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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谢景恒神色狰狞犹如恶鬼。
狱卒冲进来:“怎么回事?”
林晚一指地上的匕首:“他想用匕首刺杀我。”
狱卒看到地上的匕首脸色大变,低声咒骂一句,上前将匕首捡起来,一脚踹在谢景恒身上:“md,给老子安分点!”
而后恭敬的请林晚出了监牢,重新锁上。
林晚看都不再看谢景恒一眼,转身走了。
谢景恒感觉林晚这一走,这一生都不能再见,他顾不得身上的疼扑过去抓住牢门,神色狰狞疯癫:“林晚,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啊啊——”
狱卒将林晚送出大牢之后,连忙带着匕首去找周捕头,周捕头得知踹了他一脚,而后带人去客栈将谢夫人给抓起来。
谢夫人当日挨了四十个板子,当时伤势蛮重的,是以谢宝仪的死谢老夫人他们一直瞒着她,就怕她听到消息后承受不住,如此便有了一段时间休养,身体恢复得还算可以,可谢宝仪出殡的时候,前院远远传来的哀乐还是让谢夫人察觉了不对劲,而后便知道了谢宝仪的死,当时就晕厥过去,后来谢老夫人去了她房间一趟,她便没有再闹了,但病情也越发的严重了,身体便一直都不好。
在十里亭外得知谢景恒被箭伤,谢夫人当时就晕厥过去了。
后来谢老夫人和谢景恒双双被定罪入狱,谢夫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想救谢景恒,倾家荡产也愿意,不过她身体太差了,只能让谢道明去做,可是谢道明甚至连大人的面都见不到,最后没办法,谢夫人只能收买狱卒到大牢里去看望谢景恒。
谢景恒当时受了重伤,大人倒也没有赶尽杀绝,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个人监狱,但是吃食和药材之类的,就只能靠谢家自己送了。
谢夫人就每日都挣扎着给儿子送吃的送药,可大牢那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养伤,谢景恒的伤势还是恶化了,谢夫人上上次去给谢景恒送东西的时候,谢景恒让她送一把匕首,她也恨林晚,所以她答应了儿子。
如果不是她根本就近不了林晚的身,她就自己去杀林晚了。
林晚害得他们一家这么惨,她恨不得拉着她一起进地狱。
可没想到,谢景恒最终还是失败了。
谢夫人心里愤恨,像林晚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还不去死呢?!
“舅舅,我们现在怎么办?”赵玉依眼睁睁的看着谢夫人被抓走,越发的彷徨无依。
谢道明也烦躁:“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唉!”
谢道明跺跺脚,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赵玉依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要不然她能怎么办呢?
半路遇到林晚和林清,赵玉依脑子一抽拦住林晚的路:“林晚,你把谢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
林清毫不客气的骂道:“赵玉依,你脑子有病吧?谢家自己作恶多端,如今得了报应,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
赵玉依噎住。
林清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跟林晚说:“姐,我们走吧!”
“好。”林晚含笑点头,然后看都不看赵玉依一眼,姐妹俩便离开了。
赵玉依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咬破了唇。
太过分了。
可,她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就在林晚见过谢景恒的当天晚上,谢景恒便伤重不治身亡,而后没多久,谢夫人也伤心过度去世,好好一个谢家,至此只剩下了赵玉依和谢道明。
谢道明将谢景恒母子的尸身收敛了之后,不顾赵玉依的苦苦哀求,将赵玉依送回了赵家,而后自己也离开了荣县,找了一个偏远的县城重新置产娶妻生子,因为不善经营,手里的资产日益变少,日子跟以前相比千差地别,这让谢道明很是接受不了,一直郁郁寡欢,没几年就病死了,留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自是不必多说。
而赵玉依回到赵家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她生父凉薄,后娘刻毒,她又没有了谢家做依靠,最终被送去给六旬老翁做小妾。
赵玉依心气多高的一个人啊,哪里肯嫁的?
但是后娘早就已经预料到她会不老实,婚前便将她关在房间里,出门子的时候就将她捆起来往粉轿一塞,直接往人家里送去了。
后来如何,便无人知晓了。
林晚就更加不关心她的死活了。
她本质上是不太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的,有这个时间,她做点什么不好,不过若是麻烦上身,她也不会退缩就是了。
如今谢家已经解决,林晚又恢复了读书的生活。
与此同时,她打算利用休息时间将活字印刷术搞出来。
这主要是为了感谢林清。
之前她拿出了从无谓哪里敲来的一万两银子,让林清帮她收购谢家的产业,林清做得很好,给她收购了一个三四百亩大小的庄园,还有好几个店铺宅院,位置当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很差,经营起来还是有利润的。
她本来是想从中抽一个宅院和一个店铺给林清作为报酬的,但是林清死活不肯要,林晚想了想便没有再坚持,打算回头再寻摸个宅子给她做添妆,除此以外,她还打算帮她将书妆的规模扩大,要不然靠着她自己抄写,能在婚前抄个十来二十本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