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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堂堂接过去,插上吸管喜滋滋地喝起来,领着谢星舟往家的方向走,“漂亮哥哥,去我家玩儿吧?哥哥把家里布置得很好看!”
    “好。”谢星舟笑着点点头,跟上他。
    两人在于堂堂和段季泽的出租屋门口停下,谢星舟等于堂堂拿钥匙开门的间隙,上下打量周围熟悉的装潢。
    段季泽新租的房子竟然就在他之前出租屋的楼上,只是他现在搬走了——真是天意弄人。
    “请进!”于堂堂打开门,让谢星舟进去。
    出租屋不大,客厅也小小的,玄关处还整整齐齐堆着许多纸箱子,装着做饮料的原料。
    但房间虽小却干净整洁,让人赏心悦目。
    谢星舟不由仔细打量着,似乎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段季泽这些年生活的片段。
    “怎么样?我家很好看吧!”于堂堂骄傲地说,把谢星舟推去客厅坐下。
    如此贴近段季泽的生活,谢星舟有些紧张,轻轻“嗯”了一声。
    于堂堂没看出他的异样,去厨房替谢星舟泡了一杯花茶。
    他把茶杯递给谢星舟,说:“这是我哥哥自己做的花茶,你快尝尝!”
    谢星舟微愣,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低头尝了一口。
    熟悉且甘甜的花香味袭上鼻腔时,他几乎一瞬间红了眼眶,低着头久久没有放下茶杯。
    于堂堂这才奇怪地问:“漂亮哥哥,你怎么了?”
    “没。”谢星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说,“这茶的味道和我以前喝过的很像,想起了一些往事。”
    “啊?”于堂堂却瘪瘪嘴,“哥哥说这是他的独家秘方,哼,他骗我……”
    “堂堂。”于堂堂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段季泽的声音。
    谢星舟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门口的人。
    段季泽还是那副装扮,帽子和口罩戴得严严实实。
    他一开始没看见谢星舟,回家后准备摘下口罩,手已经放在了耳后,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又放下了。
    段季泽朝客厅走去。
    谢星舟看他朝自己走过来,紧紧掐住手心,才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防止自己叫出那声“哥”。
    “哥,这是丢了刻刀的那个漂亮哥哥,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了,我带他来家里玩儿!”于堂堂高兴地向段季泽介绍。
    段季泽冲谢星舟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谢星舟浅浅屏住呼吸,回答段季泽,盯着段季泽的目光十分灼热。
    “堂堂,和我去厨房端一些蛋糕给你的朋友。”段季泽却看向于堂堂,对谢星舟说了一句“稍等”,便朝厨房走去。
    于堂堂“哦”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跟了过去。
    谢星舟只好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视线落在门口餐桌上的一盆花上。那是一盆君子兰,是段季泽最喜欢的花。
    原来这么多年哥的喜好都没有变,谢星舟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朝那盆君子兰走去。
    餐桌离厨房很近,厨房隔音不好,段季泽和于堂堂的说话声因此传出来,落进了站在餐桌旁的谢星舟耳朵里——
    段季泽的语气不算责怪,更像是无奈地提醒,他说:“堂堂,忘了我以前怎么交代你的?不要随便带人回家。”
    于堂堂辩驳道:“可是漂亮哥哥不是坏人!”
    段季泽叹了一口气,问他:“你很喜欢他?”
    “喜欢。”于堂堂低落地说,“我没有朋友,他是第一个。”
    “堂堂。”段季泽低声,“对不起,我不是在阻止你交朋友,只是当年的事有蹊跷,在我想起来之前,怕连累你。”
    “不会的,我在洛大十佳学子园林里看见漂亮哥哥的照片了,他很优秀,是洛大的学生没错,不是以前那些坏人。”于堂堂说,“以前是我不懂事,所以才被骗的,以后不会了。”
    当年于堂堂捡到段季泽时,他身上不仅有烧伤,后脑勺还有钝器伤,明显是被人打伤过。
    那段时间于堂堂的奶奶刚刚去世,于堂堂才成为孤儿,因为太想有人陪他,所以他一个人把段季泽从深山背去镇上的小诊所诊疗。
    但奶奶给于堂堂留下的钱不多,他花光所有钱也只能救回段季泽一命,而段季泽脸上的伤,他无能为力。
    段季泽醒来后就失忆了,于堂堂太想段季泽继续留下来陪他,便动了私心,没有立刻报警替段季泽找家人。
    后来他常常看见段季泽发呆,才醒悟过来,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于是又瞒着段季泽四处打听哪里发生过火灾,有没有人失踪。
    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骗子,骗走了他剩下的钱。
    ……
    “没关系,堂堂,别自责了。”段季泽摸了摸于堂堂的头顶。
    于堂堂却红了眼睛,问段季泽:“哥,你怪不怪我以前骗你,不让你找警察帮忙?现在技术这么先进,你去找警察,一定马上就能找到家人了。”
    “不怪你,哥说过了,能不能想起来,能不能找到,都看缘分,不管怎么样哥都不会扔下你……”
    段季泽安慰着于堂堂,只是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太阳穴传来一阵钝痛,他撑住一旁的柜子,被迫弯下腰。
    “哥,你怎么了,又头疼了?”
    这些年段季泽一回想从前的事,就会感到头痛欲裂,于堂堂忙紧张地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