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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未尝不能一试。
“你说真的?”薛婵发出确认。
裴砚宁点点头,“当然!”
“那......”薛婵起身道,“今夜我来你房里。”
!
这么、这么快吗?这也太......裴砚宁瞬间脸红,难道,这种剑法果然传内不传外,在他表露意愿之后,薛婵决定立刻行事把他办了,让他做了真正的内人?
啊,好羞。
早知道晚上多洗几遍澡了。
薛婵去处理他的洗澡水了,裴砚宁精心备至地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散下自己的乌发,一件一件脱去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腕子上的朱痣脸颊又烫了烫。
如此一来,她应该不会再丢下他不管了罢。
哎呀,真羞人。裴砚宁不好意思地捧住自己的脸害羞了一阵,听见薛婵回来的动静扭身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用被子把光溜溜的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然后阖目紧张地等着薛婵的到来。
屋里亮起一盏灯,薛婵见已经躺到了床上的裴砚宁,先是一愣,随后问:“不学剑了吗?”
裴砚宁轻轻小幅地颤了下身子,睁开乌黑漂亮的眼睛乖乖地回:“要学的。”
薛婵抿了下唇,“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砚宁简直浑身都烫得厉害,他轻轻地问:“这种事......难道还要我主动吗?”
嗯!?
薛婵心道她没有让裴砚宁主动啊,只是再怎么不主动,总不能不动罢?在床上躺着怎么学?
薛婵道:“此地施展不开,你的床也不结实,我怕一会儿塌了,去院子里罢?”
“啊?!”裴砚宁花容失色,这、他可还是很保守的,这种事怎么能在院子里呢?虽说这个时候大约也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此地,但是、但是万一呢?
而且、而且阿婵这么猛的吗?都能弄塌他的床?
裴砚宁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口水,他不会被弄坏罢......
一股诡异的安静气氛流动在二人之间。
薛婵简直不明白,裴砚宁怎么还不从被子里出来,如此磨叽,简直令她抓狂。
“我、我怕羞,妻主。咱们不能就在屋里吗?”裴砚宁紧紧攥着自己的被子哀求。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薛婵简直无法理解,难道这也是那个什么夫德的其中之一条?
“这怎么能不羞呢?”裴砚宁眸子闪了闪,“难道......难道妻主之前跟别人也......在院子里吗?”
薛婵略顿,“这种事自然要在空旷的地方,莫说院子里,之前在山林里,瀑布下,也是常有的。”
山林!?瀑布!?
裴砚宁愣了愣,逐渐好像反应过来什么,“难道......妻主是在说练剑?”
“那不然呢?”
“可是......”裴砚宁犹犹豫豫地好像想再说些什么。
薛婵一时有些耐心用尽,她抓住裴砚宁的腕子欲将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然而紧跟着,一条雪白的胳膊就露了出来。
“你......”薛婵神色见鬼,“没穿衣服?”
裴砚宁小心翼翼地道:“学剑之前,不应该先......要我吗?”
裴砚宁紧张极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也慢慢掀了起来,目光期待地望着薛婵。
“我...我已经准备好了。妻主。”
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
没事的,无妨。
一个男人而已!在九州她见得多了,五颜六色的男人什么样的她没见过?
薛婵吞了下口水,手却比脑子更快一步,连忙把被子又给裴砚宁拉了回去。
“也罢。”她飞快道,快到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观你筋骨,不配学剑。”
然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裴砚宁彻底怔住,他从头到脚把自己审视了一遍,甚至不甘心地摸了一遍。
他,不配?
屋外,薛婵吸了口微烫的气,上午还在说夫德理应如何,夜里便这般。
她有时候真想扒开裴砚宁的脑子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薛婵回头一看,裴砚宁已经穿戴整齐,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没有说话,却是裴砚宁先开口道:“我、我错了阿婵。”
虽然裴砚宁其实并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何处,难道不是薛婵暗示他今夜要那般的吗?......
是不是她临时反悔了?她只看见他一条胳膊就反悔了。
裴砚宁难过起来。
不知方才他究竟哪里没有顺阿婵的心意,但是不论怎么说,他先来道歉总是没错的。
“错在哪里?”薛婵蓦然想起那日在快活楼的一幕,想起当时风雪的表情和裴砚宁简直如出一辙。
这里的男人难道便是这般,连自尊自爱都不知,一心只想着怎么和女人睡觉吗?
风雪也便罢了!薛婵看着裴砚宁,心头升起一股怒火,但她压着不发作。
问题问得裴砚宁一噎,他站了半天,双目忽然沁出几分委屈,湿湿的。
“我没错!我哪里都没错!”裴砚宁气呼呼地瞪着薛婵,眼尾都被染红一片。
“我就是想勾.引你!就是想同你行男爱女欢之事,我每天夜里躺在被子里就在想你!想你怎么也不来睡我!我哪里错了!分明是你不爱我!看我处处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