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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概能借给你五斤粮食。”
苏清之诧异:“大家伙儿不是一起吃吗?”
“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闹了不少的矛盾,从前年开始,就各煮各的了。”邓禅解释道。
苏清之了然点头:“那我岂不是要搭个灶头了?”
邓禅:“重新搭灶头很麻烦的,苏清之同志要是不嫌弃,就先用我的灶头吧。”
搭灶头很麻烦?
苏清之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麻烦,为什么他记忆中反而觉得搭灶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难道他以前曾经干过泥瓦工?
又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苏清之,只能露出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
继续拿着锄头锄草,相较其他人,苏清之的速度算快的,可以跟经受了无情岁月磨炼已经和庄稼汉子无一二的邓禅相媲美,两人一起努力,很快就将他们俩负责的地的杂草锄得一干二净,又去帮明显拖拖拉拉,没什么力气的三名女知青干完队上分配的活儿。
一通忙活,时间就过了晌午。各生产队的队长吹响号子,让出工的生产队员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知青们走一路,男女相对保持了几步的距离,有说有笑的,仿佛没有阴霾,热情而又洋溢。
苏清之被他们感染了,也露出舒心的微笑。
气氛正好,大家伙儿有说有笑的往知青院走去。快到的时候,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出现了。
蓝娟抱着田甜守在知青院,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脚程,先一步回家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只干了抱着孩子堵人的事情。
苏清之无语,根本就没有好脸色对她。
倒是邓禅开口给苏清之介绍起蓝娟的身份,误以为苏清之不知道蓝娟这个人。
也是苏清之装得像,只装作不认识蓝娟,神色怪异无比的道:“所以,她是来找我问田国中同志下落的?我还以为把我当成田国中,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哭诉我抛弃她们母子呢。”
蓝娟:“”
蓝娟顿时有了一种想说的话,都被苏清之说完的感觉。默了默,蓝娟只得道:“我想问问俺家国中在京市的地址。”
其他知青面面相觑,倒是同样姓苏,却是来自江南水乡的苏秀突然开口道:“那个蓝娟同志,你怎么确定苏清之同志一定知晓田国中同志的地址。虽然都是来自京市。可京市面积那么大,苏清之同志就算与田国中同志同年,也不一定见过田国中同志,谈何知晓田国中同志的地址。”
“至于苏清之同志与田国中同志长得相似的问题,昨天苏清之同志来生产队报道,就把原因说了。苏清之同志有一个三岁时就被人贩子当街抢走的孪生弟弟,说不得田国中同志就是。”
“人贩子也是狡猾,拐了孩子居然没把孩子带到其他城市去卖,反而就卖在京市。”
知青们纷纷议论起来。特巧,苏清之随意说的地址与田国中原籍贯所在地,是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中间隔了老皇城,以及一大片新修的城市建筑。
就像苏秀知青说的,哪怕同在京市,一个城北一个城南,运气不好说不定一辈子碰不上面儿。
“世界那么大,一个城市的人,谁敢保证每个人都认识?”苏清之笑了笑,冷漠而疏离。“所以蓝娟同志,真的万分抱歉呢,我不知道田国中的确切地址。”
蓝娟咬着唇瓣,抱着田甜,眼神哀怨。好像在怨怼,而且怨怼的对象还是苏清之。
苏清之更想笑了,事实上他还真就嘲讽意味儿十足的轻笑起来。
“蓝娟同志,你和田国中同志是夫妻,据说你们已经结婚快六年了。六年的时间,我不相信田国中没跟你说过他原来的籍贯在哪。”
“他的确没有说过。”蓝娟争辩道:“你们作为知青下乡,根本没有可能性回家,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苏清之:“所以田国中同志被‘气得’‘离家出走’了。”
——这是在嘲讽,明明知晓田国中他
蓝娟深呼吸一口气,只得压抑下怒火。她没想过苏清之‘跑’了,居然还有胆子回来,而且还将自己的身份处理得滴水不漏。不是说他失忆了吗,怎么会
“失忆了难道不能恢复记忆?”苏清之歪着脑袋,故作不解的道:“脑袋被砸破了,间歇性失忆听说过没?”
“我听说过。”邓禅插言道:“我邻家哥哥小时候就是下雨天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跌倒,把脑袋摔破了,去医院缝了七针,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还说不是邻家的孩子,是被邻家拐来的。要不是邻家长辈和邻家哥哥长得很像,说不得邻家长辈会被当成人贩子抓起来。”
苏清之:“那就是了,我只是短暂失忆了那么几天。”
苏秀好奇的看了看苏清之:“苏同志你前不久受过伤,失忆过?可我看你好好的啊。”
“伤的并不严重。”
苏清之不好说自己空间里有特效药,只说自己伤得并不是很严重,直接就忽略了欲言又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