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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经七十二道工序,这才有了咱们眼前的布匹。
    从外观上看,丝绸有光泽,而棉布没有光泽,从手感上而言,丝绸光华有弹性,而棉布仅仅是柔软,基本没有弹性,且易缩、易皱。
    可是棉布却比丝绸耐用,价钱也便宜数十倍,只这两点,棉布是不是就比丝绸更讨喜了呢?”
    夏藕是不会承认,路边农妇卖的棉布比布铺的价格低,她想占这个便宜才买的。
    福娃被这一堆堆的道理,忽悠的有些懵。
    似乎棉布确实被丝绸实惠,更适合民间的穿用。
    夏藕朝着卖布的妇人问了价钱,掏了银子,将农妇手中剩下的五匹布,都给买下。
    床单什么的还是棉布得劲儿,躺在丝绸上面她都不敢翻滚,生怕指甲上有个刺刺,就给勾丝了。
    纯手工织出的布,放在现代那都要贵死的节奏!
    她趁现在捡漏,是最适合不过的。
    农妇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了,以为她们不会买,心里正郁闷着呢!
    不成想人家全都给包了。
    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还送了些野菜,有马齿苋和荠菜。
    夏藕眸子一亮。
    野菜好呀……
    在现代野菜可比种的菜,贵得多呢!
    第82章 祸害遗千年
    见此,福娃也不问了,将野菜一把把的捆好,码放进竹筐里。
    不过这回夏藕没占农妇的便宜,用圆润柔软的手指肚,数了十个铜板递过去。
    要知道这些野菜不过五六斤,一文钱一斤都没人买。
    农妇千恩万谢的准备收摊了……
    夏藕和福娃往前还没走几步,就见一队身着青衣皂帽的差役,晃着膀子往这边走来。
    其中领头的皂隶穿得整齐的,头戴四方形的皂隶巾,前高后低,帽子两侧插上一根鸟羽,趾高气昂的翘着。
    差役的中间拉着数十驾囚车,里面的人各个灰头土脸。
    避在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议论出声。
    “听说了嘛,这就是将清河侯给捅成筛子的那一家人,姓田还是姓夏来着!”
    “把人家清清白白的闺女糟蹋了,遇上个性子烈的也活该!”
    “侯爷这回把命给玩完了吧!”
    “清河侯素来欺男霸女,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不是由上面给摆平了?”
    “噤声,看看就好了,皇亲国戚是咱们小老百姓能议论的嘛?”
    “不说了,不说了,传到贵妃娘娘的耳朵里,那是要倒大霉的,咱们可惹不起……”
    “今晚高兴,我要加一碗饭!”
    “我加二两肉!”
    “我吃捞面!”
    “我吃饺子!”
    福娃听了这话,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不已。
    他慈爱的母妃,在民间的口碑竟然这样差?
    还有他的大舅父,明明是被恶女攀附,才会惨死。
    怎么到了民间就成了这样除之而后快的恶棍……
    为了大舅父的死,各个都要庆祝呢?
    最重要的是说这些话的百姓,并非是他以为的那些极难驯化得刁民。
    夏藕也混在人群里看热闹,不过没有乱言语。
    她在囚车里找到了,田婻和夏家几口人。
    一双漂亮的杏眸,炯炯有神的瞅着囚车。
    夏家几个男人老泪纵横的哭作一团,一如既往的没用。
    而素来注重仪容的夏二姑,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也被抓破。
    葛氏和钱氏,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囚车上,手捂着还在渗血的鞭痕。
    后面的田里长,倒是没前面没这么狼狈,但看着也是受了苦头的。
    咦,怎么不见夏三姑?
    对了,祸不及出嫁女,夏三姑没拿休书,算是金家的人。
    这个毒妇竟然逃过一劫?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待押送犯人的囚车离开,街上才恢复通行。
    福娃牵着红枣往前走,对着夏藕问道“清河侯府为何口碑那么差?”
    “福娃哥,无风不起浪。”夏藕听提督大人暗示过自己。
    这福娃便是被池瑶扣绿帽子的太子爷,在大眀各处都能仰望的那片草原。
    所以,她对他照顾有佳的同时,说话也要过一过脑子。
    福娃幽幽叹息一声,又跟着夏藕买了些腐乳和豆瓣酱。
    在他俩没注意的角度,一驾刚刚赶来的马车,从里面挑开了车帏。
    车里坐着夏三姑和谷嬷嬷。
    夏三姑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在摊位前讨价还价的夏藕,紧紧抿着嘴角。
    夏藕害得自己吃了马粪,不说女扮男装,就是化作灰她也认得。
    视线瞧到那满满地四筐东西,妒恨道“这小贱人,竟过得这般滋润?”
    “夏藕?”谷嬷嬷混浊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
    如今,高夫人定然知道是因为她一时不慎,将池瑶逃婚的消息传出去,依着高夫人的性子,怕是恨毒了自己,池府她是段然不敢回了。
    “旁边那个男子,就是稷澂吧?”
    夏三姑对这个继子是百般厌恶,将他的模样那是刻在脑子里。
    因为他被那枣红色的马挡了一半,她也不大能确认,犹豫着道“看着轮廓有些像,但貌似胖了些。”
    “少年人娶了媳妇,自然会发福……”谷嬷嬷眉梢眼角隐露阴毒,神色中溢出的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