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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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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静脊梁都绷直了,她向前一步,他竟恨不得落荒而逃。好在,总算是多活了许多年头,再不是当初那个被她轻淡一眼看过,便丢盔弃甲的无用少年了。
“那怎么就来了?是……随意来看看?”沈流静不知她已记起了一些,微微拧眉,正色道,“此处,有便是有了。我虽然不便和你解释,可我从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配,也没有什么未婚妻,自始至终,也只有……”你。
霍晅笑盈盈打断他:“我知道呀。”
她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哪知道听的人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我是来找你。乘云路过此处,心中一动,觉得会在此处见到你。”霍晅眸光一扫,见红漆喜案上放着一个锦盒,正是自己先前给他的那个。
沈流静察觉她的目光,微微一囧:那盒子,他都忘了打开。
霍晅负手凑近:“你不会是,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洞房里发呆吧?连那个都忘了?”
沈流静故作镇定,刚要打开盒子,却不料被她接了过去。
锦盒里面是冰盒,牵丝母蛊被封在冰中。
沈流静“诡计”败露,还来不及羞赧,霍晅便破开冰封,将母蛊放入手心,任由它化成了手腕上的一点红印。
她将牵丝母蛊重新种了进去。
她笑盈盈的,是这样情真:“今后,你想知道,我都说给你听。”
沈流静站在原地,眸中流泻的是情思,上挑的唇角浸染的,是因情而生的喜悦。因两情相悦而生的窃喜。
于是,又多活了多少年的沈琅华,在“交手”数个回合之后,再次干脆利落的丢盔弃甲了。
沈琅华做了个请,二人对面而坐:“霍师妹夜深而来……”
“看你。”霍晅笑道,从袖囊中取出一物,“也是有一桩正事。”
第69章 沈下惠
霍晅从袖囊中取出的, 是她那灰扑扑的桃木墩子。
以前霍晅还小的时候,和许多年少女修一样,偏爱那些亮晶晶光闪闪的宝石, 且自认为飘逸如仙品味不俗, 只用白蓝二色, 誓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世外仙姝遗世独立。当然, 她模样生的极有欺骗意味, 不说话的时候, 还是很成功的。
但不知什么时候, 她这股青春期的劲儿过了,又矫枉过正, 以往那些漫藏少女心的“仙物”都遗弃了,就连唯一的飞行法器——都是眼下这么一个灰扑扑的桃木墩子。
霍晅坐不好好坐, 蹲在木墩子上。沈流静目光转下,眉峰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好好的剑仙,就连霍晅这样的绝色,一旦坐上了这木墩子, 都跟丧家犬差不多。
沈流静无奈道:“怎么了?”
霍晅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
她做在身下呢,叫别人怎么去看?沈流静无奈的请她下来, 却被她拽下来,一只手按在了桃木墩子上。
她坐着呢, 偏要他躬身而下, 二人一上一下, 自然如沈流静所预料的, 那样亲昵。
霍晅素来作怪,还在他手上偷捏了一把。沈流静一碰到墩子,便发觉异样,轻蹲下身,细细的查探。
这桃木墩子甚是不起眼,可其中竟是禁制叠加禁制,足足有一百零八道!
至于这禁制的作用,抑或是,什么非要用到这样繁复的禁制来克制……
从他幼年时见过她,她便从不离身。
便是在少渊山遇险,灵气所剩无多,她也要耗费灵气,将这墩子拿出来。
“这法器,是用来……克制什么的?”
沈流静的话音,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霍晅也知道适可而止,从他辨别禁制时,就从墩子上下来了,胡乱一转,桌子不坐,椅子也不坐,石凳也不坐,独独坐到了铺满了喜被的床榻上。
然后,随手将红绸顶在了头上。
沈流静无奈的叹气。
霍晅遮在红绸下,也不妨碍她吃点零嘴,拿一点肉干磨牙,边道:“这墩子是当年我师尊耗费了整整五年,为我做的,用来,克制我体内的阴火元。”
沈流静眉心狠狠一跳。
红绸下,看不清她神情,霍晅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你知道,我是木火双灵根。火能克木,虽说难以并存,但也不算大事,坏就坏在,我这火灵根天生带着阴火元。”
修士修行数百年,才能修成灵元。沈流静当年自爆金丹,根基全毁,便是沈留情将自身苦修而成的雷元给了他,才能让他重登仙途。
火元虽好,但阴火元却极为霸道,不容木灵气存于体内。霍晅的双灵根,木灵根势强,火灵根较弱,可却又有阴火元。
这两者共存在她体内,无时无刻不在互相争斗,损伤霍晅的元神。可她当时,还真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蘅仙老祖说的不错,这孩子自幼多灾多难,是他拿命才保下来的。
修士之中,若有先天之缺者,必定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她那样怕疼,究竟是怎样忍过来。
自然也有解决之道,封灵骨,便能将阴火元一并封住。这样一来,这孩子便如凡俗之人一样,数十年过后,便重入轮回。
蘅仙老祖却偏偏没有,硬是耗尽心神,为她炼制了这样一个极为繁复的法器。
“师尊当年用尽办法,才用自身数百年修为,将阴火元强压下去。这桃木墩子,是师尊后来耗费整整五年,特意为我炼制。目的,就是用来克制我体内的阴火元。”霍晅微微皱眉,叹了口气。“我虽然勤学不辍,可是禁制一道……实在是……”
霍剑尊羞于启齿。
“数日前,我便发觉这法器的气息不太对,沈师兄精于禁止一道,当世之中,大概无人能及。如何,沈师兄肯不肯效劳一二?”
这其中禁制颇多,的确有些许松动。问题倒是不大。
沈流静见她坐在榻上,头上顶着红绸,两只脚垂在床榻边,慢慢晃着,心头一热,突然脱口而出:“你如今既然已经想起来了,何时……”
“嗯?”霍晅疑惑的拿下红绸,望着他。
沈流静本是想问,何时能坐下好好一叙。谁知霍晅身处这一室喜庆之中,满脑子都是旖旎心思,纠缠不宁,遂也心头一热,脱口而出:
“一同修行么?”
沈流静脸色微红,开口道:“莫胡说……”
“你我是有名有份的道侣,岂非名正言顺?”霍晅道,见他无奈的很,又笑道:“虽则还未昭告天下,但你我交换了名牌,本命灯上续过血线,更是祷告过皇天后土,是情真意笃的夫妻。今日虽说简陋了点,倒也无有不可,不过,我要在上面。”
言毕,掀开裘衣,便掏出裤腰带来解开。
沈流静眉心直跳,看她动作流利,急忙按住:“快系上!”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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