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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今上,从傅南晰的立场来看,今上负心薄幸,现如今,再伤心欲绝又如何?总让他觉得有些虚情假意,且咎由自取。
    他与家人们收拾好行囊,便随周峭启程了。
    因为正月与十五尚小,少不得乳娘,他们便将乳娘也带走了。
    一路上,他反反复复地读着傅北时寄给他的尺书,相思满腔。
    马车走得慢,足足半个月,方才抵达京城。
    马车尚未进城门,突地停了下来。
    年知夏正昏昏欲睡,马车帘子陡然被掀开了,他即刻被一双手臂拥住了。
    他心如擂鼓,睁开双目一看,果然是傅北时。
    傅北时满面倦容,清减了不少。
    他登时双目含泪,启唇唤道:“北时哥哥。”
    “知夏。”傅北时唤了一声,便吻住了年知夏的唇瓣。
    众目睽睽之下,他仅是蜻蜓点水般尝了尝,便松开了。
    他乃是惊弓之鸟,自从与年知夏分别以来,日日担惊受怕,直到切切实实地碰触到了年知夏,心脏总算安定下来了。
    由于年知夏替年知夏出嫁一事已被镇国侯夫人所知,年知夏自然不能再回镇国侯府,且年家原本的住处已退租了,傅北时谢过周峭,便将年家人带到了他名下的一处宅院。
    这宅院宽敞得很,定期有人扫除,瞧来一尘不染。
    傅北时将年家其他人安顿妥当,方才得空与年知夏独处。
    年知夏一言不发地踮起足尖来,覆上了傅北时的唇瓣。
    久违的亲吻使得年知夏的身体瘫软了,幸而他被傅北时掐住了腰身,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一吻罢,他缓了口气,心疼地摩挲着傅北时的眉眼:“北时哥哥不许再消瘦下去了。”
    “好。”傅北时将年知夏抱到床榻之上,继而解开了年知夏的腰带。
    年知夏按住了傅北时的手,面红耳赤地道:“不可,北时哥哥该当多加休息才是。”
    傅北时促狭地道:“知夏在想甚么?”
    年知夏坦率地答道:“我在想北时哥哥要抱我了。”
    “我今日不抱你,我会在洞房花烛夜抱你。”傅北时轻咬着年知夏的耳垂道,“知夏今日想被我抱么?”
    年知夏凝视着傅北时,毫不犹豫地道:“想,但是北时哥哥看起来精力不济,该当多加休息。”
    “我近来确实睡眠不足,不过面对知夏,我岂会精力不济?我只是想郑重些,将时隔整整七个月的云.雨留到洞房花烛夜。”傅北时接着挑开了年知夏,细细端详着肚子。
    这肚子已没有他上回见到之时可怖了,松弛的肌肤已差不多恢复了,其上的妊娠纹亦浅淡了些。
    傅北时犹如圣人,一副心无杂念的模样,年知夏脑中却满是自己过往与傅北时交.欢的情形,致使他情不自禁地问:“我们何时洞房花烛?”
    傅北时不答,亲了亲年知夏的肚子,而后又去看那处,那处业已恢复如初。
    年知夏并不反抗,只是捂住了自己的面孔。
    未多久,傅北时为年知夏合拢了衣衫,拨下年知夏的双手,注视着年知夏的双目,歉然地道:“知夏,对不住。我与娘亲提了许多回,娘亲仍是不肯答应由我嫁予你。”
    “北时哥哥的意思是镇国侯夫人同意我们成亲,只是须得由我出嫁?”见傅北时颔首,年知夏正色道,“北时哥哥毋庸感到抱歉,我愿意嫁予北时哥哥。”
    “是我食言而肥了,对不住。”傅北时满心歉疚,“我是当真想嫁予知夏。”
    “无妨,只消对象是北时哥哥,娶或嫁皆可。”年知夏好奇地道,“北时哥哥是如何说服镇国侯夫人同意这桩婚事的?”
    傅北时回道:“我同娘亲一提,娘亲便答应了,我猜想应是我曾为知夏殉情,娘亲清楚她拆不散我与知夏,且知夏诞下了正月与十五之故罢?”
    “殉情”二字从傅北时口中吐出来,教年知夏心脏抽痛。
    他叹了口气:“我若是镇国侯夫人,定要好生教训你这个不顾父母的不孝子。”
    傅北时亦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孝。”
    年知夏发问道:“我何时能带着正月与十五去见镇国侯夫人?”
    “明日罢,你千里迢迢而来,必须歇上一日。”傅北时忐忑地道,“不知正月与十五是否能讨娘亲欢心?”
    年知夏失笑道:“我尚未担心,北时哥哥倒是先担心起来了。”
    “定是我多虑了,正月与十五定能讨娘亲欢心。”傅北时又与年知夏接了个吻,便将年知夏放在了床榻上头,为其褪去鞋履、足衣,盖上锦被,末了,告别道,“知夏,你且好好歇息,我尚有要事得处理。”
    已是立冬时节,年知夏一被傅北时松开,顿觉周身发凉,忍不住揪住了傅北时的衣袂:“北时哥哥别走。”
    傅北时自然不想走,奈何朝政缠身,不得不走。
    他俯下.身去,亲了亲年知夏的额头:“知夏,我会早些回来的。”
    “北时哥哥欺负我。”年知夏吸了吸鼻子,“北时哥哥别走。”
    傅北时哄了年知夏好一会儿,才哄得年知夏松开了手指。
    年知夏原本打算目送傅北时离开,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榻,疾步而去,环住了傅北时的腰身。
    傅北时回过首去,见年知夏正赤着足,当即将其打横抱到了床榻之上,并用双手拢住了年知夏的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