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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沈约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间,那个吻痕已经干了,但那种凉凉的触感却让沈约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冽。
加上之前在南月馆里面奚盐说的一番话,沈约觉得自己好不是个东西。
沈约没来得及再纠结,门已经开了。开门的人竟然是沈沅沅,她脸上麻木得没有表情,不过沈约一瞄她就知道沈沅沅在生气。
沈约下意识看了看奚盐,忽然心一凉。完了完了,自己去南月馆可是没有和许均泽还有沈沅沅打过一次招呼的,毕竟,就算是许均泽同意,沈沅沅也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自己还把季寒带回去了先。
“好玩吗?”
沈沅沅冷冷问,娇美的脸冷下来莫名其妙有一种压迫感。
沈约道:“姐......”
沈沅沅睥了他一眼:“小侯爷你可别叫我姐,我受不起。”
沈约揽住沈沅沅的右手臂,挣扎道:“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沈沅沅道,“哪里错了?南月馆好玩吗?见媚骨横生的小倌好玩吗?”
沈沅沅气不打一处来:“还带上盐儿,你是不是觉得盐儿已经和你一样,已经及冠了可以肆无忌惮不顾名声了!”
原来沈沅沅还不知道自己去找慕音了。
沈约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哄道:“我错了。”
沈沅沅的脸色忽然更加冷了,“你一个大男人,都二十了,及冠了,之前你还小我不管你,现在你已经是三甲探花,传出去,你要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沈家!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一点也不让爹娘还有我放心!”
沈约暗中将“五年前”记下来,一面哄了好久,才将她哄下来。
“还有,季少傅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是被你的人扶回你房间的?你不会贼心这么大吧,竟然敢打季少傅的主意!”
☆、有善堂
“姐,你看你都说到哪里去了!”沈约不知道是被说中了心事羞怒还是被沈沅沅污蔑的恼怒,总之,沈沅沅眼尖到一眼就看到沈约红着的耳朵了。
沈沅沅道:“算了,没有就好,季寒此人,要是沾染上,你一个傻小子连渣都不剩,说不定被人买了还给人数钱呐。”
沈约闷闷道:“我哪有那么愚蠢?我好歹......”
“好歹?好歹什么?”沈沅沅见他顶嘴,“就凭你那区区三甲探花?人家可是启元四年的连中三元,别说启元年间,就算是大钊建以来,能够以一己之身连中三元的人便是凤毛麟角,一个巴掌都能数的清楚!”
沈约一提这个探花就觉得憋屈,不过听沈沅沅后面对季寒的评价,忽然静若寒鸦了。
沈沅沅最后看沈约沉默,心里思量着是不是说的实在是太狠了,所有的忧愁化为一声长叹:“罢了,探花也是极其难得的了,不过季寒这事你可得好好思量,还是要离这人远一些才好。”
庭院虽然不大,但是容纳几个人舞剑还是绰绰有余的。人未至,沈约已经听到那庭院里铮铮的剑声了,沈约预料那人是许均泽。
但是,叶落归地,剑露锋芒,冰霜一样的剑光背后却露出季寒的脸。
沈约诧异抬头,没想到季寒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明明......是个文官少傅啊。
“拾得。”
季寒收了剑,抱手于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沈约其实还有些诧异这人竟然这次老老实实地叫了他的字而不是小字,随后,就见季寒声音清润:“这次的事情,多谢。”
沈约挑了挑眉:“你不是回落京了么?”
季寒闻言沉思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耽搁了。”
“你这,”沈约想了想措辞,“没想到堂堂连中三元季薄山也会有这么落魄需要我一个小小三甲探花帮忙的时候。”
季寒闻言,略略一笑:“你姐姐的话当不了真。探花已经是极好的了。”
沈约没想到季寒竟然听到了他和沈沅沅的对话,但他也不知道季寒也没有听到前面的那一段话,别别扭扭道:“终究是比不了。”
季寒道:“你要知道,你的探花是我点的。官场上的门道,就算是陛下点人也需要考虑方方面面,你本是状元的。”
“你看我像是妄自菲薄的样子吗?”沈约心里舒坦多了,又道,“也罢,你这什么情况?”
季寒闻言默了一下,道:“是我大意了。”
沈约道:“是孙首辅的人?不,应该是太后吧。”
季寒见这四周都是厚厚的土墙,走近他,没有回答沈约的问题,而是附到沈约耳边轻语道:“南月馆好玩吗?”
季寒呼出的气息扰得沈约耳朵有些痒,沈约本来心里就已经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下是经不起这样的撩拨了,沈约梗着脖子看向季寒,没好气地尝试用声音盖过他的小心思:“你怎么也这样!你和我姐不一样,你明明知道,我去南月馆不是为了欢乐......等等,你不也在南月馆吗?!”
若是季寒没有遇上他和奚盐,季寒岂不是就要和别的小倌做些什么了.......!
沈约的表情一下变得穷凶极恶。
季寒眼里看着,唇角扬起的笑加深了几许:“我去南月馆,是为了调查京城的一件命案。”
“命案?”沈约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看到那个季寒的暗卫和季寒说的话,点点头,“我......我也是为了调查命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