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臻轻声应着，抬手摸了摸江黎湿漉漉的头发，说道，“头发湿着出去会感冒，我给你擦干。”
    江黎乖巧地在书桌前坐下，宁臻拿着柔软的毛巾轻轻给他擦头发。
    江黎一边享受着宁臻的服务，一边仰头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做什么？外面好像还在下雨。”
    “去买东西。”宁臻给他擦完头发，弯腰看了看江黎的额头，说道，“还是有点儿红，明天早上醒来会不会肿成一个大包子？”
    江黎瞬间一脸怕怕地看着宁臻：“我不要！”
    宁臻轻笑一声说道：“那你乖点儿，一会儿给你冰敷。去换衣服。”
    江黎围着浴巾往衣柜处跑去，然而打开衣柜后，他的表情凝固了。
    “我怎么没有衣服了？我明明还有一身新的没有穿。”江黎疑惑地伸手翻着衣柜，但是无论他怎么找，都只能看见宁臻的衣服。
    “怎么办呀？”江黎焦急地跺跺脚，委屈地说道，“我不要自己待在宿舍里。”
    宁臻走过来说道：“再不快点，我点的闪送就要到了。”
    江黎委屈地撅着嘴巴，问道“你是不是偷偷把我衣服藏起来了？”
    宁臻无辜地耸耸肩说道：“我有衣服，干嘛藏你的衣服？”
    江黎咬住小嘴唇，小声问道：“可是我没有衣服了，可不可以穿你的？”
    宁臻看他这么怀疑人生又难过的模样，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可以，但你要穿我给你选的。”
    江黎下意识想反驳，他想自己挑选，但是看着宁臻不容置喙的眼神，瞬间偃旗息鼓了。
    “好吧好吧，但是你不可以故意给我挑不好看的衣服。”江黎急切地说道。
    宁臻：“行。”
    江黎见他答应的那么爽快，连忙补充道：“也不能故意挑肥肥大大的。”
    宁臻：“好。”
    最后宁臻从衣柜里挑出来一件天蓝色的铅笔裤还有一件白色的卫衣。
    白色的卫衣左胸处有一个红色的刺绣爱心，简洁大气，但不太符合宁臻的选衣风格。
    宁臻的衣服像来简简单单，什么装饰都没有，朴素得不像个富二代。
    这身衣服倒是更符合江黎的穿衣风格，江黎虽然是个爱耍威风的校霸，但他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小仙男。
    gay里gay气的江小黎穿搭完美地符合一个小受受的气质。
    有了衣服以后，还需要小内内。
    江黎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纳闷地问道：“宁臻，我的东西太乱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
    说到这儿又卡住了，他死活不好意思在宁臻面前开口说这么私密的东西。
    宁臻挑眉看着江黎问道：“你的什么？”
    江黎“哎呀”一声，跳到宁臻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你就别惹我了，快找出来。不然就要让闪送骑手等着了。”
    宁臻这才弯腰从衣柜的角落里提出来一个白色的收纳盒，打开递给江黎，说道：“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我的，随便拿。”
    江黎：……
    随便拿，说得好像你的也让我随便拿一样。
    江黎从里面拿出自己最长穿的款式，问道：“你什么时候把他们装一起的？”
    说起来还有些羞涩，他们的小内内摆放在同一个收纳盒，感觉像是夫夫两个一样。
    “洗完衣服收起来的时候。”宁臻面不改色地把收纳盒盖上放回衣柜里。
    江黎羞涩地捏着小内内，小声说道：“那个……我要摘浴巾了，你把头转过去。”
    宁臻挑了挑眉问道：“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胡说！根本就没见过！”江黎忍不住大声反驳道。
    接着，忽然眯起眼睛，看着宁臻质问道：“你是不是偷看过我？”
    宁臻捏了捏眉心，说道：“幼儿园大班的时候，你尿裤子了，我帮你换的裤子。”
    江黎顿时像是戳破了气的气球一般心虚地说道：“那、那么早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宁臻微微一笑，说道：“好。”
    “但你还是要转过身子去的。”江黎梗着脖子坚持道。
    宁臻只好转过身背对着江黎，面对着自己的床铺。
    江黎站在宿舍中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浴巾和手中的内裤，又回头看了看自己只剩一个床板的床，伸手揪了揪宁臻的衣服，将他的身子掰回来。
    “我要在你床上换，你转过来。”江黎假装理直气壮地说道。
    宁臻老老实实地任他摆弄，很快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黎拆开了浴巾，他在换内裤，他在穿自己的裤子，蹬脚的时候还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小腿，江黎站起来蹦跳了两下提裤子，江黎在穿上衣了……
    宁臻凭借着身后的声音把江黎的动作一件件在脑海中复原。
    然后，江黎蹦蹦跳跳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还挺合身的，也挺好看的。”江黎像小企鹅一样把手臂在身侧张开，左右摇摆着在宁臻面前展示新衣服，缀满星光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求夸奖”三个字。
    “嗯，很好看。我穿着小，这一身送给你了。”宁臻缓缓笑起来，说道。
    江黎得到新衣服高兴地蹦蹦跳跳，暂时原谅了宁臻暗指自己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