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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应事俱做完,他目光流转,眼神摇曳地看了眼薛婵,亲手把自己喜服的衣带交到了她手中。
    “该洞房了,阿婵。”他声音发软,用自己的衣带牵着薛婵往床上走。
    走到床边,裴砚宁便软软躺在了床上,目光如水,“过来抱我。”
    薛婵眉心微蹙,居高临下地看了裴砚宁半晌,嘴里忽然蹦出一句:“你真是登徒子。”
    “啊....啊??”裴砚宁不明所以。
    “你知道,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薛婵忽然正色。
    裴砚宁面上一噎,仔细想了想,道:“做...做最厉害的玩剑人?”
    薛婵摇了摇头。
    竟不是!?
    裴砚宁抿了抿唇,眼神一黯,道:“不会是与无心相聚罢?”
    薛婵轻嗤一声,似乎对这个志向颇为不屑,而后引以为傲地道:“我此生最大的心愿,莫过于穿一回粉色的衣服!”
    “......”裴砚宁默了半点,见鬼似的看着薛婵,粉色那是......那是男人才穿的颜色,这种颜色不庄重,女子一般是不会穿在身上的。
    除非是富贵人家那种华丽又穿着金丝的丝绸长裙。
    “阿婵?”裴砚宁起身,摸了摸薛婵的额头,他这女人不会傻了罢?怎么说出这等奇奇怪怪的话来。
    “阿婵......”他忙拉着薛婵坐下,小声道:“你...你不与我圆房吗?”
    薛婵道:“我此生都将不能人道。”
    “......”裴砚宁目光一沉,凶巴巴地看了薛婵一眼,“这亲都结了,岂能有不让我生女儿的道理,你是不是想让无心那个小贱人生?”
    “无心又没有屁股,怎么生?”她道。
    听了这话裴砚宁才面色稍缓,他眸光闪烁几瞬,忽然翻身而起,一鼓作气骑在了薛婵身上。
    “快些...快些与我办正事!”裴砚宁出声催促,这种事情居然要他一个男人来主动已经够羞人了,薛婵要是再拒绝他,他就把她咬死!
    然而,薛婵看着他目光淡淡,道:“绝无此种可能。”
    “你!你不跟我圆房,成的是什么亲?”裴砚宁质问。
    薛婵凉声道:“成亲之前,我明明告诉过你我不能人道,你自己说不甚在意的。”
    那种说说的事,这、这怎么会不能人道呢?她就是在骗他!
    裴砚宁看着薛婵无所谓的眼神,胸中憋着一团气,这可恶的女人!这辈子迟早被她气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忽然裴砚宁福至心灵,高深莫测地一笑,然后转身往自己嘴上抹了点东西。
    他贴着床榻坐下,风情万种地望着薛婵,道:“我现在变甜了,又香又甜。”
    薛婵闻言动了动耳朵,缓缓直起了身子。
    “真的?”
    裴砚宁简直要被她这副样子气死,但还是竭力保持着完美神色,勾人道:“自然,你不如来尝尝?”
    薛婵抿了下唇,缓缓靠了过去,裴砚宁莹白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薛婵便鬼使神差地将唇瓣印了上去。
    好香,好甜,又软软的,味道真是不错。
    薛婵压着裴砚宁仔细品味了一番,等那点甜味淡了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见此法有用,裴砚宁神情意味深长,一手勾住带子,灼红的嫁衣便自然脱落,露出雪白温热的肌肤。
    他指尖蘸着糖水,一寸一寸,丝毫不放过任何一处,一遍一遍将糖水在自己身上涂抹匀称,而后转身,慑人的眸子注视着薛婵。
    “难道妻主不想尝尝别的地方吗?”
    话音未落,眼前一暗,裴砚宁整个被打横抱起,黏黏糊糊地压在了床上。
    他背上一痒,难以自持地一颤。
    呼吸断在口中,红蜡凝香汗。
    作者有话说:
    其实铲铲上一章就已经醉了。
    第54章
    清晨, 院子里的鸡叽叽叫出声,两只雪白的兔子安安静静待在笼子里,一缕阳光透入院中, 耀在窗户上大红的囍字上, 染出半个金边。
    今日休沐,丁香玉还在房里睡大觉,崔钰和崔杏也在贪睡, 主屋里裴砚宁睡得正是香甜, 薄被难掩的肩上映出红痕一片,足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他好似陷进去了似的,怎么也睡不够, 轻易便能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时刻一到, 薛婵猛然惊醒, 翻身坐起。
    她大脑好似宕机一般,十分迟钝,呆呆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给裴砚宁送完饭出来,在跟她们喝酒......
    薛婵轻“嘶”了一声,揉了揉眉心,目光不经意地往身边一瞥。
    然后她整个人险些从床上跳下去。
    裴砚宁受伤了!?
    她心中暗惊一瞬,立即掀开了被子, 入目一片青红相交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
    “阿宁!”薛婵连忙摇了摇裴砚宁。
    裴砚宁实在是困极了, 轻轻哼了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但也就是这一声哼,薛婵判断出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事, 那这些痕迹......
    薛婵瞧着床上的囍字, 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昨夜......她不会......
    不会罢?薛婵抿紧了唇,飞快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裴砚宁身上虽然没有衣服,可是她身上的衣服还在啊。
    沉吟一声,薛婵伸手轻抚了一下裴砚宁背上的吮痕,微叹一声饮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