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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玉珀姐姐跟前。
玉珀姐姐待人严厉,不比玉琅姐姐好说话。
仔细她到主子跟前告你们的状。”
“阿阮,谢你提点。”云栖满怀感激的对阿阮说。
阿阮红着脸冲云栖摆摆手,“不客气,你不必与我这么客气。”
赵姑姑赶着去,赶着就从有德那儿把纸笔借来了。
云栖去到桌前,提笔蘸墨,“阿阮,你请说。”
阿阮体贴,特意放缓语速,尽量配合云栖写字的速度。
“姑姑,您就按着这方子去抓药,然后做成大小合适的药包,用来热敷。您记得,要先热敷再推拿。每隔五日一次,两个月应该就能见效。”阿阮很有耐心地给赵姑姑讲解说。
赵姑姑捧着那张药方就像捧着个什么宝贝似的,欣喜又小心翼翼。
“阿阮,你可真不简单,竟懂得医术。”
赵姑姑的夸奖,使得阿阮的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几分。
她羞赧的垂下头,抠着手说:“姑姑,我这不是正经的医术。不瞒您说,我祖母是村里的药婆。我小的时候,常常看着祖母为乡亲们瞧病,见的多了看的久了,便学会了些治病的土方子。”
“土方子好。”赵姑姑唇角勾着笑,眉飞色舞地说,“那些所谓的名家名方,未必就有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土方子管用。你不知,我们村子里从前也有个药婆,那药婆可神了,只要是经她手治过的人,都是药到病除。阿阮啊,我先替我那位友人谢过你了。”
“不谢不谢。”阿阮脸上带着笑,因赵姑姑没有瞧不起药婆,还夸药婆而欢喜不已,“姑姑,若你那位友人方便,就让他到这儿来,我来帮他热敷推拿。”
这还真有些不方便呢。
云栖偷笑。
若阿阮知道,她这药方是写给内廷第一大总管王醒的,只怕会当场吓晕。
“那个……他当差的地方离这儿有些远,不方便过来。”赵姑姑说,神情略微有些僵硬,“你只管把推拿的手法传授给我,我回头去帮他推推就好。”
阿阮憨实,并没多想,只是感慨道:“姑姑对你那位友人可真好。”
赵姑姑的脸瞬间红透,“劳阿阮教我了。”
阿阮不啰嗦,立马请云栖到床上坐下。
云栖很配合的坐到床上,又主动卷起裤腿,露出受伤的膝盖来。
阿阮瞧着云栖的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伤得这么重?亏你还能走路,不疼吗?”
云栖温浅一笑,“还好,不太疼。”
赵姑姑忍不住白了云栖一眼,“她啊,就知道逞强。”
“云栖,你这腿伤有几日了,有擦跌打膏或跌打酒吗?”阿阮轻蹙着眉头,满眼关切的问。
云栖如实答:“这伤有五六日了,一直都有擦跌打药膏。”
“是吗?”阿阮眉头蹙的更紧,眼中透着明显的疑色。
云栖不禁问:“阿阮,我这伤是有什么不对吗?”
阿阮答:“你这伤是五六日前的旧伤,又一直都有用药,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像新伤一样红肿的如此厉害。”
“会不会是因为这丫头不好好卧床静养,总是下地走动的缘故。”赵姑姑猜测说。
阿阮犹豫了片刻,才道:“有可能。”
赵姑姑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白了云栖一眼,“听见没,你这阵子能少走动就少走动,除非你这伤是不想好了。”
为少受赵姑姑几个白眼,几句唠叨,云栖赶忙应下,“我听姑姑的,都听姑姑的。”
见云栖态度还算诚恳,赵姑姑也就没再嘀咕云栖什么。
阿阮挽起衣袖,一双手在云栖的伤处前比划来比划去,半晌都没下去手。
“她这伤不好下手吧?”赵姑姑问,特别同情阿阮,竟接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我……我就是怕按下去太疼,云栖受不住。”阿阮十分担忧地说。
赵姑姑道:“你只管使劲儿往她腿上招呼,不必手下留情,让她引以为戒,好好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不爱惜自己。”
云栖接着赵姑姑的话茬对阿阮说:“阿阮你听姑姑的,按吧。”
阿阮闻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双手缓缓地放到云栖的膝盖上。
云栖的膝盖是坐在那里不碰它,都会觉得隐隐作痛。
轻轻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这厢,阿阮还没使什么力气,才轻按了一下,云栖就恨不能立刻原地昏厥过去。
昏过去以后,就感觉不到这令人词穷的剧痛了。
怕阿阮紧张,云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憋得云栖脸色苍白中又泛着一丝淡淡的青紫,看着挺吓人的。
一只腿按完,阿阮松了口,云栖松了口气,在一旁认真观摩的赵姑姑也松了口。
好紧张。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