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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英突然的就走了,保不齐已经想起从前的事,现在北狄使团也马上要进京,这个时候出了一点纰漏就是大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季正则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马也不见了,大哥,你说他能去哪,他刚生完孩子,他能去哪。
季正则已经完全乱了心神,他知道阿英一身的武艺,又文采出众,肯定身世不能跟常人一样。这一走说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季正则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
副官,季博宇喊来副官,嘱咐好体貌特征,让人赶紧去追。
以往只停在巷子口马车里的人,听见吵嚷里面尽是阿英,徐芳英觉得有些不对,他撩开车帘看见季正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
徐芳英直接冲到季正则面前,怎么了,阿英怎么了。季博宇心理一忽悠,这祖宗这会怎么还下来了。
阿英走了,季正则死盯着人群接踵的街口道。
走了?徐芳英有点不太明白,一瞬间复又面露惊恐,仅剩的一只手倏地抓着季正则的领子,他怎么会走,一直不是好好的,
季正则面目狰狞地道:你是谁,你不是季博宇的夫郎?你怎么会认识阿英。
我是他哥,徐芳英急的瞬间哭出声,博宇,赶紧派人去找。
去了去了,季博宇连忙安慰。人是昨夜走骑马走的,茫茫天地,一夜的时间过去到底去哪里找。
你是阿英的哥哥,季正则反揪着徐芳英恨恨地说:我家阿英,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你到底是谁。
几个人在闹在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季博宇推着两人进院,关上大门,正则,你先听我说,芳英不是别人就是阿英一奶同胞的哥哥,之前不见面就是怕阿英想起从前。
芳英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而你的夫郎则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季正则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当场,一切过往都如走马观灯一般的在脑子里闪过,从第一次听见许佑安说起北疆,阿英的头痛,再到生产那天季晨旭说起北疆战事。
阿英一身超凡的武艺,不凡的学识。
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浮出水面。
镇国公,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季正则跟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桀桀地惨笑着,我的夫郎是二爷花了一吊钱,从人贩子哪里买来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什么狗屁二公子,怎么可能跟镇国公有关系,你撒谎!你撒谎!。
我不要什么二公子,我就要我的夫郎,我的阿英回来!我要他回来!就在这时,沉醉了一夜的季三叔,被吵闹声惊醒,正云里雾里的看着院子里的人,怎么了这是。
季正则飞快的冲到季晨旭面前,牙呲欲裂的揪着季晨旭的脖领子,恶狠狠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说了什么,阿英才会走的,是不是你!。
阿阿正,季晨旭懵在当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自己儿子揪着脖领子,像对仇人一样的嘶吼: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回来干什么,你还我的阿英,你把我的阿英还回来。
一众嬷嬷们在廊下静若寒蝉,一动不敢动的看着院里的主家,季正则彻底发了狂双眼腥红,眼见着拳头就要挥到亲爹的脸上,季博宇手疾眼快的一记手刀直接砍向了季正则的脖颈上。
三天后。
西北大营的人遍寻了整整三天,只有豫州守城的士兵说,那日半夜有一人骑马出城以外再无消息。
这三天里季正则从头两天的满世界寻找,到第三天派出去找人的士兵带消息回来开始,就把自己的关在房里一言不发。
整个季宅的气氛跌至冰点,季晨旭懊悔自责,他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回来,才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
明明季正则已经中举,孩子也有了,哪里都是满意的样子,怎么会突然搞成这样,他守在季正则的房门外,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三叔,你先去休息吧,季博宇道:给正则些时间,他那天肯定是一时冲动,你别忘心里去。
博宇,季晨旭沉默了半晌后才道:三叔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跟徐严青坦白,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公平的对待这个孩子,把他带回季家。
在季博宇的认知里爷爷有些事上虽然与旁人不一样,但也不是不讲道理,至于三叔当年的事,毕竟是侍女下药爬床也不全是三叔的错,他想不明白,季晨旭说的错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还未等他回答,季晨旭道:博宇,帮三叔给你爷爷去封信,就说就说他还有个孙子没回过家。
季博宇诧异地道:三叔这是,想让阿正回家?
嗯,去吧,季晨旭仿佛累极,他站起身晃了晃,说:我明日就回北疆,见到你爷爷跟他说我很惦念他。
他们季家的家训,就是不有小妾更不能有外室,他爷爷却从来没说过,三叔这种情况生下的孩子该怎么办,看他三叔的样子,想是用了他自己换了阿正进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