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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安的嘴角还沾了一点粉色的糖,衬得薄薄的嘴唇愈发鲜艳,看上去很诱人。
    顾景琛飞快移开目光,扯出俩竹签子:“……就当我有洁癖吧。”
    其实顾景琛相当于用嘴撕扯下了一大团,吃相凶残但是嘴几乎没碰到剩下的棉花糖。林予安同理。
    然后林予安笑了笑,接过竹签子。“再帮我扯张纸。”
    顾景琛下意识想顺手帮他再把嘴边的糖渣擦了,还没动,就猛然惊醒地停住了。把纸巾递过去之后,他用力捏紧了指节。
    “接下来去哪儿?”林予安继续啃着棉花糖。
    他总是有种神奇的魔力。明明胃差得几乎快吃什么吐什么了,却总是能吃得精精有味。好像一只长毛兔,抱着胡萝卜啃得很认真。
    “摩天轮?”顾景琛提议道。
    林予安明明总是浮想联翩的脑子这时居然什么也没多想,顺从地跟着顾景琛走了。
    按逻辑,摩天轮应当是小情侣为主。林予安居然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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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顾景琛还是错了。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林予安照着手机一字一句地念。
    这是要,当场兄弟变情侣,然后接吻?
    顾景琛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我想说,还好我们不是情侣。”林予安感叹道,然后晃了晃手机,“我刚刚查第一次坐摩天轮的注意事项时看到的,有感而发。”
    顾景琛叹了口气:“你求生欲真强。”
    林予安点点头,笑了:“在你面前,一直很强。”
    队伍一点点往前挪着,像一条歪歪扭扭的长虫。
    “要不你去坐会儿?”顾景琛试探着问。
    “不想,一个人没意思。”林予安叹了口气,“再提我跟你急。”
    “那我不让亲爱的哥哥急了。”顾景琛声音低沉,“舍不得。”
    阴阳怪气了但又没完全阴阳怪气。林予安笑着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
    一路互损,顾景琛霸道总裁预备役把他的毒舌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竟然不觉得久,就快到了。
    四周人声嘈杂,林予安不引人注意地往身侧的人身上靠近了些。
    可顾景琛不是别人。他挑了挑眉,眸光淡淡地从眼尾斜瞥过来,林予安突然就怔住了。
    “你……不恐高吧?心脏有没有不舒服?”顾景琛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声音很柔和。
    看得出来,问得很小心。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动物,平时逗得又多起劲儿,此时就有多温柔。
    “没事儿,”林予安笑着又贴近了一些,“就是挺兴奋。一会儿扶我一把。”
    这时正好来了一个轿厢。里面下来了一对满脸通红的情侣,男孩还牵着女孩的手,却浑身僵硬得木偶一样。
    啧,一看就是也看了林予安刚刚念的那段话。
    顾景琛偏头看向林予安,找了个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很小幅度地用口型说了一句:“预言家。”
    林予安突然伸手,大大方方地牵住了顾景琛。
    顾景琛愣了一秒,随后想起来这病美人儿刚刚让他扶自己来着。
    “我们上去,一会儿轿厢都跑了。”林予安轻声笑着。
    那对小情侣你侬我侬羞涩得旁若无人,可孤寡一个的工作人员就看了个正着。
    顾景琛抬头,正好对上工作人员偷偷摸摸但又忍不住吃瓜的目光。于是他一边让林予安借力,一边淡定地解释道:“他就是……”
    不想工作人员冲他笑笑,直接移开了目光。
    顾景琛说不下去了。
    他就是我哥哥?
    勉勉强强也算个刚认识不久的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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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安的手不小,但也不厚,骨节分明,捂不热一般。覆在掌心的凉意丝丝沁入,连细腻温润的触感都清晰了起来。
    顾景琛近日伺候了这位祖宗许久,这类事情已经做得炉火纯青,很轻松就扶他上去了。
    但一直到坐上了座位也没撒开。
    他慢悠悠地抬眸看了林予安一眼,带了一点心虚。
    不想林予安在他掌心里挠了挠,声音里压着笑意:“这么大个人了,还黏人?”
    顾景琛默默松开了不安分的爪子,叹气道:“……今天家长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林予安却抓着手没放:“我骗你的,牵个手而已。兄弟情深。”
    “我是景区的石狮子,十块钱摸一次,”顾景琛不紧不慢地开口了,“给钱。”
    林予安的笑容凝固了一秒,随即很认真地问:“没带现金,能赊账吗?”
    “不能。”顾景琛压着总往上扬的嘴角,尽职尽责地演石狮子,惜字如金道,“先给钱。”
    林予安笑着仰倒在座椅上,低低的笑声不仅不傻,还显出一种矜持久了终于破功后的贵气。
    不愧是24岁的成熟优雅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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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夜来临的很早,而今天的夜来得很高调。天空中大多的云被泼上了浓浓的彩墨,显得有些厚重,只剩下天之一角散发着最后的微红。像提着裙裾的豆蔻少女翩翩而来。
    摩天轮越升越高,这座城尽收眼底。两人安静下来,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