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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她!”工人很是肯定道。
    宋舟点头,让警员带工人去做个笔录,随后看向蓝臻,“蓝老师,关于这两座雕像,你还知道多少?这件事很可能关乎到你的恩师,请将你知道的事,全数告诉警察。”
    “明白。”蓝臻望向会展中心的碎块和枯骨,不忍心地闭上眼。
    她转开头,缓声道:“那间画室现在是我在用,但它原是老师的。雕像不是我做的,都是别人送来的。”
    “送?具体是什么情况?”宋舟问。
    蓝臻心情低沉,眼神也有些黯淡,“那尊‘耶稣之死’是很多年前师公送来的,他说是师父的遗物,放在家里怕睹物思人,就暂时放在画室仓库,这一放就没也再拿走。”
    她看到雕像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师父的手笔,师父就算是打草稿也不会这么潦草。
    但因为送它来的是师公,她没好意思深究和拒绝,就同意留下来。
    “另一尊雕像,约莫是三个月前,有人匿名送到我们画室的,一同寄来的信封里说他曾经是画室的学生,特意感谢画室之前的培养。”
    蓝臻说着,笑容有些勉强,她画室每年都会招收学生培训,虽然不是什么大画家,但手里学生的成绩还算看得过去。
    收到这样的作品,实在算不上感谢。
    但好歹也是学生的心意,她就也留下了。
    “信封还留着吗?”宋舟关切地问。
    蓝臻颔首,“留着,在我画室里,我去拿!”
    “我们跟你一起去画室看看。”宋舟喊上几名警员,剩下的留在现场协助现勘工作。
    “好,请跟我来。”蓝臻点头同意,带着警察走出活动中心。
    她的画室离学校不远,走路很快就能到。
    她也想知道雕像里的到底是谁,因为在看到那些尸骨的时候,她莫名觉得揪心,仿佛那是她认识的人。
    警员带着消息返回活动中心,却见队长不在,于是对林副队汇报道:“副队,我们查了监控,秦安然一个小时前确实在校门外出现过。已经把视频转给苏警官了,网侦正在跟进她之后的行踪。”
    林越:“好,让网侦查一查联系工人的号码,确定来电信息。”
    “是!”警员应声。
    在痕检拍下现场照片之后,路南怀在雕像碎块边蹲下,将骨骼从碎块中挑出。
    白涯和江昔言蹲在另一旁,将碎块按照大小分类装进物证袋,准备带回队里进步研究。
    警员询问道:“路法医,这些都是人骨吗?”
    路南怀拿起椎骨缓声道:“就说这个吧,颈椎较小,锥孔较大,椎体横径大于纵径,关节面与关节突不发达,是很典型的人类椎骨。并且她是女性。”
    在这些白骨中还有十分完整的盆骨,可以准确看出她的性别。
    “死者生育过,年纪大概在40到50岁之间。”路南怀观察着盆骨,小心地放在了白布上。
    吴意捡起一根骨骼,发现上面有裂纹,动作更轻了一些,随即唤师父查看,“师父,你看这根尺骨上有增生痕迹。”
    这样的骨质增生,应该是摔断之后自然愈合形成的。
    路南怀示意他看看死者的腓骨,“不仅是小臂,死者的小腿也有骨折痕迹。还有她的颅骨颞骨。枕骨都出现了粉碎性骨折,额骨呈凹陷性骨折,应该是撞到了什么尖锐物体,。”
    也就是说,死者在世时常有骨折,后来自然愈合了。而她生前头部曾遭受过多次猛烈撞击,应该和她的死亡有关系。
    可他刚才掂过死者骨头的重量,也摸过骨质,是很正常的人骨,不像是先天导致的骨折。
    如今她已呈白骨,体表的痕迹不复,但看这些痕迹,恐怕死者生前遭受过长期殴打。
    江昔言闻言,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对路法医问道:“路法医,死者大概多高?”
    吴意测量了死者的骨骼长度,回应道:“算上误差,死者大概一米六到一米六三之间。”
    “这个高度……”白涯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们之前在烁星会所的墙上发现的荧光反应大概也是这个高度。
    江昔言也有这个想法,但目前不确定尸源是谁,他们需要找到证据才能进一步判断。
    他们将死者的衣物收好,在废墟里还找到她的一些随身物品,看来是个极有品味的文艺女性。
    吴意将白骨摆放好,拍下现场照片后,小心地装进敛尸袋收好,看向了旁边那个被砸裂的雕像。
    因为雕像只裂开一条缝,里面的尸体未完全腐烂,在这里贸然掰开,尸体腐烂的液体和内脏恐怕会流一地,所以得把整个雕像带回警队法医解剖室,把外面的石膏一点地拆掉。
    吴意和警员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雕像原封不动地搬上车,腐烂的恶臭味令本就闷热的天气更加阴郁。
    蓝臻领着警察上楼,铁制的楼梯已经生锈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踩在上面还会发出吱嘎的噪声,确实是有些年头了。
    “这里就是画室了,请进。”蓝臻打开门,邀请警察进入。
    她将钥匙和包挂在门后,开始翻看柜子,试图寻找三个月前的那份感谢信。
    画室不是很大,但装修得很是温馨,因天花板漏水,墙漆起皮,有些发霉,但这不影响美丽的创造。
    翘起的墙皮被涂上了花纹,如灵动蝴蝶在草地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