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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 作者:月下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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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圆滚滚的身子,直直来到池墨跟前,才算停下。
“噗通”一声,在池墨跟前跪下来,仰着面,一对漆黑乌亮的眸子怯生生的盯着池墨。很快,又低下头去,给池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参见父皇。”声音清脆而洪亮,带着稚气未脱的奶声奶气,正是池宣。
池墨也低下头,目光柔和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小小身影,素来清冷僵硬的心,冷不丁软下来。缓慢伏低身子,将池宣扶起,
“宣儿不必多礼,你的奶娘呢,还有那些宫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已经站起来,但是听着池墨的话,池宣小脸的表情有些窘迫,似乎难以回答。
“殿下,殿下!”远远的,已经有一群人寻找过来。
待的那群人走近了,看到池墨之后,门庭冷落的御书房顿时乌压压跪了一群。
“奴才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看到池墨身边的池宣后,又是一片请罪求饶的声音,
“陛下恕罪,奴才该死。”
池墨还没发话,门口站着的内侍监王正已经先行发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天气如此严寒,竟是让殿下自己跑出来。若是殿下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被王正一喝,一众宫人皆是被吓的六神无主,什么也不敢辩驳,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看着不停磕头的众人,站在池墨身旁的池宣,小脸皱成了一团。悄悄的扯了扯池墨的衣袖,怯生生的仰目望上去,与池墨道,
“父皇,其实不关他们的事情,是儿臣顽皮,自己跑出来的。因为儿臣听母妃跟皇祖母谈话的时候,听到父皇最近过的很不开心,儿臣,儿臣想来看看父皇。”话说完,池宣的小脑袋几乎要埋入自己的脖颈,哪里敢去看池墨。
仿佛没有料到,这番话会是从池宣的嘴里出来的,池墨颇有些意外。蹲下身子,扶着池宣的手臂,池墨又问,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是你母妃?”
“不是。”池宣再次摇了摇头,
“是,是儿臣自己想的。奶娘她们平日里照顾儿臣,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因儿臣的顽皮,让她们再受罪,那儿臣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宣儿。”池宣的话,让池墨好一番动容。左右不过四岁的孩子,居然能生出这般良善的心来,让池墨如何不欣慰。
当下,自是没有了责怪那群宫人的意思,而是云袖一挥,将所有的宫人全部遣了下去,
“殿下都这么说了,你们就都下去吧。”
被池墨的气势压抑着,一众宫人早已如同惊弓之鸟,听到这话之后,如蒙大赦。片刻都等不及,匆忙磕头谢恩后,迅速消失在池墨及池宣的眼前。等的所有的宫人都走尽后,池墨才是抱起池宣,走近御书房。
青木还站在御书房里,看着池墨抱着池宣进来。两侧的纱窗敞开着,天光晦涩的洒在池墨跟池宣身上,将两人的身影皆是拉的拢长。
池宣侧着连,眸光灼灼的盯着池墨。天光在他的侧脸便晕开,时间仿佛在瞬间定格住。从池宣的眉眼间,青木依稀瞧见了暮染的影子。顿时心底了然,什么也没有说,双手抱拳请个礼后,自行离开御书房。
池墨坐到御案前,池宣被他抱在怀里,从一旁拿出一本书籍,池墨摊开在池宣跟前,问,
“宣儿最近,都读了些什么书?”
先是回头,看池墨一眼,池宣小声作答,
“近日老师正好教了《大学》跟《中庸》。”
“哦。”池宣这么一说,池墨顿的似来了兴致,微微挑了挑眉,
“背一段让父皇听听。”
“是。”池宣似乎很开心,应话的时候,声音也比方才还要响亮。没有让池墨等多久,池宣立马摇头晃脑的背起来,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嗯,背的没错,那父皇再考考你,何为慎独呢?”耐性的听池宣背完,池墨看着池宣的眸光,越发温柔。抬头轻轻在他的小脸上摸了摸,又问。
拧起小小的剑眉,池宣认真想了想,才答,
“儿子的理解,慎独便是一种自我约束,自我监督的精神。也就是说,在自己一人独处的情况下,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行为、听不见自己的言语,自己也能谨慎地进行内心的自我反省、自我约束、自我监督。”说完,生怕自己说的不对,池宣仰目,灼灼的看着池墨。
还真是没有想到,只有四岁的孩童,竟然有如此理解,池墨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
看着池墨愣住,池宣误以为自己说错了,咬着唇,细声的问,
“父皇,是宣儿说错了么?”
“没有。”在池宣的细语中,池墨才是回过神,忙忙摇头,
“宣儿说的很对,是这样的。宣儿学的很好,日后宣儿一定要好好跟夫子学习,知道么?”
“嗯。”得到池墨的鼓励,池宣很开心,立马咧开灿烂的笑容,朝着池墨重重的点头。
而后,池墨又是考了一下池宣《大学》上的内容,池宣的回答,再次让池墨叹为观止。对眼前这个四岁的人儿,尤为赞赏起来。当真不愧是他的儿子,舍不得跟池宣分开,池墨还将池宣留在御书房里,与自己一道用膳。
池宣御书房里跟池墨呆了很久,门外的林子里,一直在林中等了很久的一道影子,瞧瞧的跑出去。
跑去的方向,正是西棠宫。
正文 第428章为子筹谋
一路小跑,浅绿色的身影直直跑回到西棠宫。
因是跑的速度太快,描着淡淡妆容的脸庞上,被汗水濡湿。脸上抹开的浅粉色胭脂,被泅成一团,贴在面上。回到殿内后,哄面而来的暖意轻轻一熏,那聚集的胭脂顿时又化开。在她的面上,晕开别样的颜色。
赵般若正坐在偏殿的书案前,在写着什么。无意间挡风的帘子被一人掀开,扑面而来的冷意让她眉角微微蹙起不悦。凝眸往门口望去,来人早已来到跟前,被雪水濡湿的宫装下摆一撩开。来人已经跪在赵般若跟前,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夏挽,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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