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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禹慌手慌脚地把团团放在床上,侧目急切地对着温肃道:“你快看看,团团身上好烫。”
    温肃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体温计,经过陆锦禹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安慰他:“没什么事,你别太担心。”
    “嗯。”陆锦禹面色凝重,淡淡地回应一声。
    测量了体温,温肃看着体温计不由蹙眉道:“烧的有点急,打吊瓶吧。”
    “好。”陆锦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站在旁边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丝毫灵魂。
    “小朋友扎针的时候可能会乱动,你帮我按住他。”温肃又道。
    陆锦禹坐到床边,把团团再次抱进自己怀里,摸了一下他通红的小脸,看着他泪眼模糊的可怜模样,不由眼底满是心疼,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颤音:“团团,扎了针病才能好,父亲搂着你,你要坚强。”
    “爸爸……来了吗?”团团睁大眼湿漉漉地看着陆锦禹,肉乎乎的手抓住他的衣领,边说话边打着哭嗝。
    “等下就来,我们先扎针好不好?”陆锦禹耐心地和他交谈。
    也不知道这话哪里说错了,团团抗拒的情绪更加明显,把自己的整张脸都缩进了陆锦禹的怀里,拼命地摇头:“不要……我要爸爸抱着……”
    “那个,锦禹,小朋友一般比较依赖陪伴最多的那个人,我这个针是现在扎还是等会儿扎?”
    温肃拿着输液管有些无措,看着团团和陆锦禹父子俩这个可怜样,他还真是下不了手。
    陆锦禹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逸这次态度这么强硬,明摆着是不要自己和团团了。
    万一就连梁雅也叫不来于逸的话,等的再久也没用,还会让团团病情更加严重。
    “现在……”
    陆锦禹正准备让温肃扎针,梁雅推开门进来:“小逸马上过来。”
    陆锦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轻轻拍了下团团的后背:“听到了吗?爸爸等会儿就过来了。”
    “爸爸……爸爸……”团团小声哽咽,陆锦禹看着他这个样子,陷入了沉思。
    把团团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情是不是做错了?他很依赖于逸,而且自己也并没有于逸那么擅长照顾他。
    一时之间,懊恼和后悔充斥了他所有的情绪,他后悔自己当初做了这个错误的决定,竟然会同意和于逸离婚,才让团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才不到两天,他就哭了好几次,现在还发烧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怀中的小人还在抽泣,身子一抖一抖的,陆锦禹的心也随之一颤一颤。
    不一会,于逸跑了进来,整个人风尘仆仆。
    “团团!”
    于逸站在床边,心疼地看着陆锦禹怀中这个可怜兮兮的小不点,眼眶瞬间发红,身体都有点站不稳了。
    “团团不扎针,非要等你来。”陆锦禹抬眼,随后别过头,他此时有一种无颜面对于逸的感觉。
    于逸从他怀里接过团团,在抱住他的瞬间潸然泪下,心疼地轻轻吻了一下团团的脸颊:“乖,让叔叔扎针,爸爸抱着你。”
    “爸爸……爸爸,你去哪了?我都……害怕……”
    团团哽咽地嚎啕大哭,紧紧抓住于逸的胳膊,极度没有安全感:“不要走,爸爸,团团不要你走。”
    于逸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走,爸爸一直陪着你。”
    于逸抬眼,看着温肃,示意他给团团扎针:“麻烦你了。”
    温肃走上前,于逸握住团团的一只手,柔声细语道:“记不记得爸爸给你讲的睡前故事?里面勇敢的王子特别像团团,对不对?”
    团团闷闷地嗯了一声。
    于逸接着道:“所以,叔叔给你扎针,团团王子要不要哭嘞?”
    “不哭,我要保护爸爸和奶奶,不怕疼。”边说着,团团把头从于逸怀里扭过来,语气一本正经,脸上却挂着泪花,更加惹人怜爱。
    温肃很顺利地给团团扎上了针,对着团团伸了个大拇指:“哇,这个小朋友真厉害,叔叔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勇敢的。”
    “叔叔给别的小朋友扎针,他们是不是都会哭?是不是都没有团团勇敢?”
    团团边说边眯着眼偷看一下自己输液的手,迅速别过头,身体一动也不敢动,之前因为在医院乱动又挨了一针的惨痛事迹他至今记忆犹新。
    “对呀,他们哭的可大声了。”
    温肃笑着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奶膘,起身从医疗箱里拿了一盒药,顺手交给陆锦禹:“一次两袋,一天三次。”
    “好。”陆锦禹点头接下,看着团团和于逸现在的样子,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
    儿子不稀罕自己,老婆又不要自己,想想还真是无能为力。
    “小逸会拔针,小温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我送送你。”
    梁雅看着小两口这个样子,干脆拉着温肃离开,给他们腾地方,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于逸……”陆锦禹紧紧攥着药,准备再次给他提复婚的事,他这次知道错了,也真的准备好好跟于逸过日子。
    “嘘。”
    于逸回眸,轻轻道:“团团睡着了。”
    “哦。”陆锦禹闷闷地回了一声,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郁郁寡欢。
    他时不时抬眼,于逸头发修剪的很整洁,衣服穿着也是常年很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