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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定然是搬不动的,薛婵现在身体虚弱,搬起来也颇有些费力,但她还是强忍下来,将水倒了去。
    打来的两桶水用得差不多了,还得再去一趟。
    薛婵身后,裴砚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究竟想干什么?她好像真的就想让他洗个澡而已,没那些劳什子的阴谋算计。
    难道她不是想让他洗干净了,好发卖吗?
    薛婵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打水,还让他用这水洗澡呢?
    若搁在平时,给裴砚宁几个胆子也不敢这般用了薛婵的东西,但他真的太想洗澡了,以前在薛府里他每日都要用花露沐浴一回,哪儿像现在?
    于是进厨房的那一刻,裴砚宁想,便是死,他也要做个干净鬼。
    可他不光好好洗完了澡,薛婵甚至帮他把浴桶都收拾了,这实在是太......
    裴砚宁心中千百个不得其解,忽闻薛婵道:“中午想吃什么?”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
    裴砚宁沉默一瞬,很快道:“我来做便是,妻主。”
    “我去趟山上,你在家等着。”薛婵自然知道这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目前想要过活,还得去碰碰运气。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这屋子破旧成这样,总得修补,家里什么都没有,还得添置,多少还得有些余钱拿在手里。
    以前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多了裴砚宁这么个拖油瓶,总得攒些本,最好给他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才能走得清净。
    想着这些,薛婵不免伤感,看来她与她的爱剑,注定是要别离一段时日了。
    第5章
    上回能打到一只野兔,实属薛婵侥幸。春山野兽多,薛婵也不敢往山林深处走,万一遇见什么洪水猛兽,以她现在的实力恐怕只有搏命的份。
    山林中似乎是有条河,往里走了几步,薛婵便明显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变得湿滑。
    接近入夏,山林里的毒虫也多了起来,薛婵刚挥了挥手驱赶蚊子,便闻得身后“斯斯”的一声响。
    那一声十分轻微,若不是她听力极好,还注意不到。
    薛婵稳住身形,立时不动作了。
    是蛇,只是那东西在她身后,她不知那是条什么蛇。
    薛婵只好缓慢将目光移向身后,寻找着那条蛇究竟在什么方位,只是那条蛇似乎也早就料到薛婵行动,在薛婵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蛇身腾空跃起,朝薛婵扑咬过来。
    一片乌黑蔽目。
    ·
    薛婵是去找吃的了?稀奇事。
    裴砚宁独自待在厨房里出神,她什么也不说清楚,就说自己要出去,那他这饭到底做是不做?
    裴砚宁本不会做饭,还是来到这清河村,村口的崔氏嫁过来、相熟之后,向他学的几手,现在也只会几个家常菜,再复杂的东西,他就不会了。
    然而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厨房里连点吃的都没有,他实在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吃的了。
    现在各家各户都做完了饭,饭香菜香轻易飘进厨房里,裴砚宁的肚子便咕噜噜地叫了叫。
    好饿。
    一颗石子突然砸在裴砚宁背上,几乎同时,裴砚宁脸色就变得不耐与阴沉起来。
    “嘿,小娼夫,今天又一个人在家啊?”一张戏谑的脸出现在裴砚宁身后那扇窗户上,朝着裴砚宁吹了个口哨。
    裴砚宁连头也没回,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眸中布满厌恶。
    来人是清河村有名的地痞无赖沈金玉,独来独去,常在这家偷鸡,那家摸狗。
    自从上个月她发现裴砚宁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之后,就经常过来骚扰裴砚宁,有一回甚至叫她听见了薛婵骂他的话,一口一个小娼夫地叫他。
    沈金玉左眼下面有条疤,据说是偷人的时候被那家的妻主捉奸在床给打的。
    “快出来,出来啊!”
    沈金玉今日似乎喝了酒,格外嚣张,她站在窗户外面叫了几声见没什么回应,便直接跃入薛婵家的院子里,咣咣地砸门。
    “裴砚宁!你出来啊!!你害怕了吗?哈哈哈。”沈金玉大声叫着,竟也不怕引来周围的邻居。
    裴砚宁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墙上,看着厨房门口心中渐起慌乱。这沈金玉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就是因为她身强力壮,村里好些女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万一叫她闯进来,裴砚宁无法预料自己会发生什么。
    面目可憎的沈金玉时不时还要通过窗户来看他一眼,整张脸上挂着□□。
    她今日究竟喝了多少酒?怎么这样大胆?
    厨房的门并不算结实,再这样下去万一被推开,她不会闯进来罢?
    裴砚宁心尖发抖,手中用力握紧一把小刀,眸中的惊惧逐渐沉淀成冷意。
    他想,大不了鱼死网破,便是死,他裴砚宁这次也要硬气一回。
    “小娼夫!老娘要进来了!”沈金玉满口都透着兴奋,愈发起劲地摇晃起门窗来。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吃完饭了,裴砚宁蜷缩在角落里,一边希望有人能发现他,救救他。
    一边又不希望被人看到。
    这世上,身为男子便是一个人的原罪,谁知道最后会不会传成他勾引沈金玉,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沈金玉是怎样的一个无赖。
    “你们瞧,薛家院子里那是谁啊?”
    不知何人喊了一声,裴砚宁一下子直起身子,凝神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