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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火间,薛婵从身后抽出铁剑重重往地上一掠,泥地卷起一道深沟,并驾齐驱的四匹马前蹄踩空,齐齐厮叫出声,马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丁香玉胸口咚咚直跳,连忙加速追上,一把掀开了马车车帘。
    一把雪亮的匕首从内刺出,薛婵眼疾手快一剑劈至丁香玉面前挡住了嫌犯的攻击,剑尖微斜刺伤那人手腕,车内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车帘便被薛婵割了下来。
    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看呆了丁香玉,她怔愣了一瞬,才拔刀上前,看清车内的四人。
    这四人均未蒙面,只是脸上都带着深浅不一的疤,有的在下颏处,有的在耳后,有的在左脸颊,还有一人似乎什么也没有。
    丁香玉上前一把扯开那人的襟口,果然瞧见了疤。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粮?”丁香玉厉声道。
    然而那四人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什么话也不说。
    “看来,她们四人与那晚的细作同出一处。”薛婵开口,“不如先押回衙门,把赃物还回去。”
    丁香玉点头同意,回去的路上却见暴雨淹塌了山体,回去的路被埋了。
    薛婵揉了揉眉心,眼皮突突地跳,道:“这暴雨一连下了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先回清河村罢。”
    “嗯。”丁香玉也自觉晦气,再在这里盘旋下去,坍塌的山体蔓延过来,恐怕她们都会有危险。
    结实的麻绳捆了那四人扔上马车,薛婵和丁香玉一左一右看着犯人回了清河村。
    水雾朦胧中的清河村放眼过去冷冷寂寂,本就隐秘的小山村此刻更是像无人一般。
    薛婵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加快了马速想立刻赶回去确认裴砚宁的安全。
    “裴砚宁!”几乎是狂奔进村子,薛婵翻身下马便去屋里寻人,心中只道亏得她之前将这两件破屋翻修了一遍,不然恐怕早塌了。
    “阿婵!”裴砚宁惊讶于薛婵这么早就回来,一边看着地上两三指深的积水露出担忧之色。
    “一会儿还要回衙门吗?”他蹙紧眉心,担心薛婵遇到危险。
    “不回了,回龙首镇的路被埋了。”薛婵快速打量了裴砚宁两眼,道,“最近周边不太平,千万不要外出,知道吗?”
    裴砚宁连连点头,见薛婵转身就要走,不禁伸手拉住她。
    “你去哪儿!”
    一连好几日这样大的暴雨,下得令人心慌,裴砚宁在家根本什么也做不进去,一颗心全在外出的薛婵身上。
    “我与丁香玉抓到一伙人,现在去找村长借间闲置的屋子关押她们,就在村子里不会走远。”
    裴砚宁点了点头,看着薛婵从头湿到脚的衣服,道:“一会儿办完了事,先叫丁捕头一起回家吃口饭罢。”
    “嗯。”薛婵应声便走,裴砚宁则快步去了厨房生火。
    ·
    “这、这太危险了,这群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村长蔡花花扫了眼马车上的四人直摇头。
    “村长,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回衙门的路被埋了,否则我们也不会折回这里,这大雨仍下个不停,什么时候能放晴都未可知。”丁香玉苦口婆心地劝了一阵,蔡花花神色依然有些僵硬。
    薛婵道:“期间出了事,我一力负责。”
    蔡花花闻言动了动嘴还想再说什么,对上薛婵冷冰冰的眼神终是叹了一声,道:“沈金玉的屋子,倒是还空着。”
    得了准话,薛婵二话不说便带着四个嫌犯前往了沈金玉的住所。
    “这里距离后面的深山很近。”薛婵皱眉,扫了被分开捆绑的那四人一眼,“需要人时刻守着,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在这里守着罢。”
    丁香玉这辈子还是头回听见有人不放心她,心上一暖道:“你成日守在这里,你家夫郎怎么办,这雨下的天都黑沉沉的,他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薛婵皱紧眉,只能寄希望于天能尽快放晴,但是这阴沉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要放晴的迹象。
    “与吃饭罢。”薛婵道,“去我家吃。”
    “那这些人怎么办?”丁香玉摊手。
    薛婵目中寒光一现,道:“反正也是犯人,斩去手脚看她们怎么跑。”
    话音未落,离得最近的一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有没有人性啊?我们只是偷米而已!”
    薛婵扫她一眼,“这会儿倒是不装哑巴了?”
    那人吃瘪。
    “说罢。”薛婵寻了个桌子坐下,“为什么偷米?”
    率先开口的女子与同伴几人对视一眼,眼中现出几分妥协。
    “能不能让我们把米带走?我们抢米真的有急用!这事关几十人的性命啊!”
    几十人?
    薛婵眉头一紧,“哪里在打仗吗?”
    女子吞了下口水,干涩的嘴唇颤了颤又一言不发了。
    “如果你实言相告,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们。但你若坚持一说,那就耗着,反正我不着急。”薛婵示意丁香玉一眼,摸起自己腰侧的剑佯装这就要动手,女子立刻道,“我说!”
    她言罢似乎还是犹豫,不确信地看了同伴一眼,见她们点头,才缓缓道:“我们是......宫里来的人。”
    “宫里!?”丁香玉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个月前,皇帝忽然病重,亦不接见外臣,后来我们接到消息,是安王挟持了皇帝将皇帝软禁,丞相想方设法在安王眼皮子底下聚集了一伙人来西南王处搬救兵,可是......军中有奸细,丞相的人近乎全军覆没不说,连丞相也失去了下落,我等便是拼死跑出来的一批人,只要能见到西南王,皇帝的危局便可迎刃而解!谁知这些日子突逢连日暴雨,我们好多伤兵被困在谷中难以前行,我们也是没办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