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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怀疑,但我感觉她和白杰会做的。”祁青暮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了,还得做饭吃饭呢。”
顾屿放开手,满心满眼的都是祁青暮,跟在他后面道:“她给我送来我妈小时候的照片了。”
“大概是想打亲情牌吧。”祁青暮一语中的。
“白家人,这就这点能耐了。”顾屿不客气地讽刺完,又道:“白家我是真没兴趣,但是闹一闹还是有必要的。”
“……所以你想着去酒会就是为了闹一闹啊。”祁青暮哭笑不得。
顾屿早在前几天忽然兴趣大发,拉着他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在游戏里大杀特杀,最后不知道是玩的爽快了还是怎么的,思路忽然变得通畅起来,他告诉祁青暮,他要带着遗嘱去白氏的酒会。
祁青暮自然会询问原因,顾屿的回答是,要把他们欠顾母的还回来。
白雅晴确实是得知丈夫意外过世后病情突然加剧恶化,导致最后痛苦无比,连治疗都成了疼痛的帮凶。
顾屿没有说,但祁青暮知道,他一定在私底下偷偷调查白家的所有人。
谁跟当年的那次科考有一丁点关系,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顾屿表现的似乎还很淡定,看似没有完全相信许晋刑的话,这其中大概有时间作为缓冲点,毕竟不论是父亲的死还是母亲病故,对于现在的顾屿来说,都不是突如其来的噩耗了。
作为顾屿的恋人,祁青暮曾经很担心顾屿的状态,甚至在许晋刑离开后请了一天假在家陪他,但是顾屿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甚至他本人都没有请假,导致那一天两人阴差阳错的一个在家平白无故待了一天,一个照常去实验室但是心不在焉急着回家陪恋人。
螃蟹酱是可以说是祁青暮做的最熟练、最好吃的食物了。
因为螃蟹在家乡那个小城市很便宜,再加上他买的都是一些商贩挑出来的小螃蟹,所以每次都能做一锅,每顿饭只吃螃蟹酱下饭就好了。
要说那段时间过得苦,其实也有苦中作乐的回忆。
顾屿晚上吃了两大碗饭。
白流希突然跑来找顾屿这件事似乎是瞒着白杰的。
因为临近春节的某一晚,顾屿照常回来后,十分坦然地告诉祁青暮,白杰给他打了电话,主要目的是道歉。
“他自认最了解我,也能一眼就能看出他母亲的那点小心思,所以他感到抱歉。”顾屿似笑非笑地说完,挑眉看向祁青暮,“你觉得他的道歉有几分真心?”
“不管有几分真心,只能说白女士回去以后,把我的条件说给他听了。”
顾屿笑得有些讽刺,“重点来了……齐梅昨天‘自愿’离开了南城。”
祁青暮猛地抬起头,“自愿?”
“嗯哼。”顾屿凑过来,轻轻拥住他,声音贴着耳畔响起,“理由好像是……家人被入室抢劫的劫匪伤到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祁青暮呼吸一滞。
“白杰做的?”
“谁知道呢。”
认真思考半晌,祁青暮摇了摇头:“白杰不会做的那么绝。”
说到底齐梅和她的儿子跟白杰都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自己提出了让他‘想办法’将齐梅赶出南城这个要求,不值得他做下闹出人命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努力存稿,争取把这篇文在我被封家里的这段时间存稿写完。大纲里的剧情本身也不剩下多少了,呜呜呜呜我家现在连水果都没有了,又不想麻烦志愿者毕竟同小区已经有个几个单元被封了,志愿者们都在忙那几个单元,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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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异常
耳后扑着一阵温热的气息, 祁青暮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侧过头想让他松开一点,却不想直直撞进一双阴翳无光的眼瞳中。
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 黑白分明的瞳孔无故透着一股冷意。
祁青暮愣住, 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顾屿?”
是你做的吗?
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口。
“嗯……”
喉咙里溢出一个气音,似是在回应,又似在印证祁青暮内心的疑问。
顾屿整个人的气场仿佛发生了变化, 与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往日的桀骜不驯被阴霾消融,而这已经不仅仅依附情绪而诞生……祁青暮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因为根本无法理解。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可没有任何头绪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顾屿等了几秒,听不到他的话, 似笑非笑地发出一道哼声,探头过来, 吻住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相贴, 更加深入的纠丨缠令祁青暮无法逃离,腰间的桎梏像烙铁一样炙热坚硬, 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
他半阖着眼,看见顾屿几近陶醉地闭上眼睛, 更加用力索取着想要的一切。
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弥漫在四周, 骤然加速的心跳敲击在寂静上。祁青暮轻轻蹙起眉头, 他伸出手, 回拥住顾屿, 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冷寂的空气被点燃, 衣服褪去时,他的心中只剩下对顾屿的心疼。
越是临近白氏的年终酒会,顾屿的状态越来越差。他像一只被囚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烦躁不耐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对着笼外走过的人发出威胁似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