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点，看到了荣四爷，赶忙冲过去，伸手去拽他的裤子，“四爷爷，你行行好，给我补补牙，我……我不要嫁不粗去……”
    嫁不出去，还不成天被她阿娘打骂？
    荣四爷皱着眉，低头问：“阿凤家米袋子里的耗子药当真是你撒的？”
    王娇扁扁嘴，不敢否认，慢慢点了点头。
    荣四爷冷着脸又问：“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还是有人指使你？”
    王娇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去，不吭声了。若说自己要做的，荣四爷肯定认为她坏透了，哪还肯给她补牙！
    容四爷目光沉沉看向吕氏，“往后甭想再从我那里拿到半点药！”
    荣四爷是小亭村唯一的非正式郎中，他不太会看病，但是会配药，不管是喂牲口，还是药耗子、灭蟑螂都非常好使。
    便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吃他的药也极管用。前者姜寒受伤所用的药也多半是跟荣四爷讨的。
    重要的是，他收钱很少，若是人家给他采药，他还白给配药，因此在小亭村的声望非常好。
    有小道消息说，他和县里也有些关系，县里指定了他将来接替荣三太爷的里长之位。
    吕氏一张脸涨得通红，目光有些躲闪，但若说她指使王娇来下毒，她是决计不会认的，立刻辩解道：“四叔，你可别信这妮子胡言乱语！我没有！我这药是准备药耗子的！我家这几天闹耗子，你是知道的。”
    冯氏冷哼一声：“这可奇怪了，你家的耗子药难道还能长腿不成？这若是明日出了问题，多半个村子的人都被祸害了，我阿凤还有活路么！”
    “要我说，过去我阿凤那么倒霉，可不是她命里带衰，而是被人坑害的！最近家里住了贵人，没人敢来作祟，我家阿凤不就好了？”
    众人这才恍然：“对哦，阿凤这些日子好像没再倒霉了哟！”
    “要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啊，我就常听见吕氏背地里说阿凤坏话……”
    第49章 降维打击
    情势逆转，吕氏完全处于下风，但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甘于如此，眼珠滴溜溜转了一阵，大声说道：“那我们家还从来没倒霉过呢！怎的遇到你家人就开始倒霉？”
    “不说我阿卯好端端被撵出小亭村了，阿娇这么大的孩子了，怎的就平地摔跤了？还摔成这样！这不是跟阿凤以前一样么？”
    “要我说，肯定是阿凤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把她身上的霉运转到我阿娇身上了！”
    一言既出，在场所有人立刻都噤声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惑。
    这等不要脸的言论当真刷新了安凤的认知，她正要开口，忽听近旁传来一声清冷的嗤笑，迈出一步的脚便又收了回来。
    姜寒缓步出现在了吕氏对面。
    吕氏只觉得口唇发干，心头乱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在场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有生之年，谁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
    大家都知道安家住进了一位贵公子，还有不少年轻人在夜间见过他，但如此清晰看到真面却还是头一次。
    而已经与姜寒当面洽谈过两次的荣三太爷虽然比众人稍好一些，却也还是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姜寒神色清冷，只淡淡一眼扫过去，这通身的矜贵之气，便让吕氏说不出话来。
    姜寒伸指点了点她，淡声道：“我观你尚未到失智失忆之年。”
    容金悄然出现在侧，替他解释：“我家公子的意思是，看你也没到老糊涂的年纪，怎么就忘了你儿子是为什么被撵走的了？”
    “还有，你闺女到这里就倒霉又是为什么你也忘了？”
    “头一次，她跑过来拿牛粪砸安凤，恰巧我家公子就在近旁，帮忙挡了回去，刚好砸在了你闺女头上。”
    “这一次，你闺女摔跤的时候，我们也在不远处，刚好目睹。她做了坏事慌里慌张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扭头，连路都不看，摔倒了还要怪别人？”
    “也是院子里有人发现她投毒，不然明日出现村民大面积中毒，定然惊动官府，到时候那便是人命案。”
    “你以为惹官司的是这个毛丫头？错啦！她还小，需要负责的便是对她有教养之责的父母，也就是你和你男人。”
    “哦，对了，你知道本朝律法有规定，平民上公堂之前要先挨二十板子么？这打板子也是有规矩的，不论男女皆要退去下衣。”
    吕氏的脸色已经白到几乎透明，眼神里也充满了畏惧，身子摇摇晃晃，几欲跌倒。
    容金却没打算打住，笑眯眯继续说道：“还有，你方才说什么安姑娘用了什么邪术转运，但凡涉及巫祝都是要严查的，你告发你举证，若是你拿不出真凭实据，那便是诬告。”
    “按律，诬告倒是不用判刑，但需要枷众三日——知道什么是枷众么？那便是你带着刑枷到闹市示众，还要不断向来往行人说明枷众的因由。”
    “哦，补充一点，两罪并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