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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峙几秒,简风很受伤地看着他,最终放开手,退开一步,看着苏时清的车驶出停车场。
    苏时清一脚油门踩下去,保安自言自语:“那是苏医生车吧,苏医生平时开得都很慢,今天这是怎么着,开火箭哪!”
    驶上大道苏时清放慢车速,心脏一阵悸痛,眼睛盯着前方,方才冷漠的脸映在后视镜,尽是怅然。
    凌晨三点,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却没能入睡的苏时清起身,在药箱翻出阿普唑仑片,已经很久很久没翻动过的药箱被他翻得一团乱,作为医生,他深知不能依赖药物,可今天不行,不吃药天亮无法上手术台。
    同样没睡的简风坐在阳台吹着夜风,独享着孤独与思念的煎熬,他都快想不起苏时清怀抱是什么感觉了,太久了,久到那点余温都被他的思念啃噬光了。
    今天的苏时清又没有笑,可能他不会笑了。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连续剧,播的内容简风没注意,他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是怕孤独,喜欢家里有声音,这几年陪伴他最多的也只有电视的声音。
    电视里传出120急救车的鸣笛声,简风捂着耳朵,等声音消失听不见才放下手长呼了口气。
    他不听能那鸣笛声,每听一次,心被愧疚捅刀子一次。
    简风起身拿了瓶酒,42度,洋酒。
    半瓶酒下肚,整个房间都在转,简风在一片眩晕中看到他们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苏时清,我们比赛骑摩托车,你赢了我,我们就不分手。”
    “好。”
    简风一早打算好了让着他的,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跟苏时清比,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摩托车职业选手,苏时清只是个刚学会骑摩托车的普通人。
    苏时清真的很想赢,疯了般把油门加到最大,简风开始害怕,他不敢追太紧,在风里大声喊着苏时清名字,告诉他他已经赢了,可苏时清听不见。
    他冲到终点,速度太快刹不住车,整个人跟摩托车一起撞向路边山坡。
    救护车上他腿全是血,简风哭得整个人发抖,哭着说:“我再也不提分手了,我们不分手,我一直是爱你的。”
    苏时清痛得浑身冒汗,他看着简风,替他拭去脸上的泪,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眼神很温柔,又很残忍地说:“简风,我们分手吧。”
    早晨六点,闹钟响起,苏时清睁眼,还好,能起来。
    刚到楼下,远远看见他的车旁停了另一辆车,很普通的黑色奥迪,重点是车旁站着的人,简风。
    简风头发很乱,穿着简约白T恤,黑色长裤,手里拎着食盒,见苏时清出来立马站直身体迎上去,说:“哥,给你带早餐了。”
    苏时清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向他点头致意,礼貌又疏离:“谢谢,医生不能收患者一针一线,一水一米。”
    “苏时清,”简风在他身后喊:“我两年前就知道错了,我后悔了,可我不敢来找你,你说的对,你没有义务一直等我成长,这两年我努力改掉以前的坏习惯,只为了能更好的站在你面前,苏时清,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苏时清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启动车辆远离简风视线。
    简风眼前一片水雾,喃喃自语:“其实我有很多方法能接近你,我可以捅自己一刀,或者出车锅伤着自己,那样我就能在医院天天跟你见面了,可那太幼稚了,你不喜欢,我不会做,苏时清,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头看我一眼……”
    苏时清一上午忙了两台手术,下手术台时整个人几近虚脱,巡回护士赶紧给他倒了杯葡萄糖,“主任,你还行吗?需要休息会儿吗?请老主任帮你顶下一场手术吧,你脸色真的很难看。”
    “不用,”苏时清喝下葡萄糖水,脱下防护服,里面衣服湿得能拧出水,“主任身体不好,我休息十分钟,准备好了叫我。”
    护士给他放了套干的衣服在旁边,叹息一声离开办公室。
    下班时才知道今天中秋节,医院每人发两个单包装的月饼,李成泽给苏时清留了两个,另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神秘兮兮地说:“主任,看,冰皮月饼,病房里小朋友硬是要塞给我的,我这不算受贿吧,我有回礼,给了他两只棒棒糖,我还没吃过冰皮呢,给你一个!”
    苏时清盯着那粉糯晶莹的月饼看了眼,“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甜的。”
    “主任,今天中秋节啊,你一个都不要吗?应应节啊!”
    苏时清摆手,好一阵眩晕。
    又是中秋节啊,苏时清从医院出来,抬头看了眼月亮,圆,大,年年如是。
    还未走到停车场,今天第二次见到简风,简风什么都没说,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他,固执的往他手里塞,苏时清接过,走到一旁垃圾桶,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将月饼连同盒子里的冰块一齐倒出垃圾桶。
    “这是我自己做的冰皮月饼,没那么甜的。”简风蹲到垃圾桶旁捡起月饼,拆开包装往嘴里送,“我吃给你看啊,真的不甜,也不硬……”
    苏时清所有的坚韧,所有的忍耐瞬间崩塌,他一把抢下简风手里的月饼,手剧烈发抖,“简风,别发疯了,也别来打扰我,你要作践自己随便你,只要不在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简风坐在地上,拉起裤腿,指着腿上的纹身说:“你还记得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