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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莫名其妙,转头望向路时修,这人脸色不知何时又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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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们后来又睡一起了。”我说。
    话刚说完,本还笑着的宁安远笑意渐散,挑眉望着我。
    其余众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我,等着我下文。
    再看看路时修,正坦然自若地斟茶,刚那阴郁的模样哪儿还能看到半分。
    见大家这么有兴致,我就不吐不快了。
    于是我哼了声,气鼓鼓地说:“说到这我就来气,这人居然趁着我睡着自己又去床上睡了,果然不能跟我同甘苦!你们说是不是挺没良心的。”
    宁安远第一个附和:“嗯,没良心。”
    褚煦笑笑,没回。
    云二随他主子,表情没什么变化。
    大石则一副想怒又不敢的怒的模样望着路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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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我亲自揭露出来了。
    原以为路时修会生气,然后拿契约要挟我。
    毕竟这人还挺爱面子的。
    结果,我见这人居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深表赞同,态度诚恳地跟我认错。
    “夫人说的是,为夫记下了,下次一定同甘苦,绝不丢下夫人一人,你看行吗?”
    “……”
    我准备的反击又一次失效。
    怎么和想象的一点不一样啊?
    路时修这是又打算出奇招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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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时修离我极近,说话的吐息都喷我脸上了。
    这人左一声夫人,右一声夫人叫的还怪顺溜。
    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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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谁你夫人了!别瞎说!”
    “谁应谁是我夫人。”
    “我没应!”
    “嗯,夫人吃茶。”
    “……”
    臭不要脸!
    哼!
    我端起茶抿了一小口,看这人态度诚恳的份上,不打算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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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其实是我自己原因。
    路时修这样,我心里还怪开心的。
    不过不能让他看出来。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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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启程去潞州。
    宁安远听闻后,兴致勃勃,十分自觉地拉着褚煦上了马车,要与我们同行。
    于是,本还宽敞的马车内坐了两位爷,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我只能和褚煦两人将就坐一边,给这两位爷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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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潞州山路多,路途比较颠簸,我和褚煦时不时会不小心撞在一起。
    好在这人不在意,反而偏头对我笑,以示没关系。
    褚煦在我眼里,是个温润的人,沉默而内敛,与宁安远那孟浪性子截然不同。
    一看就靠谱。
    我想交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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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有了主意,便得付出行动。
    于是,我打破了马车里的寂静,主动跟褚煦搭话。
    “褚兄,我是不是还没正式跟你介绍我自己啊?在下燕游,今年刚及冠,家住景州城五湖巷口南……”
    “燕兄,你是不是还得把你家几亩地也给说说?”我话还没说完,被宁安远打断了,只见这人轻轻摇着折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望着我,缓缓道。
    “没有啊,说这干什么?”我不解。
    谁知宁安远轻笑了声:“一般做媒都得这么介绍。”
    “……”
    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谁要做媒了!
    褚煦看了眼宁安远,很是无奈:“燕公子,阿宁在开玩笑,莫当真。”
    褚煦连说话声都令人舒服,虽说没有和风般的细腻,但是低缓而谦逊。
    这么一对比,更温柔体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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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褚煦笑笑,示意他不用担心,我才不在意。
    等我絮絮叨叨把景州城好玩的地点说了个遍,热切地表达了我想邀请褚煦以后去景州城玩的愿景,还打算邀约这人来家中做客时,宁安远又一次打断了我。好烦啊这人,坐的腰疼还要喊褚煦。
    怎么比我还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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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不过,想替褚煦说话:“腰疼你又不是没手,干嘛不自己揉。”
    谁知,宁安远非但不气,反而喜笑颜开,慢悠悠地将手搭在褚煦腰侧,缓缓开口:“毕竟我是有夫人的人。”
    我一直以为宁安远口中的“夫人”就跟路时修口中的“夫人”一样,跟风叫,觉得好玩。
    虽说路时修也不是没搂过我腰,但说到底我俩就是逢场作戏,都没当真。
    就在我想着宁安远怎么这么入戏时,就见这人偏头,唇都快贴在褚煦耳边了。
    不知道宁安远说了什么,反正褚煦的脸是又红了,并且掀起眼皮,眉头微皱,不是很赞同地看着宁安远。
    宁安远敛了性子,小声道:“好好好,不胡来。”
    这时,褚煦脸色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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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觉这两人关系不对劲,然而我看了眼路时修,路时修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这见怪不怪,弄的我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
    谁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马力不足,中途停歇半刻休整。
    宁安远和褚煦两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去哪了。
    等我下马放了个风回来,马车就剩路时修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问路时修,这人说是看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