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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只剩他一人,楚昭凌掀开被子低头看着某处,单手扶额,重重叹出口气。
    半个时辰后,小五准备叫王爷吃早饭,来到房间,发现房间没人。想了想,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虚掩着,小五推门进去,见王爷坐在桌案前,正奋笔疾书。桌案周围的地上散落着纸张。
    小五走过去随便捡起一张,认真端详上面的内容。
    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佛家的静心咒。
    小五往桌上瞟了眼,果然看见了须弥方丈送给王爷的佛经。佛经摊开放在桌上,王爷正埋头急速抄写。那些间架结构标准的文字被王爷写成了大小不一、难以辨认的……墨团。
    小五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须弥方丈真乃神人也。竟能猜到王爷有朝一日需要用到静心咒,提前就把它给了王爷 。
    这边在抄静心咒,沈故那头已经到了勤政殿。
    每次上朝时,皇上要从主殿侧门进去,可以直通龙椅。沈故站在门口,双脚好像绑了千斤重的巨石,怎么也迈不开。
    “皇上,进去吧。时辰到了。”多喜轻声道。
    沈故呼出口气,缓缓走了进去。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走到龙椅旁坐下,眼神下意识瞄向楚昭凌站的位置。
    空空如也。
    沈故:“?”
    人呢?
    没见到楚昭凌,沈故底气顿时足了不少,清清嗓子:“有谁知道摄政王去哪了?”
    “回皇上,摄政王好像没来早朝。”王岐道。
    公然罢朝可是大大的不敬,王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沈故一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忍住上翘的唇角:“不来就不来吧。上朝!”
    沈故仔细听着大臣们的上奏,没有一个说起西南赋税之事。
    找到一个空档,缓缓道:“摄政王本是西南王,今日罢朝,或许是腻了朝堂之事想回封地了。你们说,朕该不该让他回去待些日子?”
    沈故边说边睨着底下人的反应。
    皇上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他们当臣子的都习惯了。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就算皇上想把摄政王赶回封地,他也未必回去啊。
    现在但凡不是摄政王一党的,都想让他远离朝堂,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但也都只是想想,没人有这个能力。
    “前些日子他还向朕提起此事,说想回西南看看。”沈故觉得火不够旺,继续添柴,“朕拿不定注意,你们都说说。”
    “臣觉得此事万万不可!”王岐第一个站出来,“西南远离都城,皇上万万不可放虎归山!”
    楚昭凌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威势之下,所有人都得夹起尾巴,谨小慎微。
    王岐竟然不想让楚昭凌离开。沈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
    “说得在理。”沈故不走心地夸奖一句,“朕不会放他走的。”
    早朝结束 ,沈故坐上龙辇:“去御书房。”
    楚昭凌早朝没来,奏折估计也不会批了,这项工作自然而然落到沈故头上。
    “小气鬼。”沈故愤愤嘟囔。不就是强迫你做了那事嘛,犯得上赌气不工作?
    来到御书房,楚昭凌果然没在。沈故坐到桌案前,摘掉头上碍事的冕旒,开始批折子。
    自从他修改了奏折制,处理政务轻松了不止一点半点。奏折里不仅列出了应对策略,还分析了对策的可行性、实施方法、利弊优缺。
    这是沈故规定的格式,每份奏折必须按照这个标准书写。看着面前比之前厚了的奏折,沈故十分满意。
    这才是奏折的正确打开方式!
    正认真批折子,门口隐约传来脚步声。
    沈故一愣,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没等躲,楚昭凌便推门进来了,看到沈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僵在原地。
    狭路相逢勇者胜!沈故牢记这句话,然后一屁股又坐下了,无比端庄道:“朕来日理万机。”
    看到沈故的瞬间,楚昭凌脑子里“轰”一下,那晚的画面争先恐后涌上来。
    半个时辰的静心咒算是白抄了!
    他现在根本无法面对沈故!
    楚昭凌拔腿就要走,身后的小五抬手关上殿门,低声道:“王爷,总要面对的。勇敢起来。”
    楚昭凌想把小五的屁股踢开花!原地踌躇半晌,抬脚朝桌案走去。
    之前为了方便监督沈故批折子,楚昭凌特地命人将桌案换成可供两人使用的长桌案。而且整个御书房只有这一张桌案。别无选择。
    楚昭凌硬着头皮坐在沈故旁边,拿起折子,开批。
    站在殿门口的小五朝多喜摆了摆手,多喜心领神会走到他身边。
    “出去吧。”小五低声道。
    关上殿门,多喜语气疑惑:“怎么感觉皇上跟摄政王之间怪怪的?”
    算不上吵架,但关系又不如往常那般亲密。
    掌握真相的小五没答。
    殿内,俩人正在比赛批奏折。那架势,搞得好像谁批的少谁就没命一样。
    楚昭凌四日没来御书房,奏折都快堆积成山。光把所有奏折看一遍就要很久。他整日泡在御书房,早就习惯了。坐一天也没问题。
    沈故不行。
    鉴于某人的售后服务太差,没有及时处理,沈故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虽然恢复个七七八八,但不能久坐。而且还是坐在硬邦邦的木椅子上,连个软垫都没有,更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