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8页

      因为字数不够感人,所以明天还会更。
    第118章
    扭过头,快速擦干眼睛,宁晖然尴尬地面对牧明毅,扯了扯嘴角。
    牧明毅却没像他,湿垂的睫毛凝成一绺一绺,眼泪下来也没管,就让它无遮无拦地那个样子。
    “我找到她家,她母亲把她录音给了我,并让我放弃抚养权,不准接近阿爱,更不能进入他的生活……”牧明毅站起来:“我去洗把脸。”
    宁晖然一把拉住他:“她凭什么这样?!”
    “为什么不?”牧明毅居高临下,他背光站着,阴影浓重,宁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穷学生,家庭条件一般,年轻,冲动,任性,不经世事,以后不一定能混出名堂,却一定会找对象成家,这还用想吗?”
    手放开,默默地看着离开的背影,宁晖然把一截指骨塞进嘴中啃咬。
    等回来,牧明毅整个人水汽更重,碎发贴着前额,随意往后一捋,他弯腰抄过茶几上的烟,没直起身,咬着烟去找宁晖然为他搓燃的火苗,点完,宁晖然也点上一根,两人一块吞云吐雾。
    对于牧明毅,烟真是个神奇的玩意,某种程度上可以清晰体现出这个人的心理波动,心情趋于平缓时抽得不快不慢,越高兴抽得越快,下降时烟速也跟着降,到达一定低谷干脆不抽,能抽就说明缓上来点。
    宁晖然仰头看着牧明毅,这个人微张开嘴,缭绕的烟雾中拧了一下眉头。
    “毕业那年,蒋雨寒考进我们艺校,他是我那个医院发小的亲弟弟,我发小嘴太不严实,这一点真不如他弟……”
    “啊??”宁晖然一惊,马上又恍悟到蒋雨寒跟阿爱关系不错,第一次也是从蒋雨寒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他都知道啊。”
    “何止,蒋雨寒看着阿爱长大,从知道这事后就变着法地跟阿爱混在一起,幼儿园小学没什么机会下手,初中毕业两人称兄道弟,还拜过把子。”
    “……这辈分。”宁晖然砸砸嘴。
    “他把阿爱的生活分享给我,期末考了多少分,跟谁又打架了,吃了什么好吃的,哪天逃课去玩,惹没惹麻烦,有没有女朋友……诸如此类,有合适机会,他会把阿爱约出来,我就去看一眼,”呼出一口白烟,牧明毅补充:“偷偷地看。”
    有那么一刻,宁晖然被这四个字刺痛了,他垂下眼,弹掉烟灰:“那……他又是怎么发现的?”
    “发现什么?我?”
    宁晖然点点头。
    “具体不知道,好像是把他姥姥电脑给黑了,从里边翻到他妈那些音频,里边提到过我的名字,全的。”
    “靠……”牧明毅这三个字太有辨识度,宁晖然评价:“个熊孩子!”
    灭掉烟,牧明毅从背靠沙发变成坐扶手:“去年,就这会儿,大半夜蒋雨寒给我来电话,说他扛不住全招干净了,阿爱往我这杀过来,地址都给我卖了。”
    宁晖然呆住。
    “完全没准备,一秒钟都不给我,电话没断门铃就响起来,后来雨寒跟我说,阿爱把他捆暖气片上用袜子赛他嘴,没把他恶心死,”牧明毅说着勾起嘴角,淡淡地笑:“我一开门他就踹过来,正中要害,我直接就躺地下……”
    “操的!”宁晖然跟着苦笑,随后想到什么:“不对啊,他怎么有中隐的出入卡?好歹一大别墅区,夜间没人守门?”
    “他哪有啊,喝得脚都站不稳,踹完就倒我身上又骂又哭,还咬我,保安跑来敲门他都没松口,等保安对付走了,差点被咬下去一块肉。”
    宁晖然露出疼痛的表情,转而又狐疑地,带着警惕的目光:“他咬的哪儿?”
    “手。”
    莫名地,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这种不知何起,无法解释,怪异的感受让宁晖然片刻慌乱,他为自己慌乱更加慌乱,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看着本来靠沙发站着,再到坐,最后躺下来的牧明毅,宁晖然知道这个人累了,从王玫走后就没消停,太多东西去回忆,太多不愿提及的过往要讲述,而且还为此……落泪。
    不是成心海在断崖诀别时的泪花闪烁,不是为了考验他出没出戏,一秒入戏复刻出来的哭戏片段,更不是任何一部影视作品中带入角色情绪的演绎,而是真实的,生动的,纯粹发自“牧明毅’内心,展露出来的脆弱一面,不得不说,还真够……戳人的,宁晖然脑中又浮出他一双湿气满溢的眼睛,挂着水珠的睫毛一抖一抖。
    “阿爱全名叫什么?”把脑袋搁在牧明毅腰边,宁晖然单臂趴着问。
    “祁爱,随母姓。”
    以爱为名,宁晖然眨了眨眼:“这名字谁起的?她妈妈?”
    “嗯。”很轻的一声。
    靠,那原版就应该是……
    “牧爱’才对。
    牧爱,爱牧……
    妈的,好恼火的名字。
    吃个故去人的味就没劲了,小气得离谱,宁晖然做了个深呼吸,脸被人碰了碰,轻轻地在边际摩挲,手背不像手心那么温热,有点凉。
    宁晖然抬起头,牧明毅手没收回去,摸着,很小声地说:“别生气。”
    咬着嘴,宁晖然没说话,垂下眼不看他。
    从沙发起来,牧明毅跪到宁晖然面前,跟他膝碰膝,稍稍板起他下颌,牧明毅去吻他的嘴,宁晖然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只是单纯地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