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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还比较单纯,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后来才知道,对方的经纪人是陆大嘴的朋友。
反正之后他的粉丝就和自己不对头,在最初的被黑时期,占据了她黑粉的半壁见山。
带领的工作人员暗道糟糕。他们提前分析过顾尺尺丰富的黑粉史,特地将顾尺尺和音乐人杰森岔开,没想到还能这么巧撞上。
杰森看上去也很惊讶。
他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十分不悦。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两两对望,工作人员硬着头皮上前:“顾老师,我们过去那边吧。”
顾尺尺平静扭头,离开了。
一路上,周围人的气氛都有点怪。
等到了休息室,里面只剩下自己人,唐柳这才问:“尺尺,你和杰森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唐柳是年末舞台后才成为她的经纪人,鲁旦和陶酥更不用说了,最近才来。
顾尺尺将过去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她和唐柳道:“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帮我争取了一个音乐节的机会吗?”
唐柳连连点头:“记得。”她不好意思,那是她唯一一次给尺尺争取到工作。
“我在后台看到了他,还上去解释过报道的事,”顾尺尺想起往事,只觉恍如隔世,心情无波无澜,“那次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都没听我解释,而是粗暴回答我,跟我说,别去烦他,他的时间很宝贵,不想和不要脸的人纠缠。”
唐柳和陶酥两个女生齐齐惊呼。
鲁旦一针见血,“怪不得他以前营销过毒舌直男人设,看来是本色经营。”
陶酥这个小助理工作经验少得可怜,还没真正见识过娱乐圈的大染缸,此时不由替顾尺尺不平:“他太傲慢了!明星就可以高高在上?只有他的时间宝贵?谁的时间不宝贵呢?就不能礼貌地听人说话?”
陶酥的圆脸在生气之下鼓了起来,像是一个河豚,顾尺尺掐掐小姑娘的脸。陶酥立马捂住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
她望了一眼顾尺尺:“那吃吃姐,你会原谅他吗?”
陶酥已经熟练掌握顾尺尺粉丝团“吃人”的各种内部流通语言,顾尺尺也并不在意称呼。
顾尺尺摸摸下巴:“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并没有成立的条件。”
“他都没来道歉,我又何谈原谅。”
“那万一他来道歉了呢?”陶酥着实好奇。她私心是希望吃吃姐不要原谅杰森,太可恶了。
这时,鲁旦惊讶举着他的手机:“我加的经纪人好友群,有个朋友说,杰森的经纪人昨天阿标进去了,现在消息还在封锁中。”
陶酥还没反应过来,呆萌问道:“进去哪里啊?”
鲁旦好笑:“还能进去哪里,你说,跟陆大嘴为伍的人,会进去哪里?”
陶酥恍然大悟,不由畅快笑道:“善恶终有报!”
陶酥的年龄比顾尺尺还要小,正是是非最分明的时候,她义愤填膺:“那杰森呢?”
鲁旦道:“尺尺被欺负那年,正是阿标接手杰森经纪约的年份。从那之后,杰森的人气和影响力逐步下滑。以前还能说是国内的金曲小天王,现在估计只是人气虚旺,空有名头。我和其他同行都说可惜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坏人就应该flop。”陶酥嘟囔道。
鲁旦这种老油条还是倾向于和气生财:“据说阿标把持了杰森的所有商务和事情,如果是阿标跟杰森说了你的坏话,那杰森对你的印象可能还真不好。”
顾尺尺想到过去的事,犀利道:“他是成年人,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吗?”
她作为黑子舆论的受害者,深尝苦果。而当时有很多艺人跟风上阵,莫名其妙黑她,蹭黑红热度,拉踩她的方方面面。
不管那些艺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都无法改变他们是加害者的身份。
他们明知她的处境,却依旧选择了那样做,纵容了身边的人那样做。
“再说了,阿标都进去了,那样的人说的话,杰森难道毫无所察?难不成他真是个傻白甜?”
顾尺尺越想越气:“不行,我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陶酥顿时兴奋起来,目光灼灼:“吃吃姐,要怎么做?我们是不是要冲过去,将证据狠狠摔在他面前,向全网直播他的狼狈,让他痛哭流涕,懊悔不已,从此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还是找人出手,让他戴上麻布,在乌漆麻黑的小巷遭受社会人的毒打?”
顾尺尺瞪大眼睛:“陶酥啊,你的思想很危险哪!”
她只不过比对方大两岁,就要承受年龄代沟了吗?
唐柳和鲁旦生怕顾尺尺听信陶酥的谗言,都紧张劝阻。
唐柳瞬间唐僧妹妹上身,在顾尺尺身边不停打转唠叨:“尺尺,冷静点,这可不行,你现在的事业发展得很好,没必要因为一个人而……”
唐柳:我不能让尺尺这个大好青年误入歧途!找人打架是要犯法的吧?
鲁旦威胁地朝陶酥眯眼:“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陶酥弱小可怜又无助,再一次捂紧嘴巴,躲在顾尺尺身后。
顾尺尺宛若护着小崽子的母鸡:“好啦,好啦,我都还没说我要做什么。”
她转身,严肃道:“陶酥,现在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让你去做。”
陶酥立刻挺直脊背,仿佛前往战场般目光凛然,立下jun-令-状,“姐,你说!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