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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告诉给尤易寒?”
尤易微脸一僵。
紧接着,满不在乎道:“就算你告诉给兄长又如何,你看他信你吗?童茧,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到时候我还能给你个痛快,要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童茧不想再跟尤易微说话,索性闭上眼睛。
尤易微也心不在焉的,见童茧闭上眼睛,直接转身离开。
就这样,童茧虽然醒了过来,却没法报任何一个仇,小平子那边,他已经答应了陈珏暂时不会为难,而尤易微那边,在尤易寒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亦不能轻举妄动。
说不难受是假的。
但是他知道,尤易寒不比他好受,因此,哪怕心里再不满,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日。
“再有半个月,你的脸就能彻底好了。”陈珏看着童茧温和道。
实际上童茧现在脸上的伤疤都已经很淡了,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自己的脸慢慢的变好,童茧都不敢相信,他的脸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好了。
当初他满心的绝望,觉得自己的脸永远也不会好了。
现在却奇迹般的好了。
这半个月来难受的心情也因此而有所缓和。
“谢谢你,陈大夫。”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皇后娘娘当初答应了我暂时不会把我徒弟的事情说出去,后来还帮他说话,已经让我很感激了,作为报答,这点是应该的。”
童茧听到这话,问道:“你和他,有什么进展吗?”
陈珏苦笑:“没有。”
别说进展了,现在孟平见到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无视。
偶尔陈珏也会想,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可是转眼这个念头又被他抛在了脑后,然后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不能放任孟平这样下去。
否则,孟平就真的完了。
童茧若有所思,随后出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的方法错了?”
“错了?”
童茧颔首。
“说实话,你这样的做法,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你的心思。”
陈珏一愣。
“那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或许可以不那么含蓄,你直接告诉他你这是为他好,你想要他好,像之前那么含蓄,我觉得他可能不懂。”
“他不懂...”
陈珏神情恍惚。
他想起之前几次见孟平的时候,孟平对他的冷嘲热讽。
孟平说:“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这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藏在心里,也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无所谓,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怎么想的,毕竟我们早就断绝师徒关系了。”
就在这时,童茧忽然出声道:“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哪些地方很讨厌?”
陈珏想了想。
犹豫了下才道:“他似乎特别讨厌我给他起的名字...”
“既然他讨厌,那这个名字就别要了。”
陈珏沉默下。
半晌,哑声道:“我知道了。”
陈珏离去后,童茧想着刚才他劝陈珏的话,想着想着,不由得嗤笑了声。
他现在竟然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情,明明他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想到尤易寒那边还在查却没有任何头绪,童茧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童茧!童茧!”
谁?
童茧皱了皱眉,谁这么大声吼他?
就在这时,童茧忽然感到一股危险迎面而来,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下意识往旁边一偏,然后睁开眼,往旁边看去,匕首离他的耳朵仅仅只有几寸的距离,再稍微近一些,匕首就会割下耳朵。
童茧眼神一沉,看向来人。
“我还以为你又昏睡不醒了呢!”小平子没有丝毫慌张。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小平子冷笑一声:“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是不是你跟陈珏提议,让他改了我的名字?”
“是又如何?”
一瞬间,小平子的脸色变得极其扭曲,眼眸带着浓浓的杀意:“童茧,我劝你最好不要管我和他的事情,否则,我不介意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拔出匕首离开了。
童茧都没反应过来。
待小平子走后,过了半晌,童茧这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
“以为我那么想管你的事情吗,爱要不要!”
童茧觉得,因陈珏所描述的小平子而对小平子产生了那么一丝同情心的他简直可笑至极。
罢了,以后谁爱管谁管,反正他是不会再管了。
另一边。
“皇上,臣查到了。”
“说。”
“当时牢房着火是因为牢房最里面的狱卒睡着时不小心打翻了灯油,所以才导致牢房着火,而皇后娘娘被救出去,则是皇后娘娘的属下,冯山鸣冒死闯进着了火的牢房里把娘娘救了出来,当时有许多宫人都看见了,所以此事不会有假。”
尤易寒嘴唇微抿了下。
“那皇后是如何被送到矿山的?”
“臣接下来正要说这个,冯山鸣救出娘娘后,却并没有背着娘娘去寝殿,而是出了宫,当时因为宫中失火,到处都乱成一片,冯山鸣正好趁乱离开了皇宫,路上碰到载着犯人去矿山的车,被官兵看到了,由于动作太鬼祟,让官兵以为冯山鸣是逃出去的,所以把冯山鸣和皇后抓住,塞进了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