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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屿会不知道吗?顾屿当然知道。
    之前他还肯接白徐泽打来的电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白徐泽能讨厌他的父亲,连带着讨厌他,他为什么不能厌恶这个舅舅呢?
    白蒙蒙说的口干舌燥,抬眼看着青年嘴角含笑,眼中毫无波澜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
    “抱歉,是我多嘴了。”白蒙蒙点了点头,道:“这些话,还是不通过你告诉顾屿比较好。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谢谢。”
    她是聪明的,自然也识时务。
    祁青暮也点了一下头,正巧傅濛走了过来,祁青暮顺势去到他的身边。
    “白家人?”傅濛扫了一眼白蒙蒙,隔着一段距离,也没主动上前打招呼,“聊什么了?”
    “聊了点私事。”祁青暮如实道:“一点小矛盾。”
    傅濛哼了一声,脸色不算好看,“以后他们家的事你少管,就算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谁规定你一定要参与进去了?”
    “我知道了。”
    傅濛肯定是为了祁青暮好。
    回家之后,祁青暮一点也不隐瞒,直接把遇到白蒙蒙的事跟顾屿说了,但是她说的那些话,祁青暮并没有转达。
    对此,顾屿也没什么大反应,就是嘀咕了一句,“他们真烦人。”
    也间接印证了祁青暮的猜测,顾屿对白徐泽一家说不上恨,就是厌恶罢了。
    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这样保持下去挺好的,谈不上和解,更不用渴望当亲密一家人。
    后来他有没有把白徐泽放出黑名单也不得而知。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份,顾屿开学了。
    他比以前更忙了,不止要耗在实验室,各项课业也是不放松。老教授即将退休,私下给他引荐了一位地质学家,也是京大的任课教授。这位教授也是老教授的徒弟,跟顾父不是同一届,算起来他比顾父资历还要深一点。
    这一举动的含义不言而喻,对方本身跟顾父就有交情,现在又被老师所托,自然亲自领顾屿入门,甚至偶会还会带他去各种地点考察。
    他在家的时间变短,偶尔几天不回家,祁青暮就会去姐姐家里陪她。
    祁若茗以自己的名义买了一个小房子,不大,六十平左右,一室一厅。装修设计方面下了点功夫,看起来十分宽敞,客厅飘窗的位置搞了个榻榻米,如果祁青暮去住的话也就睡榻榻米。买房子的钱是法院判下来的赔款,齐梅打官司输了,财奴似的攒的那些钱赔出去了一多半,要不是她的房子都记在自己儿子的名下,怕不是连房子都要被卖。
    至于那个智障儿子,祁青暮和祁若茗的户口迁出去后,就再也没刻意打听过。
    不用说,他智力有问题,顶多就是带去特殊收容所看管,有齐梅顶着,他判不了刑。
    祁若茗恨吗?
    也许恨,也许她也不知道。
    要恨的人太多了,伤害她的人也太多了。
    她不想活得那么累。
    偶尔何燕会过来,她回国之后也在南城定居,自己一个人住,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探望祁若茗。
    以前两人是医患关系,现在更多的是朋友关系。
    祁青暮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因为年初的那场春季时装周,目饥工作室大放异彩,他所在的服装设计组身价翻了几番。开春之后招来更多的设计师和实习生,工作室的规模扩大了几倍。
    但是傅濛不骄不躁,规矩依然很多,我行我素冷着脸的样子吓跑了几个实习生。走的人多,来的人更多,有时候祁青暮觉得自己身边真的有贵人相助,如果没有提早进入工作室,以现在这些投来的简历之间的竞争力,他还未必能进来呢。
    每次他这么说,冷梦苔都说他妄自菲薄。
    “你总觉得你很普通,可是傅先生难道会放弃那么多金子,给一块石头留位置吗?”
    祁青暮眨了眨眼,半晌才缓缓笑起来。
    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的赞美了。
    顾屿出去野外实地考察,半个月后才回来。
    回来正巧赶上周六日,可以休息两天,两天之后再去上课。
    祁青暮周五下班回家,看见屋子门口放了一个大大的行李包,喜不自胜地冲进屋子里,把刚洗完澡出来的顾屿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顾屿单手抱着他的腰,手臂极其有力,另外一只手放在头发上,把差点被甩掉的毛巾按住。
    “提前回来了,昨晚熬了夜,提前完成任务,中午吃完饭就坐上回来的飞机了。”顾屿在祁青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想我了吗?”
    “想。”祁青暮渐渐冷静,心里泛着甜蜜,道:“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今天早上去了早市,买了不少食材。晚上吃排骨锅?”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悠闲的日子,一起挤在厨房里处理食材。
    这次实地考察相对来说时间比较长了,以前顾屿也跟着老教授出去过,但规模都不大,几天就能回家了。这次分别许久,联系也不多,顾屿在忙,祁青暮也是,晚上聊天也只是说说一天的经历,互道早晚安。
    偏偏感情不淡,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安心甜蜜。
    顾屿询问祁若茗的近况,祁青暮刚好把自己想要请护工的想法告诉他。
    “早就应该请了,你姐姐非不让。”顾屿说:“我们觉得她痊愈了是一回事,可是找一个护工帮忙看护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