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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五哥说去, 世上怕是再难找出比他还不懂礼敬兄长的弟弟了。”
楚恬并没有听楚怀的话, 他依旧不动如山的对着楚怀, “三哥,兄友弟恭。”
他这六弟难不成是总吃皇后送来的东西吃傻了, 否则怎么会总是重复同一句话。
楚怀边想边狐疑地打量了楚恬几遍。
楚怀想不通,楚惟却明白他们六弟一直重复这句话的用意。
“兄长不友,做弟弟的怎可能恭?兄长自恃兄长身份,蛮横霸道,欺辱弟弟,弟弟是不可能打心底里敬服兄长的。”
楚恬闻言, 立马扭头望向他五哥, 兄弟俩相视一下。
好兄弟, 有默契!
楚怀原本还以为楚恬突然站出来, 是为劝架的。
没想到他这个六弟,自始始终都站在老五那边。
瞧老五和老六这哥俩好的样子,楚怀就来气,比刚刚更气。
尤其气他六弟楚恬。
他就不明白了,老五成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行为举止又粗俗乖张。
像六弟这样的淑人君子,为何要自甘堕落,与老五那种痞子无赖厮混在一起。
老五和六弟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和六弟才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温良谦和,自律知礼。
六弟该跟他这个三哥亲近才对!
“六弟你过来,三哥有话要与你说。”楚怀勉强压下胸中的怒火,要拉着楚恬借一步说话。
看看这个“误入歧途”的六弟,能不能再挽救一下。
楚恬点头,刚要迈开腿跟他三哥走,他五哥楚惟忽然上前一步将人拦住,“君子坦荡荡,三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非要拉六弟到一旁咬耳朵?”
楚怀要与楚恬说的话,自然不好当着楚惟的面说。
因为他要与他六弟讲他五弟的坏话。
心里一点儿也不坦荡荡的楚怀,一时窘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
楚惟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挤兑他三哥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三哥。
于是,楚惟便扯了扯楚恬的衣袖,煞有介事地说:“六弟,我知道五哥要拉着你单独去说什么。”
心里有数的楚恬,故意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很配合的问楚惟:“五哥真知道?”
楚惟瞥了一旁的楚怀一眼,笑得促狭,“六弟,五哥告诉你,三哥是要跟你说我的坏话呢。”
被说中心思的楚怀,脸瞬间就白了。
在恍神了片刻之后,楚怀忽然急中生智,佯装镇定的发出一声冷笑,“五弟说我要与六弟说你的坏话,你倒是自己说说,你有什么坏话让我拿来说?”
原以为老五会对他的提问无言以对,楚怀心里有些沾沾自喜。
不想,他五弟忽然举起右手,指着天说:“三哥,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可是要遭天谴的。三哥敢对天发誓,你刚刚不是要拉着六弟到一边说我的坏话?”
十分敬畏神明的楚惟听了这话心虚极了,哪里敢冒着遭天谴的风险发这种誓。
心中惶惶的楚怀,不愿再在此与楚惟纠缠,却为着所谓兄长的尊严,不肯表现出自己是怕了楚惟的样子。
于是,他便抬高嗓门,大骂了楚惟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猛地一挥衣袖,做出一副不屑与不懂事的弟弟计较,愤而离去的样子。
只可惜楚怀并未如自己预料中的那样,成功的拂袖离去。
因用力过猛,楚怀这一袖子挥出去,竟然将一旁桌上的糕点和茶盘尽数拂落在地。
桌上是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了,地上却是一片狼藉。
杯盏碗碟落地的那响亮且混乱的声响,不仅惊动了趁着两堂课之前的间隙,在廊上透气说笑的伴读,以及正在廊上待命,随时听候差遣的宫人们。
也惊动了正躲在庭院的一处角落里,悲叹人生不值得的孟太傅。
就连巡逻到附近的一队侍卫都被这声响给惊动了。
在听到这阵动静以后,正在屋外廊上的伴读们率先反应过来,并且迅速赶到现场。
最先进屋的三个伴读,在看清屋内的情况以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你说他们跑这么快干嘛?为什么要最先冲进来呢?现在退出去还来不来得及呀?
他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平日里为谋夺诸位殿下的青睐,勾心斗角,关系不睦,甚至可以说关系十分恶劣的三位伴读小公子,这会儿却出奇的默契。
三人连眼色都没互打,就一齐匆匆退出了屋,并且将屋门给关上了。
随后赶到的伴读们见三人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身体似乎有些微微发抖,都没敢冒然进屋。
小声询问三人,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的反应相当一致,只管摇头表示什么都没看见。
瞧三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受到了惊吓。
这不像什么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