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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分卷阅读26

    :“你不喜欢余音道友,也不应当捉弄于她。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有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

    霍晅不等他开口,早就低下头,乖巧、识趣、知错。随后又委屈巴巴的认错:

    “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只是一时糊涂,您就别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了。”

    认错干脆利落,然后知错故犯,死不悔改!

    沈流静一见她这模样,郁气丛生,又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可是神色已舒缓了许多。

    危机解除,霍晅故态复萌,又接着道:“不过那谢蝉心,的确是配不上师尊!您沉鱼落雁美如花,何必要将就一坨……”

    沈流静冷冷的盯着她。

    霍晅摸了摸鼻子,故技重施,乖巧的垂首。

    霍晅自知失言,此时认错,实在适得其反,索性安安静静坐着,眼神安分,神色乖巧。

    突然却听沈流静开口问道:“那你觉得,谁能配我?”

    沈流静痴了?怎么这样问她徒儿?

    霍晅心想,遑论怎样计较,沈流静如此发问,都极不适当。

    她一迟疑,沈流静明明白白又问了,依旧是那一句,清晰,毫不含混。

    霍晅心头生怪,口中道:“这就要问师尊自己。情之一事,哪有别人看来配不配?端看自己喜不喜欢。师尊要说相配,您如今已经入圣,也只有圣人能配得上您。若说圣人之中,除非您心慕男子,否则,您就只能找晏极山那位剑尊了。”

    五圣之中,唯有霍晅是女子。

    霍晅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推了自己一波——看我修为多高!

    她本来是心口胡诌,谁料到沈流静听了这话,竟然极其认真的发问:“你的意思,为师和羲渊剑尊相配?”

    “…… ……”

    她只是打个比方,沈流静是怎么就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他莫不是修炼的时候坏了脑子?还是被痒癫疯了?

    沈流静定定的看她,她回望过来,眼神清凌凌的,有些微探究和疑惑,还含着一丝戏谑。

    沈流静骤然清醒,清清楚楚的对她道:

    “你对沈青晏说,我留着那洞府,是因为对她还有情。并非如此。我留下洞府,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当年蠢事。根本不是旧情难忘,懂了吗?你要记住,我即便一世孤寂,也绝不可能再对她生情。这一点,你要牢牢记得。”

    霍晅默了默,突然道:“师尊,你偷听我和大师兄说话?”

    沈流静:“……”

    “我问你,记住了吗?”

    他和他原配的恩怨情仇,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霍晅看他几乎隐忍的咬碎银牙,生怕他迁怒自己,连连点头:“记住了。”

    “若是懂了,就安分些,别带坏了沈青晏。”

    霍晅点头,又摇头:“都是大师兄带着我……”

    沈流静一指定在她眉心,哑声道:“安分一些。你要安分,懂吗?”

    霍晅只好郑重点头:“懂,懂。您是我师尊,自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弟子一向恭顺听话。”

    霍晅依旧装疯卖傻,沈流静一阵无力。总觉得,他无论下多少决心,都是无用。

    第19章 阿宁

    霍晅坐在一侧,因为披了一层“乖徒儿”的外壳,并未光明正大的打量沈流静,可余光扫上一眼,也发觉沈流静的眸光实在有些古怪。

    他秉性沉肃,几乎是心乱如麻,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神时而沉凝如墨,浓稠难化,时而又暗含金戈,似乎随时就要当断则断——旋即又踌躇柔和起来。

    真是…… ……

    呵,男人。

    霍晅看沈流静,观之不透。并不像沈流静看她,遑论她有什么古里古怪、不可理喻的念头,都能轻易体察。

    故而,霍晅细细品味了一番他眼神的变化,干净利落的总结:

    有病!

    霍晅品味了一番,又觉得没意思,想起正事,摆出端庄正经来:“师尊,那日洗红蝶被玄石操控,舍了秦碧游不管,单单来攻击我,您说过,是因我之前在山中接触过玄石,缠上了玄石的气息。”

    沈流静收回心神,略一颔首。

    霍晅继而问:“这玄石究竟留下什么古怪气息,暂时不能详查。但这气息究竟是留在人身上,还是神魂上?”

    她这话一出口,明明是件正经要事,不知为何,沈流静抬眸,明锐而凌厉的看她一眼,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直透神魂。

    霍晅心头一惊,暗暗责怪自己太过大意,许是近来沈流静对这小徒儿愈加宽和,她也放松了警惕。

    她忙补救的露出一个盈盈笑容,收敛了神光,“天真”发问:“师尊,徒儿是问了什么愚蠢之事吗?都怪徒儿从没见过玄石,也不知晓……”

    沈流静道:“你以前从未见过玄石?”

    霍晅摇摇头:“没有。”

    她活了大几百年,都从未见过。这小女娃娃才十几岁,从哪里能见过玄石?霍晅微微蹙眉,惊讶于沈流静的明知故问。

    沈流静又看她一眼,与方才不同,这一回看的久了些,有些似笑非笑和难以察觉的温和。

    “你真的不知道?”

    霍晅道:“师尊,弟子愚钝,正是不知,才向您求教。这气息我等不可明察,也不知到底留在神魂,还是人身上,若是再遇到玄石,弟子也该心中有数,知道提防。”说完,她又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如此倒霉吧?”

    若是留在神魂上,也就罢了。她得回真身后,不惧这点邪魔外道。可若是留在这女娃娃身上,倒是再害了夏绯,那就是她的一桩因果了。

    沈流静暗暗一忖,将她心里所想揣摩了七七八八,无奈道:“玄石久不现世,之前也未有过作乱。为师也不能细知。你不必担心,不论是何种情形,我总会护着你。”

    她怕遭逢因果,可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因果。罢了,他也不必庸人自扰,护着她尽快回归本位就是了。

    她安分一些,他也安分一些。

    只不过,她当年和他一起得过两块玄石,怎么看她的神色,倒真像第一次见到玄石?

    听她的语气,似乎把那几桩事,忘却的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那些过往,只有他独自一人,秋收冬藏。

    她早遗忘的一干二净。

    沈流静走前,又留下一瓶十灵丹。霍晅赫然发觉,他对自己这小徒儿,是真好,也不再担心没有丹药疗伤,干脆一口气把一瓶都嗑了。翌日一早,神采奕奕的到了灵霄峰。

    沈青晏一见到她,就觉得有些脸疼。他向来持正,哪料到被霍晅引着背后说人闲事,还被琅华峰主抓了现行。

    他羞窘了一整夜,这股热气刚刚消退,一见到霍晅又腾腾冒了出来。

    霍晅皮厚如墙,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是个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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