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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苏元不知道为什么钟屿明明不爱运动饮料的味道却在这次比赛前将矿泉水替换成了运动饮料,现在看到钟屿掏出的新球拍和削球打法,才有点明白过来。
    功能性的运动饮料能够提供大量的能量,有助于运动员在短时间内快速补充体力,而削球又是一项LJ及其消耗体力的打法,无论是进攻方还是防守方,所以……连这一点体力都要考虑到斤斤计较,山芋对这场比赛,绝对是早有预谋。
    ……
    喝了几口运动饮料,钟屿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喜爱这个味道。
    不过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局间休息的时间非常短暂,喝完运动饮料,钟屿把水瓶抛回给元宝,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见苏海重好像没有再开口骂他的趋势,钟屿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球桌走去。
    苏元看着他哥显得有些轻快愉悦的背影,怀里抱着他哥丢给他的水瓶,神情显得更加迷茫。
    他侧过头,看着仍然黑着脸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势的他爹,小心翼翼地开口:“咳,d……总教练,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呀,我觉得山芋刚刚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苏元从他爹怒然炸毛把毛巾丢在钟屿身上那一刻就懵了,虽然钟屿确实事先没和他们说过这场比赛换球拍和打法,但看第一场比赛,除了给苏元一种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比分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不适应世界第一的实力和节奏,加上确实可能存在的一定实力差距,第一局打成7:11,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也足以说明钟屿这次突然切换的削球打法确实发挥了作用。
    而且刚刚山芋说的那段话在苏元看来简直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太有道理了。
    所以,他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他爹会这么生气。
    他爹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变通的人呀?
    苏元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爹,心中的想法一点都不掩饰地写在了他眼巴巴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神里。
    苏海重被儿子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盯着,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憋了憋,还是没能完全憋住。
    “有道理个屁!”苏海重咬牙低声骂了一句。
    苏元:0.0?
    但再多的,苏海重就不愿再开口了。
    磨磨唧唧地不进攻还模仿的世界第四塞缪尔·曼奇尼的打法,这一场半决赛打下来钟屿根本不可能从中吸取到什么经验,更别谈在比赛中进步了。
    别人的东西终究不会变成自己的,苏海重深知这个道理。
    但这在这场比赛中甚至不算是重点,最让苏海重生气和失望的,还是钟屿对于比赛和竞技的态度。
    他为什么不开口?
    他难道要和自己儿子说,钟屿这小子说的都是些屁话,就是故意为了消耗世界第一的体力才换的削球打法,从而在晚上的决赛能让你赢的轻松一点?
    以他对自己儿子性格的了解,要是知道钟屿这是为了给他铺路,非得气炸不可,晚上决赛甚至还可能钻牛角尖。
    因此,钟屿没继续被骂也算是沾了苏元的光,为了苏元晚上决赛的状态不被这糟心事影响,苏海重暂时憋住了心里的怒骂。
    至于钟屿那冠冕堂皇的解释?呵,忽悠忽悠他儿子还行,忽悠他?怎么可能。
    苏海重是什么人,在国家队总教练的位置上坐了那么久,虽然生活中不太着调,但在乒乓球上从来不马虎。
    即使已经好几年没管国家队的事了,但他的眼光可从来没有落后过。
    早在苏元和钟屿的那场练习赛,苏海重就认识到了他的小徒弟也是个刺头,不过,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刺法。
    牺牲自己为别人铺路?就算这个别人是自己的儿子,镌刻在苏海重血液里的竞技精神也不允许他为之感到丝毫欣慰,甚至更加愤怒。
    这小子,在国外待那么多年,把脑子待傻了??
    但是比赛已经开始,苏海重就是想要算账,也不能在现在算账。
    大庭广众之下,还有摄影机记录着。
    消极比赛对于任何一个运动员来说都是丑闻,更何况钟屿的性质比消极比赛更加严重一点。
    终究是自己的徒弟,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苏海重还是在比赛场上暂时按捺住了自己。
    但等到比完赛?
    比完赛,这小子就完了,苏海重抱着胸,眼神冷酷地看着场中的比赛继续发展。
    没有得到答案的苏元也只好抱着不解的心情,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比赛上。
    “师父师父,你知道我爹为啥那么生气吗,山芋的打法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不太甘心没得到答案,苏元在心底给莫游谦打开了观赛权限,认真且虚心地请教。
    莫游谦常年空闲,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这场是什么比赛,半决赛?那就是你之前说的竹马哥哥?”
    “对。”
    “晚上是你的决赛?”莫游谦又问。
    “恩,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嘛?”
    关系大了,莫游谦看着空中的屏幕,挥开身边想要趁机看看苏元的一群老滑头,看了会钟屿和伊诺克·罗布的比赛,眯了眯眼。
    他开口:“苏元,等你打完决赛,或许就知道为什么你爹这么生气了。”
    “那时候,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依然具有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