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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可不知,起先打他,这哑子也不啃声啊......”男人思虑片刻道:“哎?头儿,我想起一事,我听我乡下的婆娘说过,她村中就有一痴儿有一日跌入水中碰到了头,等再醒来便不再痴傻了,莫不是这陈哑儿让咱们抽了一顿,反倒把这哑巴的毛病治好了?”
    “这样巧?”
    “人肯定是没绑错的,也许真就给他治好了,但好像还是个傻子。”
    “哼,管他是不是真好了,不论怎地也不能坏了刺史和县大人的事,要是泄露了,咱都得没命!”粗莽汉子哼道:“待会儿将他泼醒了,若是还那样没头没尾乱骂,管他傻不傻,把他舌头用火炭给烫了,看他还说不说得出一个字!”
    钟岐云不傻,但在听到刺史和县大人那个词时,脑袋就懵了,啥意思,这神经病还喜好玩cosplay?来角色扮演做一个酷吏?
    不对啊,听对话这两人似乎也不像头脑不清醒的样子啊。
    钟岐云有个不好的预感,特别是在察觉到自己这副身体比以前瘦弱太多、头发也长了许多时,脑袋嗡的一声炸响了。
    这个身体不是他的......
    钟岐云觉得他应当是在做梦。
    就连满身的疼痛都是梦境太过真实,自己内心加戏而已。
    哦,他想起来了,他昏迷前被醉酒的人闷了一脑袋的啤酒瓶,也许是此刻头疼导致的错觉。
    对的,就是这样。
    神思混乱间,钟岐云感觉头又更疼了,不知何时竟真的昏了过去。
    只是等他再次被泼醒,看清了四周的状况后,他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昏迷前那两狱卒的话,为保住自己的舌头和老命,钟岐云不得不装作那个陈哑儿,装傻又装哑,丢了半条命似的躺在那粪池一样的牢房里缩手缩脚,瑟瑟发抖。
    好歹几天后,那边狱卒试探了几次,发现他还是说不出话,还傻得厉害,这才松了劲儿。钟岐云这才得以喘息,亦从同个牢房的人口中摸清了些来龙去脉。
    他这原身,原本就是个又哑又傻的孤儿,父母早逝,亲戚更是不愿养着他这拖累,这陈哑儿流落街头讨生活很久了,落入狱中不过是倒霉做了别人替死鬼。
    仅因为他与县中犯事的大户,周家独子周有翎长得有几分相像。
    这周有翎虽生在大家,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无大家族之气魄,反倒学得佞邪无耻,仗着自己家世显赫,在锦川县中狂赌烂piao、横行霸道,县中众人畏惧这官商黑白皆有染的周家,多年来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周有翎常年欺男霸女成了习惯,这一遭不仅欺辱了县中一位吴老秀才两个知书达理的宝贝女儿,更是弄得那一双不过二八的待嫁女惨死。
    两条人命。
    老秀才痛不欲生,顶着周家和县令的压迫,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势必要让周有翎以命抵命。
    这事闹大了,自然传到了蜀州府刺史耳朵里,蜀州刺史命锦川县官彻查,这县官迫于上级压力拿下了周有翎,送到州府里审理,关押在这死囚牢狱中。就不知那个周家究竟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然能在这牢狱中狸猫换太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变成了这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陈哑儿。
    左右长得相像,还是个不能说话的,再将人打个半死,前些日子州府堂审时周有翎过个场被判了斩首之刑,过段时间,送刑场的就是这个陈哑儿了。
    说到底,蜀州府和那锦川县不过是蛇鼠一窝,要不是这般,又怎么可能这样简单换了人?
    钟岐云他从那几个狱友、还有狱卒的口中东拼西凑得知,这刑罚已经定在秋后,准确的说应该是九月初三,而现在才七月二十了。
    他没几个月的活头了。
    钟岐云觉得这个穿越不太对,人都是穿成什么皇帝、太子、王爷、天选之人,再不济穿越成个不受宠的大家庶子,然后逆袭成功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而他呢,别说什么权、钱、美人,上来就要命,还没有一点破题的提示。
    他自打来到这个连朝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一碗白饭不说,那天那顿鞭子,却也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精神紧张更是不可能睡着觉,他想,也许还没送到刑场,就会先死。
    可是他钟岐云不想死,他还没活够。
    静坐在牢房边沿相对干净的一处,钟岐云闭着眼睛状似睡着了,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脑中究竟想了多少逃命的方法,就他目前得到的讯息,他唯一能接触到外界的只有行刑之时,可是那时该怎么跑?也许还未等他跑两步,官兵狱卒就会将他砍杀了。
    送到刑场时喊冤叫屈?这州府刺史县官早就放出风声,周有翎在狱中被另外死囚殴打致残,早就疯了,到时,谁来听一个“疯子”喊冤?
    死路。
    死路。
    死路。
    钟岐云想破头想都想不到一条可以活命的路。
    “那便是JIAN杀了吴家的二女之人?”
    只是还未等钟
    岐云细思,就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淡漠的声音与这牢狱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钟岐云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待看到那双眉眼,钟岐云一怔,昏黄的烛火光下,穿着一身墨色长衫、俊朗非常的男子垂眸望着他。
    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暗沉似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