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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得罪了。我们这就走。”
    陈叔吃准了萧泽是官差,又正在押解犯人,就算他们言行无状,只要及时收手,萧泽也不太可能太过计较追究。杜禹却不肯,一边被拖着往后退,一边还徒劳地朝萧泽蹬腿,口里语无伦次地叫骂着。陈叔只好喝了他一句:“还不走,你要小羽怎么办?”
    这话好歹把他神智拉了回来。他们显然没有能力抢人,闹下去无非是他心疼的那个人受到更多折磨。
    第十章贿赂
    怜秋吐了半晌,早已连胆汁也吐不出来了,犹自趴在地上起不来。眼睛瞟到滚落在地上露出肉馅的包子,喉咙又是一阵痉挛,不断干呕抽搐。
    萧泽走过去,把包子一脚踢到远处。怜秋这才慢慢平复下来。他头发被萧泽扯得有些蓬乱,鬓边散发全都被汗浸湿了。
    “上车去。”萧泽命令道。
    怜秋挣扎着爬起来往马车走。短短几步路跌了好几回,终于走到车子边上,却怎么也没有力气爬上去。
    萧泽皱着眉走过去把他拎上车。听到他拖着镣铐悉悉索索钻进去,他自己也跳上车子前座,背后靠着车厢前部的边柱,预备休息。他没打算问怜秋什么,他不知道怜秋嘴里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怜秋戴着枷在车厢里坐着,因为木枷的缘故躺不下去,眼睛闭着却睡不了。一要睡着,身体就晃动着醒过来。虽然难受,却好过像前几日夜里如同遭受酷刑一般后穴被几度撕裂。因此他并没有什么怨言,相反还有些庆幸。
    迷迷糊糊间,萧泽突然进来了,他立刻紧张地绷紧全身肌肉,睁大眼睛在黑暗中恐惧地盯着他。
    萧泽的手朝他伸过来,他闭上双眼下意识地往后躲,手上的镣铐哗啦啦响得心慌。
    那手顿了顿,抓住他的木枷,把锁解开了。木枷被丢在旁边,萧泽淡淡说了句:“躺着睡。”说罢,又钻出了车厢。
    怜秋在黑暗里愣了一会儿,慢慢蜷着身子躺下来。虚脱的身体昏迷一样睡了过去。
    后半夜起了风,燃尽的火堆里熄灭的碎炭木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还好没下雨。
    次日天阴得厉害,萧泽紧赶慢赶,在落雨前找了家客栈。
    最初的报复心和怒气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萧泽看着怜秋战战兢兢的样子,没有折腾他,早早把他捆在床上让他睡觉。
    他正在屋里整理包袱,房门被人敲响。他把包袱里的东西收好,压到枕头下面,又把刀拿在手里,这才去开了门。
    他有些意外地看到杜禹站在门外。杜禹给他拱了拱手,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萧泽看到正对面的房间门开着,那个陈叔站在里边。他便明白了,这杜禹有话要和他讲,但是想避开怜秋。特意定了正对面的房间,让他可以随时看到他这边屋子。
    萧泽点点头:“你等等。”说着先把门掩上,回房里把怜秋脚踝上的绳子解开,重新绑上去,留了一节固定在床尾栏上。然后才把门关上,走到对面房间。
    杜禹把房门关了一半,让萧泽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能清楚看到对面门口。陈叔则走到门外站着。
    等萧泽坐定下来,他给萧泽斟了杯茶,两手捧着递给他:“昨夜无状,请差爷莫怪。”
    萧泽接过茶,懒得计较:“你想和我说什么?”
    杜禹拱手道:“在下知道不可能让怜秋脱罪,只想求差爷押解的路上多多善待他。”说着,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锦袋,双手奉上。萧泽把茶杯放下,接过锦袋。只拿在手里就知道,里面都是银子。
    萧泽笑起来,抛了抛那袋银子:“最初见到杜公子的时候,杜公子说要花钱玩一玩我手上的犯人。如今掏出这么多的钱,只是让我善待他?”
    杜禹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泄气地说道:“不瞒差爷,那话是骗您的。在下原先是不自量力,想把他劫走。”
    “难怪现在才来贿赂我。”萧泽冷笑了声。
    他冷冷淡淡地这样一说,杜禹有点慌了:“差爷,您要是嫌少,我明日再去钱庄兑一些。”
    萧泽又抛抛那袋钱:“也不算少了,反正再有几天就到地方了。说吧,我得怎样‘善待’他?”他无所谓地说。
    “他肠胃不太好,您别让他饿着,也不能吃重口的东西,不能吃肉。”杜禹认真地边想边婆婆妈妈地说,“这两日若是下雨天凉,别让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