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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说,济州程员外家,有位嫡出的女儿,这位姑娘,长相貌美,但却不受待见。
生母被恶毒妾室气死后,恶毒妾室被扶正,这位程小姐,便只能在后母手里艰难的讨生活,继母的女儿,对程小姐也是非打即骂,更是变着法儿的占有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嫁妆。
总之,这位程小姐在家里的生活,过得相当的不舒心,父亲还偏听偏信继母的耳边风,觉得这嫡女是个恶毒坯子,常冷言责怪“你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程小姐想为自己分辨,但难抵继母手段强硬,她根本无法证明自己清白。
就在这位程小姐最绝望之际,她却意外救下了一只狐狸,悄悄养在了自己屋里。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只狐狸,其实是狐仙一族的胡七公子,因与道士斗法,伤了法力,这才化了原形被程小姐救下。
荣婳看到这里,哈哈笑道:“这下可好了,那恶毒继母,欺负不了程小姐了,狐仙肯定会帮程小姐收拾她那继母。”
江淮深以为然,陪着荣婳继续一起看。荣婳躺在他怀里负责看,江淮则负责翻书。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剧情中,但凡那继母相对程小姐做些什么,胡七公子便会用他仅剩的法力帮小姐出气,那继母无论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直到有一次,继母的女儿打碎了父亲最喜欢的古董花瓶,继母便打算将这桩祸事栽赃到程小姐头上。
可等父亲回来,将程小姐叫来,正欲开口栽赃,胡七公子却忽然施法,叫那继母和庶妹说了实话,不仅说了实话,还将如何打算栽赃程小姐的计划全说了。
待一切说完,继母和庶女傻了眼,程小姐大为震撼,父亲这才意识到他们想要栽赃嫡女,若不是不知撞了什么邪,一下说了真话,今天要挨罚的肯定是程小姐。
程小姐和胡七公子都以为,有了这一出,父亲肯定会责罚继母和庶女,怎知那继母在法力失效后,一阵痛哭,说方才自己是说了胡话,而程小姐那父亲,居然也就那样原谅了母女二人。
可把荣婳气得,骂道:“什么糊涂鬼父亲?胡七公子的法力让他们说了实话,都不能扭转她父亲对那继母的看法吗?”
江淮撇撇嘴道:“作者要是不这么写这位父亲,后面哪还有胡七公子发挥的余地?”
荣婳真情实感的代入,江淮却站在作者的角度分析写法儿,荣婳听着道:“也是哈,但世上真的有这种糊涂鬼父亲吗?”
江淮点头:“常言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荣婳侧头道:“江淮,你以后不会这么糊涂吧?你以后不会像这员外一个,娶个妾只相信她,然后让我抑郁而终,让我女儿受尽折磨吧?”
江淮闻言失笑:“看看故事就好,怎么还代入现实了?姑且不说我不会娶妾,我就算是想娶妾,你能依吗?八成当天就扔和离书给我了,你怎么可能让自己抑郁而终?”
荣婳忽地想起当初在岐州是他问的话,挑了挑眉,故意道:“你要娶就娶,我大度的很。”
江淮合上书,看向荣婳,当初那种知道她不爱自己的痛,复又清晰的苏醒,蹙眉道:“什么意思你?”
荣婳挑眉,故意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
江淮看着她的表情,方才了悟自己上了当,松了神色,笑道:“既如此,等回京,我去给章县主递个请帖,我们一起,请她去万华楼听戏吧。”
“你敢!”荣婳立马坐直了身子。
江淮将她拉回自己怀里,重新将书立在她腹上,对她道:“你不是大度的很吗?”
荣婳道:“那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就像书里这个程员外一样,娶了旁人做妾,我作为主母,只能大度啊。”
江淮听着抽了抽嘴角,她怕是根本不知道夫妻间能亲密到什么程度,才能想他和别人在一起,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和旁的女子在榻上云雨。
江淮被憋得说不出话,只能无力的“放狠话”,道:“你嚣张不了几天,看话本。”
荣婳听他气急败坏,喜滋滋的笑了,继续和他一块儿看书。
书里接着写到,那程小姐见自己被诬陷到这种程度,爹都不罚他们母女,再想想往日里自己说错话都会被训斥的生活,一时心间更加难受。
程小姐一回到自己房中,就扑在榻上痛哭了起来,而那胡七公子还是狐身,本窝在程小姐榻上睡觉,被哭声吵醒,这才抬起头来。
他现在化不了人形,说不了话,无法问她,又见不得恩人伤心。毕竟对他们狐狸一族来说,报恩就是天大的事。
胡七公子只能再次忍着伤势动用法术,窥探了程小姐的心智,方才知道程小姐遭遇了多少的不公,也才意识到,程小姐的内心是多么干净善良。
胡七公子不忍,便决定暂且先不会狐族,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看到这里,荣婳迫不及待道:“程小姐现在肯定没法儿喜欢一只狐狸,但是胡七公子什么时候才会爱上程小姐啊。”
江淮闻言看向她,低头重重在脸颊上亲了一下,而后道:“我猜,大概是程小姐做了些她认为寻常的事,但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撩得胡七公子春.心萌动。”
荣婳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淮长叹,感慨道:“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