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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几分严肃,几分庄重,更多是难以摆脱的一种压迫感,与宁晖然处于低位,微微仰头的角度有关。
在地毯上四平八稳地坐好,宁晖然挺了挺后背。
“红树林大巴车上我拒绝过你,不想跟你续约,更不想让你参演吴建中投资的片子,不是因为你没有演戏天赋,恰恰相反,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有天分的人,包括我自己。”这种高度的赞誉让宁晖然瞪大眼睛,心脏停跳一拍。
“有天分不见得能走多远,甚至你可能一步都迈不出去,这个圈子不是靠天资大排名,论实力和天赋吃饭,星运除掉一部分运气,更多的是运作,总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翻云覆雨,要怎么能让这只手为己所用,个有个的道行,”牧明毅笑了下,很浅淡:“这些你不是做不来,而是我不想你去做,不想你把你自己变成一场交易,我喜欢你的干净和纯透,这份喜欢比你想象的程度要强烈很多。”
牧明毅的声音像细雨绵绵的夜晚,一滴一滴从屋檐掉下的大颗雨珠,它们落在石阶上,窗棂前,手心中,发出高低不一的错落声响,宁晖然从没这么爱听他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扒上牧明毅的腿,问他:“那毅哥希望我什么样呢?你说,我按你的来,我就想成为毅哥想要我成为的样子。”
做艺人也行,当个工作室的打工仔也不错,要能被养起来暖被窝就更美了,宁诺然期待而忐忑地等着牧明毅的答案。
对方像是很认真地在思忖,过了一会儿,说:“喜乐安康,幸福平安。”
八个大字把宁一下子晖然说萎了,打击得哑口无言,半天捶了牧明毅大腿一下,让他重说。
“我真这么想的。”
低下头,往拳头上哈气,本来还想再来一个重拳出击,却被这个人抬起下颌,让脸朝向他,那一刻牧明毅眼中的温柔宁晖然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微微地笑着,说最爱宁晖然活成他认为快乐的样子。
揉着一颗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脏,宁晖然从牧明毅的腿一直爬到他身上,双腿分.开坐下,分别擒住这人的两只手腕,用强迫的姿势扭到他背后,他的嘴将亲不亲地摆在牧明毅相同部位,让热气交融,伸出的舌尖就要触碰到对方,半阖下睫毛,挑逗地盯着这片薄薄的嘴唇。
“我最大快乐就是能够被老板‘深入’潜规则,让牧总可劲地糟蹋我,越狠越好,可以么?”
“随你高兴。”
说完这话,形势立刻反转,宁晖然的两只手被如法炮制地压在身后。
第86章
一
手腕并拢被牧明毅一只手在身后抓着,不会有多紧,宁晖然却觉得像上了一副手铐,动弹不得,牧明毅另一只手穿入他后脑的发,将头皮揪出痛觉。
咬上来的嘴蛮横冲动,带着一股原始的狠劲,宁晖然最受不了牧明毅这样,他好想去抱牧明毅,却摆脱不掉这个人在他背后制造的桎梏。
感受不到手腕有多痛,不是牧明毅在用力,是他身体太软了一一
牧明毅很重,啃咬更重,宁晖然后背沉沉地压向床面,嘴又痛又麻,当他意识到这个人就要这样对待他时,他本能地开始挣扎,即便只是些不痛不痒,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牧明毅也好似被惹到了一样,很快,宁晖然手腕交叉成十字被按在头顶上方,压上一只轻飘飘的枕头。
“不许掉下来。”
在宁晖然想到的,没想到的诸多‘酷刑’中,这个简直可以算是登峰造极,在被咬到脚之前,它真的就好好地摆在他头顶,两手之上,只是枕头边沿多出了一个手型湿印。
他不能被咬脚,怎么也不能。
当宁晖然往回抽时,枕头,掉了一一
不仅如此,在他惊慌收脚的同时还推了牧明毅的脸一下,脸被推得歪到一边,宁晖然不敢太重,但也不是很确定在突然被吃脚的情况下动作有没有失控。
眼睫下垂,牧明毅将脸稍微转回,眼光落到地面那个枕头上,被抓出的褶皱和隐隐的汗水湿痕都还在上边。
宁晖然呼吸变重,狠狠咽了一下喉咙,他不敢挪动目光,一眼不眨地盯着牧明毅看。
然后,他觉得他的脚被摩挲,很轻很柔,生怕摸重一点它就跑了,从脚趾,脚背再到脚踝,突然,牧明毅猛地一拽。
倒下去的瞬间,宁晖然整个人都傻了,身体全然僵住。
另一只脚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入男人手中,两边一起使力,他那样的脆弱,没有防备地平躺倒床上,任由一具庞然大物站到自己身旁两侧,高高的阴影遮蔽下来。
男人背对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慢慢地去解睡裤的裤绳结扣。
睡裤不是松紧束腰款,一根细细的绳子穿在裤腰中,像是故意做足那种挑逗的意味,抽拉的动作极为缓慢,可以看到裤绳一点一点爬过腰际,最后盘踞在男人手中。
宁晖然已经无可自控地起伏胸腔,大喘粗气,牧明毅的下颌线条干净漂亮,当他微微仰起头,脖颈会更显修长,露出弧度完美的喉结,要再舔嘴或是微张嘴,模样极尽性感,而现在这样的表情再掺杂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
宁晖然滚了滚自己的喉结,他只觉得喘气更剧烈了.....
...
睫毛动了动,宁晖然觉得他好湿,不注意把牧明毅脖根的积水舔到自己嘴中,有点热,还有点甜,他以为会是咸的,毕竟他们两个出了那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