小了’的想法。
    谢问渊有事,钟岐云也不再多留人,待人离开,他也并没在宅中多呆,又回了钱塘江口岸指挥装载事宜。
    三艘能容百人的大宝船分装了送往外邦丝绸成衣、烟花、张家的家具等物件,六艘大船装载了送往茂江朱家的丝绸。
    所有的事宜都安排妥当都已近夜深,钟岐云换下身上繁琐的衣物,穿上简单便装直接上了装载了烟花那艘船。烟花过于特殊,他实在不放心便亲自领航前行。
    隔日大早,裴家那边一百七十余人、张家四十个
    余人分别赶来来,因装载烟花的宝船杜绝一切明火,夜里也尽量少生火,钟岐云便将那些个公子少爷们安排在了另外两艘船上。
    等人都安排妥当后,日头已上正中,北风正盛,天蓝气清是个好日子。
    钟岐云下了船与何敏清孙管事等人又交代了些他离开后,大晸各处驿站运输的事宜。
    待各处管带都报来准备妥当的消息,钟岐云又回到了船上,如同往常出海一般站到了船头,朗声道:“起锚!杨帆——”
    宝船离岸,万千波涛,船工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看评论,为什么同船70天,大伙儿说出了同床70天的感觉(疑惑)
    第66章
    钟岐云所在的船因情况特殊,夜里仅在船头、尾、左、右各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以向另外的船警示,其余地方均按照钟岐云的要求,不许点上明火。
    离港两日,今年的冬风吹得早,十月中旬已经像往年的十一月中下旬那般清冷了。
    张枕风这人说来曾经也跟着船队行航了好几月,本想着这次过来应当无碍,哪晓得才过两天便又不行了,来阵大些的风摇摆了船体,他便吐得天昏地暗。
    望着瘫倒在甲板上冷得缩成一团的公子哥,钟岐云啧了一声:“那边船上好吃好喝供着你不去,反倒跟着来这艘?”
    张枕风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唉声叹气,“我原以为岐云兄你呆在这船是因为有乐子可寻,哪里曾想是这般光景。”
    “你都这般模样了,还是回去歇着吧,在这吹什么凉风。”
    张枕风摇了摇头:“那屋中也没比这里暖上什么,更甚至还有一股子□□味儿,再多呆几日,只怕我也要像你家刘掌柜这样,梦都怕底下烟花炸了开。”
    张枕风这话一说,钟云想到昨晚的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公子倒说的是。”刘望才也哈哈大笑起来,“您别说,昨夜我梦见烟花家中炸了,醒来时候闻见□□味儿时,我甚至还以为真的生了事儿呢。”
    这话一出,围在甲板上的二三十个船工也跟着应道:“可不知吗?昨夜我就是被刘掌柜那给吓醒的。”
    “是啊是啊,本来还睡得死沉呢,突然听到人大喊‘炸了炸了’,哪个不慌?”
    “哈哈哈哈哈,我听到□□的时候模模糊糊见着人影奔了出去,我那个心慌啊,裤衩也没穿,直接爬起来跟着跑了出去。”
    “你这痞子睡觉连个裤衩也不穿啊?直接遛鸟不成?!这儿又没小娘子,你露给谁看呢?哈?”
    “舒坦嘛。”
    “嘿,你昨儿个睡的哪一床褥子,今后老子可不想碰到。”
    那边叽叽喳喳一群大男人开起了黄腔,张枕风听了又叹了起来,“可怜啊可怜,岐云兄咱也就只能在这乌漆墨黑的夜里过过嘴瘾了,人家那边厢直接提‘刀’上阵。”
    张枕风说的正是那艘装满丝绸成
    衣的船,裴家那一行几乎都在那艘船上。
    说是裴家人,钟岐云见着却也不尽然,那一百七八的人中,至少百数之人都是习过武的,用江司承的话来说,都是做精兵强将的人物。
    想来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能人专保护那位谭元晋的吧。
    钟岐云倒也不意外,唯独意外的是,裴彦带来的人中居然有十来个容貌美丽各具特色的美人。
    当时登船时都是穿着男子的衣着,也没人仔细去查探,哪里知道等上路,昨日夜里装那艘宝船之上莺歌燕舞,传来丝竹声声,钟岐云才后知后觉,裴彦带了changji上船。
    “人家那边红烛暖帐,咱们这儿阴冷悲戚,还要时刻担忧这些烟火的‘安危’,”
    那边张枕风裹着被子了起来,朝船工讨要了一壶酒,喝了两口,望不远处的船上红烛满满,又啧啧几声:“真乃仲彦足下,勤处隐约,虽乘云行泥,栖宿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