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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不错,的确是你在胡闹。”
    只是手里的帕子被夺,自己的性命仍在,裴丹临松了一口气,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自己的侍从按剑而立,只等他一个眼神便会冲进屋来保护自己,这种绝对的安全感让他重新鼓足了勇气,顺着华幼安的话往下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岂能你来拘束?”
    “更何况,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管幼安?”
    裴丹临越说越上头,富贵闲人的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完全不看周围人的脸色,只管自己说得开心。
    裴丹临道:“萧世子,我劝你早早离去,免得给幼安添堵。”
    “我与幼安乃是两厢情愿,纵是天子亲至也无权干涉,更何况你了。”
    裴丹临的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连珠炮似的,句句字字直往人的心间戳,但负手而立的男人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他的挑衅他的嘲讽似乎与他无关,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甚至就连方才夺他的帕子,也并非因为他的言语刺激,而是因为上面沾了华幼安的唇脂。
    ——以他对华幼安的绝对掌控,他不允许她的痕迹落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裴丹临突然觉得好生没意思。
    他跟萧辞玄根本不在一个维度里,他的话对萧辞玄造不成任何实质性伤害,原因非常简单——萧辞玄清楚知道华幼安爱着他心里也只有他,他再怎样阴阳怪气,也伤不到他分毫。
    裴丹临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抬眸去看华幼安,酒后的少女面色微红,红色自她脸颊开始印染,一直接连到她的眼角,扇子似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阴影之后的一抹红越发可怜无辜。
    那是一张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一张脸。
    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男人的目光略在她波光潋滟的长裙上停留,又很快移开视线看着她的眼睛,“安安,我虽不是你的嫡亲兄长,但与嫡亲兄长无异,你的事情,我比他更有资格管。”
    ——端的是再一次否认对她的感情,兄妹情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比适用。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钝刀子割肉,男人的声音刚落,裴丹临便看到华幼安变了脸色,那是一种跋山涉水风尘仆仆之后目标仍在千里之外的无力悲凉。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与华幼安的确同病相怜。
    裴丹临突然笑了起来。
    “国舅爷是在笑我么?”
    华幼安手指按着食案,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像是在侧耳倾听什么,她轻轻闭上双目,“表兄,你听,国舅爷正在笑我。”
    “表兄,你不觉得很嘲讽么?你怜我宠我由着我,却独独不爱我。”
    “我是被你捧在掌心的人,你一定要我成为旁人心中的笑柄么?”
    这些话悲凉绝望得很,华幼安却不曾落泪,她轻轻笑着,像是在撒娇,“表兄.......表兄。”
    她一遍又一遍唤着表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缱绻情深,如何情人间的耳鬓厮磨,“表兄,你如何舍得呢?”
    萧辞玄眸色微沉。
    有夜风透过如意菱花式的窗柩飘过来,轻柔托起华幼安的长发,她本是刚刚梳洗过,头发尚未干,通体碧色的翡翠玉簪挽不住三千青丝,简单的鬓儿随着夜风的袭来而变得摇摇欲坠。
    萧辞玄静了一瞬。
    但男人似乎天生便断情绝爱,少女的楚楚可怜让他静了一瞬后再无其他反应,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明月,平静对华幼安道:“安安,夜色已深,你该休息了。”
    ——完全不想深入这种话题的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华幼安面上的浅笑一寸一寸彻底冷了下去。
    “表兄不必如此,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何必催我早睡?”
    华幼安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她拿着酒盏,酒盏里映着天边皎月,那月亮好看得很,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手指入酒,月亮消散无形,她大笑起来。
    萧辞玄眸色越发深沉。
    “裴国舅,你该走了。”
    像是不愿让外人看到少女的醉态,萧辞玄下逐客令。
    裴丹临微挑眉。
    眼前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自己与华幼安没什么不同,天边皎月不可摘,注定一生追寻自己心间的那轮明月。
    “走,我这便走。”
    裴丹临讥讽出声,“我若不走,萧世子如何展现作为兄长的体贴入微呢?”
    裴丹临起身走出房间。
    素月向来谨慎又多心,见裴丹临离开,自己哪敢多待?
    忙低头垂眸退出房间,离开之际不忘轻轻合上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华幼安与萧辞玄两个人,萧辞玄走上前,拿开华幼安手里的酒盏,“安安,你醉了。”
    少女似乎的确吃醉了酒,小脸微红,身体发烫,他刚把她手里的酒盏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