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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雪卿挥了挥手后,她坐回马车,朝着外边的人道了一句,“起驾回宫。”
    话刚落下,拉着车帘子的宫女放下了帘子,她随后坐上了马车内贴身照顾姜雪卿。
    赶马车的人是御林军的人,听到殿下的命令后,各归各位,一众人护着马车内的殿下,往皇宫的位置赶去。
    等马车走远,消失在黑夜的尽头,彻底看不到影子的时候,时野才转身迈入门槛。
    “明日前清点好人数,让咱们的人混进随从的军队中。”
    时野朝着暗处冷声道。
    “是,主子。”
    隐在暗处的天三,他空洞的声音从黑夜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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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城。
    “爷,咱们的人混了进来,来接应咱们了。”
    一间破败的房子里,独孤沅的心腹手下,微微晃动了一下,昏睡高烧几日都没退烧的主子。
    被吵到的独孤沅蹙了蹙眉头,他缓缓睁开一双泛红的眸子,宛如一只危险的豹子,那眼神像是能杀死一个人似的。
    等看清吵了他的是何人时,他才收敛外散的危险气息。
    “干什么?”
    独孤沅半眯眸子,发烧连带着他的嗓子也被烧哑了,连张口说话,都显得格外的费力。
    “主子,这是退烧药,您先吃一颗,外边来了两个接应咱们的人。”
    独孤沅的心腹手下,从一个棕色的药瓶子里,倒出了一枚黑色的,差不多尾指大小的药丸。
    他们身上的伤药都用完了,这瓶药是外面那两名,前来接应他们的宁国人,给带来的。
    独孤沅拿了过来,嗅了嗅味道后,觉得这药没问题后,才送去嘴里咀嚼咽下,连水都不带喝的。
    “让他们进来。”独孤沅咽下药丸后,右手往胸口摸了摸,指尖触到一把硬硬的匕首鞘,他松开手。
    “是,主子。”心腹手下推开破败的房门。
    外边走进来两名乔装打扮的男人,二人摘下头上带着的草帽,朝着靠在墙上,面色潮红的独孤沅,右手握拳放在心口上,冲着他弯腰行礼,“属下参见六皇子。”
    二人是独孤沅一母同胞的太子皇兄,派过来迎接的人。
    宁国太子独孤御就在,轩城外的一百里地驻扎,早日前,他就收到了远在大殷国的细作,传来的密报。
    大殷国的皇帝沈崇,正在全面的追杀他的弟弟独孤沅。
    宁国太子独孤御收到风声后,自愿向宁国国主,也就是他的父皇自动请缨,前来轩城全面营救亲弟弟独孤沅。
    眼看兄弟二人约定汇合的时间,早已过了四天,宁国太子独孤御就察觉不对劲了。
    他的弟弟独孤沅说出约定时间,一定会如约赶来,失约的情况下,那就是遇到了危险。
    加上宁国太子独孤御的人,察觉到,最近轩城的城门,比以前盘查的更加严谨,每一个进出城的百姓,只要有一丁点嫌疑,就会被抓起来。
    因此,宁国太子独孤御推断出,他的弟弟肯定就在轩城内。
    意识到弟弟可能出现了极大的危险,宁国太子独孤御立马,就让自己的心腹得力手下,乔装打扮混进轩城,暗中找寻弟弟独孤沅的身影。
    “六皇子,得罪了。”
    宁国太子独孤御的心腹手下,蹲下身在独孤沅的面前,二人掏出一些易容的工具,在独孤沅的脸上和身上,一顿捣鼓着。
    半炷香的功夫,独孤沅彻底改变了一副茭好的样貌,变成了一个身患重病即将断气的病弱少年。
    “六皇子,一会属下去找一辆牛车把您运送出城,您再忍忍,很快您就可以见到太子殿下了。”
    宁国太子独孤御,其中一名心腹手下开口道。
    “就按你的方法去办,带本皇离开这鬼地方,本皇平安抵达宁国,会让皇兄好生奖赏你们。”
    独孤沅咳嗽好几声后,等喉咙的痒意褪去后,他合上一双泛红的眸子,嗓音一开口便是沙哑的声音状态。
    “多谢六皇子,我等一定会尽全力,护送六皇子安全出城门。”
    这宁国的太子独孤沅的两名属下,分开行动。
    一人去外边雇牛车。
    一人守在外头保护独孤沅。
    这会,独孤沅的心腹手下,才提着一壶水进来,他拧开水壶盖子,“属下无能,只找到了冷水,爷您先将就喝几口水,润润嗓子。”
    心腹手下不敢走太远,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时刻谨记主子的吩咐,没事不得暴露行踪。
    独孤沅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他张开眸子,接过心腹手下的水,仰头灌了几口后,就把水壶扔回给了心腹手下。
    “去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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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姜少恒早早等在外头,与司马严汇合,一同带着军队,前往雪山脚下驻扎。
    三年前,在临县时,因着姜雪卿的原因,姜少恒休沐时,去临县 找过他大姐,与司马严也有过几面之缘。
    二人性子都是属于温和一类的人,又同朝为官,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司马严也知道姜少恒是姜雪卿的弟弟,不过他也猜到了几分,为何时野会把姜少恒派来他身边,当个副指挥使,从旁协助他。
    无非就是时野,对他还存在怀疑。
    司马严换位思考,如若换作是他,他亦也会对时野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