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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皇上不好了,也不用抛家舍业地走啊。”他心疼那两头牛,喃喃自语,“难道还真的能打起仗来不成?”
    一转头就看到阿叔铁青的脸,他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走到媳妇儿跟前,将媳妇身上的包袱解下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走吧阿叔,就像您说的,咱们就当是去看阿婆了!”他说道。
    ……
    “什么?连淮安王都离京了?”
    帐中,听了探子回禀的李滨精神一振,站起身来。
    “是。”那探子跪在地上,说道,“许是怕闹出更大的动静来,淮安王一行人是晚间悄悄离京的。”
    李滨在帐中转来转去,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连淮安王都离了京,看来李渊是真的要不成了!
    当初他手下的人比李渊手下更多,差就差在淮安王身上!
    说起淮安王,也实在是个异端,他分明也是皇子,却早早摆明了立场,不肯争夺皇位,只支持李渊,甚至将自己那个脑子不灵光的儿子安排到了李渊身边,宫里宫外地跟着,几乎寸步不离。
    那李潜可恶得很,性子直愣愣的,他几番想要拉拢李潜,李潜却一直装傻,假装听不懂他说话的意思。
    后来还是赵先生给他出了个计谋,让他去游说方家那个小女儿,劝她选秀进宫。
    李潜一向在乎方二小姐,等方小姐成了李渊的嫔妃,他们二人中间定会出现嫌隙。
    方家二小姐是个眼高于顶的蠢货,他不过放出话去,说萧家女儿在宫中如何得宠,方二小姐便坐不住了,闹着也要进宫。
    谁知李潜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非但帮着方二小姐进了宫,还帮她争宠。
    从前的时候,他不过是当值的时候跟在李渊跟前,等方二小姐进了宫,他可倒好,连休沐的时候,也不肯出宫了!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李滨搞不明白他,心里始终对他有几分忌惮,觉得此人只怕是扮猪吃老虎,表现出来的憨傻,都是做样子的。
    儿子都已经如此了,那淮安王只怕更是个老狐狸。从前他处处拥护着李渊,眼下却忽然带着家人避出了城,恐怕李渊所中之毒,并非传出来的那般轻描淡写,说不定根本就医不好了!
    果真是上天也在助他,若不是帐内还有人,李滨真想仰天长笑三声。
    “传令下去,明日便启程!”他心情舒畅,高声说道。
    第367章 还要足足半个月
    那边李滨下定了决心,很快便有一只灰扑扑的鸟从泰康山往京城飞去。
    李渊接到了破军发来的密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一搓,那纸条便成了灰。
    “姜历城,去告诉母后与秀秀,让她们收拾一下东西。”他说道。
    这几日他反反复复,一时想着将她们都留在自己身边护着,一时又想着将她们送出城去。
    他向来果断,少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
    然而前些日子,得知了小李子竟也是个暗桩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宫中那些披了别人脸皮的人到现在还未完全找出来,秀秀和母后留在宫中,实在不妥。
    “此事要秘密进行,除了母后、秀秀、十三弟、方女官和林公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说道,“朕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们几个了。”
    “那太后娘娘和许昭仪身边伺候的宫女……”姜公公问道。
    李渊摇头:“知情的人越少越好,不必告诉她们。”
    姜公公想说许昭仪现在身子重了,身边总要有人伺候着,可是一想起自己将小李子安排在了许昭仪身边,他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敢多说什么。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他躬身退了下去。
    李渊靠在榻上,手里拿着秀秀做了一半的荷包,心口微酸。
    顾铉之曾说,要把握当下,他现在只觉得这几个月的岁月静好,像是偷来的一样。
    如今眼看着秀秀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却只能将她送走,也不知路上是否颠簸,也不知那庄子是否像李潜说的一样安全……
    他正想着,就听见秀秀过来了。
    他能听出她的脚步,从前的时候,她身子轻盈,走路的步伐很快,好像总是在赶时间一样。
    现在她身子重了些,可脚步仍旧快得很,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跟前。
    “你要把我送到哪去!”她的脸红扑扑的,头发也有些乱,想来刚才应当是在睡觉,听了姜历城传的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李渊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细细地看着她的脸。
    她这段时间胖了些,脸颊上有了一点肉,许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她的鼻尖上长了几颗淡淡的斑,李渊有一回去玉灵阁的时候,瞧见她对着镜子不住地皱眉,见他过去了,就嘟着嘴抱怨说自己脸上长了斑。
    他当时瞧了半天才看见长在哪里,对秀秀说并不明显,秀秀听了更生气了,说他不注意她的变化,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现在眼看着她就站在自己眼前,李渊想告诉她,他哪里是不注意她的变化,分明是因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觉得极好。
    “秀秀,这些日子,你照顾好自己。”他对她说道,“母后和方女官会和你在一起,等朕这边结束了,朕去接你。”
    许秀眼圈一红,她这些日子的心一直不安定,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打仗,就是上次在周家谋反,她也被护得严严实实,外头什么样子,她根本不知道。