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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牧明毅来中隐后,宁晖然便换上一套舒适的便服,上身白T,下边一件宽松直筒运动裤,稍微用点心就能钻入散口的裤管,宁晖然感到脚趾豆像蜗牛一样努力地前进。
    双管齐下,这么大瘾?
    宁晖然本以为牧明毅见他情绪不高特意跟他逗,不过这有点……?
    扫了眼饭桌对面的王玫和阿爱,宁晖然掀开一点垂落的桌布往下瞧,一声“我操!!”,身体不但离开桌椅,还是窜跳着往后退,整个饭桌都在震,溅出不少菜汤。
    宁晖然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阿爱收回脚,不慌不忙地在桌下用一只手穿袜子。
    蹦的时候洒出半盆烫,裤子被菜叶和汤水浸透,王玫惊慌地忙抽出更多纸巾,递过去时问宁晖然还好吗,有没有烫伤。
    抹是抹不掉,宁晖然连连跟王玫道歉说自己没事,狼狈地往卫生间跑。
    阿爱这时候站起来,说他去看看。
    饭厅位置相对,经过牧明毅身侧就走不动了,胳膊传来的痛觉让阿爱不得不稍低下头看,牧明毅抬眼:“别太过分。”
    哼笑一声,阿爱弯腰凑近,很小声地:“有你过分?你妈还在这呢。”
    没说话,牧明毅静静看着他。
    “好,我乖——”阿爱两手半举,妥协的姿态,手一抬牧明毅便松开他,坐回座位,阿爱拿出手机,又进入一种你们爱谁谁的隔绝状态。
    再次回到饭厅,饭桌已经在收拾,牧明毅和阿爱帮着,宁晖然很想过去干活,却突然对加入他们产生一种畏惧,准确说……是被阿爱折磨出来的。
    折磨,没错。
    现在想起桌下阿爱的脚爬在自己腿上,宁晖然就一阵反胃。
    他不认为自己有无差别吸引老中青各式变态的体质,像吴建中那样恶心的,活了二十三年没碰见过,可无论怎样,身体上的冒犯他不能忍受。
    这个人跟牧明毅的关系他搞不懂,而牧明毅妈妈以及牧明毅本人对这个阿爱的包容和接纳却是肉眼可见的,这三个人不但熟,关系还很亲密。
    虽然牧明毅依旧那样冷冰冰,但不温热不代表不好,尤其此刻他们共处一个厨房,那种满溢的,毫无违和的和谐感触目惊心,宁晖然觉得自己根本融不进去,特别是他想把阿爱揪过来暴打一顿的时候。
    深呼吸,克制心头不爽,宁晖然转身走向客厅,无聊地玩起手机。
    洗完碗,王玫换鞋说要回趟机场,下飞机抱着阿爱的行李一路狂奔,自己的大概已移送认领处,宁晖然走过来,刻意躲避阿爱站到牧明毅另一侧,王玫与他道别,客套地说着诸如欢迎还来玩,这次打扰了,有机会到阿姨家做客云云这类,宁晖然得体地答谢。
    跟宁晖然说完,王玫转向阿爱,目光变得温柔,说着:“……这孩子真乖,”伸手要摸他头,阿爱身体后倾没让她摸到,立时一抹悲哀掺杂在王玫尴尬的表情中,牧明毅往阿爱肩膀上一推:“让她摸。”
    阿爱于是听话地伸头过去。
    王玫摸着,眼眶逐渐变湿,宁晖然没管住自己不算礼貌的吓一跳眼神,王玫忙平复情绪,偏过脸抹泪吸鼻子,阿爱耸耸肩,一副“你看吧……”的无所谓神情摆给牧明毅看。
    “外边风大,小心开车。”牧明毅用力搂一下王玫肩膀,为她开门。
    门响过后,宁晖然继续窝进沙发玩手机,这种‘窝式’看起来很离谱,就是把腿,脚,胳膊尽可能缩到一起,手机摆放脚面,膝盖垫下巴,只用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乍一看会对此人如同杂技一样柔韧的肢体叹为观止。
    牧明毅在床上见识过,他勾了勾嘴角,往卫生间去。
    耳边有椅腿蹭地的声响,宁晖然抬起头,阿爱拉过把椅子倒坐在他面前,抱着椅背,鼻子以下埋进臂弯,即便有些低闷,字也听得清:“牧明毅那大吗?”
    无论被无礼多少次,都无法预判这个臭傻逼的下限,宁晖然窜下沙发前,椅子被一脚踢倒,阿爱很漂亮地躲闪,摔的只有那把椅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牧明毅收回脚,趿了趿那只松掉的拖鞋,他手揣裤兜,回家换过休闲装,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吃饭时扣的几颗衬衫扣子从卫生间出来一个没系,露出里边的暗色背心,穿着如此随意却没压不住与生俱来的威厉气势。
    阿爱冷笑着从口袋掏出烟,咬进嘴,走到茶几边捞起上边的打火机,搓出火苗,点燃,一系列动作慢条斯理,包括把一口浓烟吐到牧明毅脸上。
    “玩啊,”他笑着答:“不好玩吗?”
    牧明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向沙发那的宁晖然看过去一眼,宁晖然站起来,往他俩这边走。
    “蒋雨寒说的?”牧明毅在身上拍打,宁晖然默契地递过去烟和火,自己也点上一根。
    三人站成一圈,即便间距有限,宁晖然也是离阿爱最远的那个。
    “蒋邵哥哥嘴多紧啊,别说你的事,他自己的都跟缝上似的,问都不说,”阿爱似调笑又像冷笑地瞟向宁晖然:“就你俩那骚味,也就你妈那傻白甜闻不出来。”
    怒气瞬间飙升,宁晖然从没感受过牧明毅发这么大火一一目光骤冷,嘴角下压,在那个瞬间被他看上一眼的东西都能给冻透了。
    他盯着阿爱,慢慢地嘬入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