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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仍在猜测:
“别人怀疑郜乐家都是推脱不承认, 怎么景随一问他就大方应下了呢?变得太快了吧?”
“所以这个皮带到底是郜乐家故意放的,还是他自己也不知情?”
“楼上别急, 综艺节目都有备采的, 后面一定会放出来夜煞的镜头,到时候肯定就知道他们放了什么了。”
网友七嘴八舌讨论的同时, 视频角落里的景随开始吃桃子切片了, 他不仅自己吃还给台上几乎所有人都分了一份,最后和路琦梦退到小角落里说悄悄话。
他们俩背着光,路琦梦还半掩着嘴,没有镜头清晰地拍到他们的神色, 就连唇语大师来了也看不清。
每天5G冲浪的路琦梦也正看到这里,当时在台上, 她只顾顺着景随行动, 没有去思考他做这些的意义, 直到后面余陶借着桃片发难, 她才意识到景随让满台的人帮他吃光桃片背后的深意。
只是此刻,再次回顾直播,她忽然发掘了自己心里一直隐藏着的最大的疑惑——景随怎么知道余陶会针对桃片搞事?还提前做好了准备?
就是说他怎么推断出桃子是余陶的?
景随没有在看直播,但他的电话一直畅通着,因为如果有什么事情,谢奇致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和书房的门一同响起。
尧逸呈推门进来时,景随也正拿起手机,消息是路琦梦发来的,问他怎么做到的未卜先知。
景随看着这句话,给路琦梦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没有多做解释。
在她看来这确实很像提前预知了什么,但实际情况和她的想像大相径庭。
景随放下手机,尧逸呈也刚把轮椅开到他桌边,他没关门,客厅电视的声音闹哄哄地传进来。
尧逸呈一时间没说话。
景随:“有事?”
尧逸呈这才道:“我在看《和我们一起》。”
景随:“?”
“我挺震惊的,”尧逸呈认真道,“我很少看景哥能跟别人有那么多话讲……”
景随把这话忖了忖:“你说路琦梦?”
尧逸呈没回答:“之前在后台你们也说悄悄话,上台了还说不完。”
“她挺聪明的,那天很早就提醒我余陶不太对劲。”
尧逸呈盯着景随:“她后来有没有问你那天倒底怎么回事?”
“问了。”景随看一眼手机,“刚刚就在问。”
尧逸呈沉眸:“景哥不要跟她多说,虽然储存卡销毁了但我们也没有铁证,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景随放下笔,坐正面对着尧逸呈:“我知道,我没有跟她解释,但不是因为不相信她,我们还是朋友。”
景随话音刚落,电视里刚好传来路琦梦锤死郜乐家皮带丢失时间的一句话:“中午就是郜哥去收我们的行李的吧?那时候都还戴着呢,郜哥你也太不长心了~”
这句话说出来,无论东西是不是郜乐家自己放的,但能确定它离开主人时间在中午或者之后,如果景随能成功祸水东引,那这个时间就给网友提供了很大遐想空间。
“哦。”尧逸呈扯起嘴角微笑,“这就是红颜知己么,针不戳。”
尧逸呈目光移到别处独自神游,景随拿起笔在他面前的桌沿上敲两下,“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跟你解释。”
尧逸呈立马看过来,俩眼睛都是好学,就算没有准备他也要问出个一二三:“余陶要栽赃你,肯定会在夜煞放东西的环节放个其他的。当时眼罩也被指认出来了,你怎么确定余陶放的不是眼罩而是桃片?一旦昧东西昧错了,那皮带可就成你红颜知己的锅了。”尧逸呈顿了顿,对当时发生的一切开始真正地感到有趣,不觉凝视着景随,“你更倾向眼罩是别人的还是认为桃片就是余陶的?这是很高风险的投机,景哥。”
景随嗓音低沉:“我不能都是极度地肯定吗?”
尧逸呈眼睛微张而后迅速沉静下来,像是彻底投入这场博弈,全神贯注地地等待景随放出筹码。
“眼罩是路琦梦的。”景随拿笔头轻点着桌子,“不是她作弊提前告诉我……你不是说我们俩话很多么,正因为我跟她说了很多的话,所以我确定了一件事,”景随从旁边扯来一张草稿纸,边说边飞快动笔,“她是深度的相声爱好者,我说的所有段子她都接得住。”
尧逸呈看着纸面,景随几笔在其上勾勒出了一个眼罩的样子。
尧逸呈仔细端详:“在我看来这眼罩很普通,但是,应该有特殊的地方是只有你能看出来的吧。”
景随靠着椅子,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它真的很普通,无论从样式、颜色、质地来看都是大众的款,但就是这么普通的眼罩,却只有一个地方才有,而且是外面买不到的。”
尧逸呈洗耳恭听。
“这眼罩是去年某相声专场的伴手礼。”景随将草稿纸放在两人之间,慢慢在其上又加了几个数字,“眼罩是一个出名段子的产物,当天就演了那个片段,现场满打满算只能坐500人,官方后来说,他们只做了600个。”
景随收回手耸耸肩:“没有人会专门走二手买这么一个普通的眼罩,能有的都是铁粉。”
尧逸呈彻底了然了,他不禁问:“景哥有么?”
景随摇头:“我那天在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