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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婚礼可以推迟,但婚书总得签的。
提起这个徐芳英不是不喜欢季博宇,他们之间开始就不算正式,有了孩子以后就自动过渡成了老夫老妻模式。
成亲这种事季博宇不主动,徐芳英自己心里想也就只能憋着。
这会被弟弟追问,徐芳英也没有太好的托词,只要强硬着道:谁说我们镇国公府的哥儿就非得嫁给他们季家,我就算给季博宇生了个孩子也是自由身。
哥儿就非要成亲嫁人,我看这样没有牵绊,我还有儿子将来可以养老也挺不错。
听他这么说徐闻英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哥哥竟然是这么想的。
那那若是日后,季博宇他心仪别人呢,徐闻英担忧地道:将来他若见异思迁想迎了别的什么人进门,你又不是正妻拦不住他不说,就连带着这个长子都跟着地位尴尬。
就不说,将来季博宇要是有了别的孩子,那易南嫡不嫡长不长的,你让他怎么办。
徐芳英本来就是想找个托词,不想他弟弟竟然这么当真。
不过徐闻英说的句句是真,若是将来有那么一天徐芳英心里一阵难受,转而怒气直接上头,他道:若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是我厌弃了他,镇国公府的名头还不够易南继承的么。
不是他文渊侯府的才叫公爵!
徐闻英本就是为了哥哥担心,却不成想他能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是实在摸不透哥哥怎么想的,见他这样却也不再说话。
本来气氛刚好的早晨,这会却弄得有些尴尬。
你们哥俩说悄悄话,竟还能说的生气了?季博宇路过门框的时候低了下头,进了屋子直奔自己儿子。
见他回来,他哥哥面上也不算好看,徐闻英也不好多留,便让嬷嬷抱着团子回自己院子了。
芳英,季博宇喊了一声背对着自己的人。
嗯?徐芳英装作跟往常一样摆弄着手上的公文。
身后的人好半天没有动静,待他回头就见季博宇抱着儿子起身。
待他们爷俩一出门,徐芳英便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一边颓然的低下头。
成亲若是能跟他成亲当然最好。
要不然他怎么和孩子的父亲生同衾死同穴。
他们在一起这一年多,季博宇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说过心悦自己,不多的几次甜言蜜语都是颠倒神迷之时,还都混着酒气的。
徐闻英说的那些他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张口。
正想的出神,忽地他整个身子连着膝盖都被人抱进了怀里。外头的天大亮,屋里的窗帘也早已收起,徐芳英慌乱地说:大白天的你干嘛!
潮湿的气息打在脖颈,麻痒的啃噬在皮肉上,季博宇的脸紧贴着他的耳侧,激的徐芳英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干嘛,我抱自己个媳妇,季博宇的手绕到身后,悉悉索索间徐芳英不由得软了脊背,男人深沉的声音响起,芳英,我怎么做将来你才不会弃了我。
你不过须臾间徐芳英就软的一塌糊涂,他强挺着极度的不适道:你先松开。
比门框都高的季博宇竟然耍起了无赖,我不!我自个夫郎我想什么时候抱就什么时候抱。
徐芳英本就一只胳膊拧不过他,现下更是让他欺负的眼眶发红,他难捱地说:谁是你夫郎!
我不是,你放开我!
话是这么说,但言语里的喘息声根本就骗不了人,季博宇没废多少力气就把人拖到了榻上。
刚刚收起的窗帘没多久就又被放下,季易南刚会走路没多久,正是满世界乱窜的时候,他晃晃悠悠的来到门口想再去跟小爹爹玩。
却听屋里叮铃哐啷的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他的小爹爹好像在哭。
季易南懵懂的瞪大了双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肉呼呼的小爪子刚没挨到房门,整个人就被嬷嬷一把给抱走了。
废帝驾崩让唐昊本就缥缈的婚事停摆,那从北狄王寝殿里面搜出来的一沓信件,更让他与丞相千金的婚事成了黄粱一梦。
废帝母舅丞相姜泰初里通外敌背叛祖叛国,举朝哗然。三司会审后北疆布防泄露一事才水落石出。
大昭兵权大半都在季家手上,京城的兵权更是牢牢掌握在太上皇手中。季家势大姜泰初一时间撼动不得。
想要让废帝梁禅尽早收拢兵权,这才把目标转移到相对弱势的徐家。
泄露布防本的本意就是想让徐氏父子丧命,没想到赔进了十万大军不说,就连废帝也被人俘虏在手,连往来的信件都被北狄王死死拿在手中要挟。
姜泰初自觉生路已尽,原想着让自己的独女嫁给与季家交好的唐昊,想着姓唐的书生无亲无靠,就算是皇帝想拿了他的性命。
也会看在唐昊无根无蒂构不成威胁,季家也会出头帮忙说和,他的独生女儿也能因此逃过一命。
但天理昭彰,他害的那么多人无故丧命,命运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他,终于他的独女也难逃一死。
唐昊自春闱拔得头筹成了大昭第一个三元及第,之后就自请来到北疆帮着季正则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