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9页

      “参加比赛还是要早点来。”前台工作人员有些不满,要不是李牧长得帅,早就冲他翻白眼了,他将一只圆牌掷到李牧怀里,“给,你来得晚,就不用抽签了,B组第三个。开幕式十五分钟后开始,初赛时间是今晚七点。”
    李牧忙不迭道谢。
    “李牧?”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李牧转头一看,正是朱珠。
    许久没见,朱珠变得有点儿多。原先的长发剪短了,很利落干脆的模样。圆嘟嘟的婴儿肥消了不少,脸部的线条竟有些锋利起来。她上了妆,打了略显厚重的眼影,穿一袭黑裙,刻意修饰了肩部的线条,酒店恢弘的灯光一照,整个人有一种庞然的建筑感。
    她笑着上前,在距离李牧几步之外停下,“有多久没见你了?小半年了吧?”
    “是。”李牧看着她手上的牌子,“你也是B组?”
    “对,”朱珠笑着,“我是B组第一个上场。”
    工作人员也不理他们,只是忙着收拾桌面。
    “开幕式在二楼,我们一块儿去,”她轻车熟路,引着李牧往电梯处走,酒店里来来往往全是打扮得漂亮新潮的男男女女。李牧来得匆忙,也没刻意打扮。穿的是最常见的西装——岳人歌找人给他定制的,偏日常一点,胜在材质好,又合身,李牧本就身高腿长,穿上西装,想不吸引人眼球都难。
    “哎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浮夸。朱珠皱起眉,“真不想碰到这家伙。”
    李牧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青年男子。穿着窄驳头的西装,原本就挺大的脑袋瓜衬得跟西瓜一样大。裤脚也收得过短,露出细瘦的脚踝,李牧跟着岳人歌,多少也练出了些审美,对于眼前这个头上起码有一公斤重头油的年轻人,他只能认为,对方在穿衣上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不是朱珠么?还别说,我真有点儿认不出来了。”西瓜头打量着朱珠,露出玩味的笑容,“哎呀,我说这是调酒比赛,你来凑什么热闹?不会是打听到我来比赛,特意来看我的吧?”
    朱珠皱着眉,不想理他。偏偏西瓜头跟着他们挤进了电梯。李牧见他一米七左右的小身板,脚底估计还有五厘米厚的增高,内心憋笑,又强忍着不笑。
    “你今天还化妆了?”西瓜头又道,“其实你不化妆比较好看。这一化妆,整个跟巫婆似的——”
    “徐竟。”朱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刚是吃了屎吗?我怎么闻到一股臭味。”
    徐竟变了脸色,脸上的笑容一抹,欺身凑过来,“怎么说话呢?老朋友见面叙叙旧,你就这样说话啊?呃——”李牧抬起手臂,格挡住了他。徐竟抬头仰视,李牧的脸色冷若冰霜,“她不想跟你说话,你没注意到?”
    “你你你哪位?”李牧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浓眉蹙起,更显得神情凝重。徐竟本就是那种普信男——也许他在调酒这方面略有所长——对各方面明显高出他一等的男性,自然而然是畏惧的。
    “我是他朋友。”李牧沉声,“如果你学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要开口。”
    电梯适时开了,候着电梯的人一见里面的场景,有些茫然。李牧放下手臂,护送朱珠先出去,转头又瞥了对方一眼。
    “走不走哇?”新进来的人不满地看着徐竟。徐竟一下回过神来,跟见了鬼似的,仓皇逃离了电梯。
    朱珠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李牧走在她身边,跟着进入会场。花雾杯是区域性的比赛,以华南地区的调酒师为主,规模较小,赛程也比较紧凑。会场已经被布置妥当,不少人站着聊天,主席台上的位置空荡荡的,李牧想,如果是岳人歌那个级别,应该很适合坐这个位置。
    朱珠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包里摸出粉饼和小圆镜开始补妆。这里的人李牧一概不认识。他本不是那种人来疯的类型,想想马上又要比赛,更没有心思跟别人社交,便在朱珠身旁坐下了。
    “……他是我前男友。”朱珠一边用粉饼拍着脸,一边说,“我们读书的时候就认识。”
    “……”李牧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听见一些情感八卦,他现在正担心自己的比赛,可又不能直接跟朋友说自己不感兴趣,于是只能默默地听朱珠抱怨自己那段失败的感情生活。
    “找男人呢,千万要擦亮眼睛。他追你的时候,当然是什么都好的。听话,乖巧,百依百顺。一旦到手了,马上原形毕露,控制欲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什么臭婊子傻逼,姐姐我可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把他踹了。”朱珠把粉饼收起来了,“你们男人都是哪来的自信,怎么总是把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李牧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但他知道朱珠并不是在针对他。
    “那都是封建思想。”李牧说。
    “就是,也不看看他什么样,顶多8厘米,还厚着脸皮跟我说这是中国男人的平均值,我的搅拌勺都比这长。”
    李牧点点头,“他又没见过别人的,对不对。”
    “就是!”朱珠挺胸抬头,“还成天诋毁我的容貌。我化妆技术是不太行,可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说话?反正,看见他就觉得晦气。”
    “好运气在后头。”四周稍稍安静了下来,李牧替她总结陈词,指了指台上,“开幕式要开始了。”
    四面的灯光俱亮,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主席台。李牧离得远,看不太清,只看见一个高瘦一个圆胖,还有一个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