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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琛肯定知道自己是不想被看见胸口上的疤痕,但他却用这么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搪塞了过去。林予安会意,僵持了两秒,认命道:“你来吧。”
    当林予安的衣襟敞开,顾景琛再一次惊叹于林予安身体的魅力。
    先前总是关了灯匆匆吃干抹净,还未如此仔细地端详过。这肌肤有如上好的白玉雕成的,锁骨处深凹下去一大片。腰比从外看来更细,小腹平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而在左胸的地方,突兀地隆起了狰狞的疤痕。斜斜的横贯过去,肉还是粉红色,像刚愈合不久一样。
    以及自己当年在林予安生日时送的吊坠还好好垂挂在胸前,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晶莹的玻璃将病房里苍白的光折射出细细的七彩条带。
    顾景琛一下就挪不开目光,细细打量着这个诞生在自己手里的小玩意儿,想象着是不是一直被林予安戴着。
    “有点丑……已经好了很久了,可以碰。”林予安以为顾景琛在看他的疤痕,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尖红了。
    随着说话时胸口的起伏,他的疤痕也微微舒张着,好似有生命。
    顾景琛永远震撼于生命的顽强,尤其是在林予安的面前。
    于是顾景琛极为小心地覆住了林予安的心口,也覆住了那伤疤,轻轻按揉着,摇了摇头:“不。它很美,是粉色的。”
    林予安颤抖了一下,嘴角上翘,闭着眼,浑身都放松下来。
    这是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现在攥在林予安的手里了,就好像连带着他的命一起被什么人托住了。
    -
    兴许是顾景琛的手掌太过宽大的缘故,某个长佩不许我写的地方也和胸口一并被揉了。
    林予安感到了麻酥酥的快意,冲淡了疼痛。
    “嗯……不要再揉了。”林予安脸色潮红,齿间没忍住泄出一声sh.eny.in,“那里很敏感的……”
    顾景琛顺从地停了手,垂眸看着林予安因为燥热而逐渐泛起淡粉的皮肤——以及顺着漂亮的小腹一路往下便能轻易看见的鼓起的某处。
    “对不起。”顾景琛低声认错。这次他倒真不是故意调情的。
    林予安却抓住了他的手,桃花眼弯起,像个妖孽:“那你不打算负责一下吗?”
    “就在这儿?”顾景琛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林予安实在是勾人得很,太久不曾做过,也忍得太辛苦了些。
    林予安无奈地笑:“不然呢?你看我这身体,总不能你抱着我弄吧。”
    顾景琛认真地考虑了下:“像这样用手的话,确实没法抱着你弄。”
    “……”
    随着情绪在手下的一次次高涨,林予安仰起头,断断续续地湿吻着顾景琛,不时发出两声闷哼。
    考虑到林予安的身体状况,顾景琛弄得克制。
    完事后,顾景琛扯了两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好些了吗?”
    “是好些了。”林予安低笑。
    “我们这样的节奏合适吗?”顾景琛小心地问。
    “合适。”林予安的声音向来温润,说这话时尤甚,“都说魏晋南北朝风流奔放是因为社会动荡,现在我可算是领会了。”
    他亭亭坐着,长发半遮掩住苍白漂亮的面容,当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魏晋美人儿。
    “不过我觉得,这样及时行乐就挺好。”他又是一笑。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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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琛又亲了亲林予安的鼻尖,开玩笑道:“我还是喜欢更激烈一点。”
    接着他把林予安抱到轮椅上,自己兢兢业业地换床单。
    林予安忍笑:“你是不是忘了,我还请了护工?”
    顾景琛这些天简直像是鸠占鹊巢,强行把护工驱逐出去了,导致那金发碧眼的小伙子一看到顾景琛就自觉地退出病房。
    顾景琛硬邦邦地说:“不要护工。我自己来。”
    “啧,顾大总裁也有害羞的时候?”林予安懒洋洋地缩在轮椅上,尾音上扬,像猫一样撩逗地抓挠在心上。
    “不是害羞。”顾景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勾了勾嘴角,“这是享受。”
    比撩拨,果然受难敌攻。
    林予安再度自闭。
    -
    半夜林予安又发了低烧。
    “不是因为弄了那个的原因……”林予安的声音很微弱。
    “嗯,我知道。”顾景琛柔声道,“所以下次还要?”
    他平静地继续开玩笑。
    林予安没再回答。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绯红,更衬得嘴唇毫无血色,像是苍白的被禁锢在纸上的艺术品。
    顾景琛对这样的处理已然轻车熟路,将药片碾成粉末,捏着林予安的下巴倒进去,再嘴对嘴渡水过去。
    嘴唇和白天清醒的时候一样柔软温热,但乖顺得过了头,了无生气。
    林予安意识昏沉,药的粉末从舌根一路苦涩到胃囊,令人作呕。眼皮轻轻颤动了两下,但也只是微不可查的挣扎。
    很快他脆弱的消化道就对药物起了反应,呕吐了出来。
    顾景琛轻柔地给他拍背。“能受得住吗?很不舒服的话我们叫医生。”
    林予安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脱力地靠回枕头上。
    半晌,他才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样,眼角依稀闪着一点点水光。
    “对不起。”林予安突然说。声音还是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