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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 作者:半袖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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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西下,彩霞满天,徐迦宁惦记着晚上去白鹤大剧院的事,想跟苏谨言说一声,可他今日不知干什么去了,始终没有回来,眼看着黑天了,她也顾不得太多,带了红玉就出了门。
白鹤大剧院当晚的确有戏,戏迷们都提前买票,她匆匆赶到了剧院当中,幸好还有一楼的桌票,买了一桌,赶紧入场了。
时间还未到,堂口的高台上面一个女人抱着琵琶正唱着小调,她未听过这种曲调的,都觉得好听。一楼二楼都是人,跑堂的伙计迎上前来,直鞠着躬,问她要点什么。
徐迦宁四下看看,剧院当中多是摆的桌,桌上是瓜子和茶水,有些人还点了小点心和鲜水果,她这桌是在角落里的,不怎么显眼,正好隐蔽一些免得多生事端。
想了下,就让他也上了点小点心和瓜子,还有茶。
红玉什么时候都没看过戏剧的,好奇得很,问东问西,其实徐迦宁也没看过这样的,不过比她多看了两回报纸,多看了两回徐老爹耍花枪,这才略懂一二。
很快一楼坐满了人,唱小调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下台去了,很快戏剧名人纷纷登台,从《霸王别姬》唱到《贵妃醉酒》,台下人纷纷喝好,徐迦宁却并未从中看见徐老爹。
中间过了许多场,最后看《空城计》到《三结义》徐老爹才出场。
他身形高大,扮相上看是张飞一样的,那张脸虽然画得跟鬼画符一样的,但是徐迦宁还一眼认出了他,他与平时笑闹时可不一样,在台上走得也稳,唱的也稳,她偏头过去,跟红玉悄声说着:“那是我爹。”
红玉听也听不清她说什么,二人坐的这桌是二楼偏下的一角,来回上下楼都不怎注意的。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徐老爹出场靠后不说,也只有短短几分钟就下台去了。
这场散了,再坐就是半夜的曲目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往出走,徐迦宁也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真该回去了。桌子上还有剩下的点心没有吃完,红玉拿纸包了起来,这才一转身,不知撞了谁身上,诶呀一声,点心摔地上了。
徐迦宁有心去后台寻找徐老爹,刚走开两步,红玉就和人撞了一起。
本来就在外面,不宜生事,她连忙叫了红玉一声:“红玉,我们走。”
红玉也想走了,可两三个男人将她围住了,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个茶壶,晃晃悠悠就奔着徐迦宁走了过来:“哟,这可稀奇了,我才看见这还有一个娇小姐!却不知是谁家姑娘,怎么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出来看大戏了?嗯?”
他光着头,还一身酒味,实在不能纠缠。
徐迦宁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打定主意他要再纠缠就要叫人了,跑堂的还一边收拾着东西,只管把她爹喊来那就安全了。
“我劝你别过来,我爹和我哥哥都在这里。”
“呦……哈哈这剧院我天天来,怎么没见过你,你爹是谁,你哥哥又是哪个呀?”
红玉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猫腰从他腋下钻了出来,拦在了徐迦宁的身前,也是叫嚷起来:“我警告你们,我们小姐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等我们少爷来了……”
差点咬到舌头,她一时心急,竟说错话了!
果然,光头男哈哈大笑,更是嬉笑起来:“原来这位少爷还没来啊,吓谁呢哈哈!”
这些人,平时就泡在剧院舞厅,没事生事的主,徐迦宁知道那些歹意,拉着红玉连连后退,正要转身,一把瓜子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打在了光头的身上和头上。
他啊的一声,一脸怒意,喊了声谁打你爷爷,二楼的围栏处,突然多了一双军靴。
苏谨霖一手扶了围栏,低眸冷笑。
不用他开口,那光头立即改口了:“我说谁跟我闹着玩呢,原来是二少啊,您是我爷爷,您是我爷爷,您这是……”
不等他话说完呢,他已转身,从旁边侧梯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的。
虽然人还未到眼前,可目光已然瞥了过来:“下次在外面遇着事了,记得报你二哥我的名号,看谁敢不给面子欺负你,真是不要命了。”
红玉适时叫了一嗓子:“二少爷!”
光头男脸色顿变,当即给徐迦宁跪了下来:“小姐饶命,我这刚才……刚才是闹着玩呢!”
说话间,苏谨霖已到面前,只一抬腿,立即将人踹翻了去!
第48章 贵妃打电话
几个人被打了一通,满地打滚。
苏谨霖下手狠重,对着光头男不管头脸踢打了半天,光头男痛苦哀嚎,抱着头来回翻滚,他知道苏谨霖是什么样的人,不敢求他,口中称爷爷道奶奶的,只管喊着徐迦宁小姐小姐的叫着,求着饶命。
那两个同伙也在旁哭嚎,徐迦宁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动也未动。
片刻之后,苏谨霖倒退几步,到了她身边。
跑堂的过来给苏谨霖递烟,他伸手接过,一低头,跑堂的给他点上了:“二少,实在对不住,要知道是苏小姐在这,早请楼上去了。”
苏谨霖摆手,回眸看着徐迦宁。
光头男知道他厉害,连滚带爬过来伏身道歉:“刚才是小的唐突了小姐,还请小姐看在二少的面子上,饶了小的吧,以后见着小姐一定当祖奶奶一样……”
徐迦宁只目光冰冷:“光道歉就有用的话,还用律法干什么?若不是刚好有相识的人在,你们刚才想干什么?嗯?饶了你?你要知道,饶你一命就算饶了你了!送警察局!”
说着,当即拂袖,哦对了她没有袖子了。
人一转身,苏谨霖已是失笑,他左右一摆手,叫人将这几个送警察局关上几天,大步追了过来。
到了剧院门口徐迦宁站住了,她果然在等他,苏谨霖到她身侧,这才站住。
她回眸见是他,道谢:“谢谢。”
他扬着眉,并未看她:“大晚上的,怎么自己出来了?苏谨言呢?”
徐迦宁哪里知道苏谨言在哪里,她没回答,径自站着。
苏谨霖向前两步,见她没有要跟过来的意思,才又回头:“怎么?还要在这站着?不跟我回去?”
她回头看看,剧院的几个戏班不知在后台干什么,没有一个出来的,几分犹豫:“我在等我爹,他今天被邀登台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跑出来看什么戏。
月牙挂在空中,夜晚的上海长街两边,各种霓虹灯牌交替闪烁,人来人往,繁华的街景都尽收眼底。苏谨霖将自家车开过来,让徐迦宁坐在了副驾驶上。
熄火之后,二人在车中坐着。
苏谨霖两手扶在方向盘上面,一点一点点着指尖。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伸手呢,徐迦宁端端坐在一边,别开眼看向剧院的门口:“为什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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